燈謎只有複雜(能解),沒有難(不可解)

無人駕駛 明玉珍 清明節 算法 技術 清朝 南宋 仍沒過好此生 2019-04-08

“這謎太難了。”

其實這種表達並不合適。

按《協同》一書,難與複雜並不一樣。許多我們認為難的事,只是它太複雜了而已。

在這裡,對難與複雜進行了區分。

所謂難,指的是那些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也超出了現有的技術水平,以至於,你不得不採取激進的方案,藉助新技術,才能完成它。比說無人駕駛,就必須依託新技術。而且你很難一開始就制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無人駕駛技術目前的風險就在於,全世界的無人駕駛系統,用的都是同一套算法。一旦這套算法出問題,就意味著世界上所有的無人車,全都會亂成一片。

那麼,什麼叫複雜呢?它指的是那些,按照你現有的能力和資源,就有可能解決的問題。只不過,它牽扯到的線索、協作、變量比較多,以至於你沒法一次解決,必須逐步拆解。

對這類複雜任務,有一個專用詞彙來描述,叫作 VUCA。你可能已經聽過這個詞,這是四個英文單詞的縮寫,它們是volatility(局面變化多端),uncertainty(充滿不確定性),complexity(線索雜亂),ambiguity(信息模糊性)。注意,這裡面並沒有提到困難這個詞。換句話說,你要攻克的,並不是一個超出你能力範圍的問題。只是,這個問題的線索太多,涉及的變量太多,以至於你沒法馬上解決,也沒法馬上制定完備的計劃。必須抽絲剝繭,理清頭緒,一點一點來。而且你只有走出第一步,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經過上面的分析與甄別,我們可以判斷燈謎,無論多“難”,都不能算難,頂多只能說是複雜點兒。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燈謎是從有到有的,它是先有了謎底,再進行謎面的設置的。謎底就在某個地方,只是你一時沒有找到而已。

而且,謎面給謎底提供了破解的鑰匙,這就更沒有理由說一條燈謎太難了。

可以說,燈謎沒有能夠給人類提供知識增量,純粹只能偶爾遊戲遊戲,博君一笑罷了。

燈謎只有複雜(能解),沒有難(不可解)

昨晚偶然興趣,開了某燈謎的公眾號來猜謎。

昨天是清明節,這個一條謎文就有應景的意思。謎面是:

“捧花獻祭 又泣先人”

要猜一個名人並在他前面加上所在朝代。前面說了它是一條應景謎,所以我先入為主地以為謎底會有“清明”的字眼。而且——“清明”兩字也是兩個朝代啊,這更加深了我的執念,一度設想謎底可能是清朝人且姓明的,類似“清.明玉珍”之類,可惜明玉珍不是清朝人,姓明的名人太少了。

於是,轉變思路。似乎拆字法總是近乎條件反射地首先運用起來。當眼睛定在“又泣先人”上時,“又”加上“泣先”(即“氵”),“漢”字就出來了,“漢”是一個朝代名,以此為契機,那麼謎底可能是漢朝人的某某。

然後就找其他字素來湊看能成為什麼名人了。

燈謎只有複雜(能解),沒有難(不可解)

這時,“祭”字成為最大的馬腳。我在製作以“蔡”姓人名為底的謎語時深受其苦,因為含有“祭”字素的字太少了。一看到“祭”字,多半就會想到“蔡”了。

朝人中姓蔡的知名人物也太少了。不過開始我還想到“蔡文姬”去的,直到再細斟謎面字素中的“花、祭、人”,它們經過重新組合可以變成“蔡倫”,於是心安。謎底應是“漢蔡倫”了。

這條謎語可以說是沒有閒字,字字入扣。只是按原謎面的順序讀來,即“捧花獻祭 又泣先人”,欲扣合“漢蔡倫”,總覺得像有人評價南宋婉約詞人吳文英的詞那麼說的:

“夢窗(吳文英)詞如七寶樓臺,眩人眼目,碎拆下來,不成片段”。

它的內裡邏輯支離跳躍,當然純粹的拆字謎也是多有人不去計較字序的。其實原謎面所有字不變,如果把前後句顛倒過來成為如下:

“又泣先人 捧花獻祭”

再來扣合“漢蔡倫”,則順滑多些。

不管你猜得出還是沒猜出這條謎語,正如前面所言,謎語沒有難的,謎底就躺在那裡,讓你去發現。我們運用人類已有的手段就能破解,無須等待新技術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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