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南文壇 | 樊娟娟:多一種選擇,多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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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樊娟娟,渭南市質監局臨渭分局幹部,心思細膩感情豐富,熱愛生活溫暖有愛,常用飽滿的熱情去記錄生活的點滴。《渭南文壇》特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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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說我的家在兩面臨街的轉角高處,可是總覺得家是跟家鄉分不開的存在,我來自農村,家有泥土的芬芳和麥田的熱浪,有蜿蜒的小渠水和一棚一棚連片的瓜果地,有樸厚熱情的鄉親和成群結隊挖薺菜撿麥子放風箏的孩童……可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腳下是觸摸不到泥土的,推門不見“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仰頭也沒有“庭中有奇樹,綠葉發華滋”的美景。只有長在花盆裡根系無法肆意生長的綠植,這根系跟住在空中閣樓的我們很像,我們也被固定在鋼筋水泥的框架裡無法自由舒展,所以我只能說我的房子位於兩面臨街的轉角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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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地理位置,極目遠眺,北可見貫通東西的渭南北站,南能看見塬邊的連霍高速,白天俯身可見穿梭不停的車流,夜裡能看見華燈下歸家的路人。沿街的門店自然是不能忘卻的,未到夏日,樓下的燒烤火鍋串串們已經按耐不住熱情要點燃還停留在春日裡的激情了,一家接一家,搖骰子的聲音,喝酒划拳的聲音,大笑碰杯的聲音,不絕於耳好不熱鬧,今年貌似又新開了幾家,夜裡的現場活動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各種營銷手段紛繁繚亂,尤其是近幾日一直傳來吉他伴奏的現場駐唱歌聲,那吉他聲音行雲流水般優美動聽,或婉轉或柔和或明媚或憂傷或浪漫或優雅,伴著歌聲串起一個又一個生離死別愛恨情仇。此刻傳來了趙雷的《成都》,不免讓我想起了前幾天的四川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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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漢中不久就進入蜀地了,由於下午六點出發的高鐵,到達四川境內時天色已晚,未能清晰的感觸那裡的一草一木山河大地,只看見了夜幕降臨月朗星稀。春風沉醉的夜晚,那個出站口焦急等待的笑臉,和一路緊拉我手的溫柔,至今想來仍溫暖如初。以前知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現在穿過一個又一個山洞,很快就到達了沃野千里的四川,真是天塹變通途!而我的四川之路,卻走了很多年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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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時候,我的第一志願就是四川大學,一直覺得這是我內心深處不敢去碰觸的傷疤,多年來我鮮少提及,只怕剛長好的疤就這樣揭開,鮮血會像當年我的眼淚一樣再一次汩汩而流。現如今卻可以風輕雲淡的訴說,也許這就是成長吧!在高考之前的很多年裡,我就開始喜歡四川開始夢想著那個學校,可是好夢難圓,最終失之交臂讓我抱憾終生,總覺得就這樣要跟天府之國兩兩相望了,可是真的是因緣際會,竟有了一個以後經常要去的理由,總覺得人生真的很多事情好像都是命中註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畫了一個圈一樣將人生的軌跡繞在一個既定弧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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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忘的是竟然能在成都街頭見到曾經在渭南部隊的江蘇的嫂子一家,因為她老公轉業,她們從陝西回了江蘇,一別竟是兩三年。記得他們在渭南在臨潼,端午中秋都是和他們一家人一起過,春能吃到嫂子親手包的粽子,秋能享受螃蟹的肥美。嫂子之前待我真的如家人一般,有一次我做手術住院,嫂子天天親自下廚,開車從老城送飯到中心醫院,我出院後,她直接接我住她家,鴿子湯蟲草湯各種補品與美食,休養好能上班時,她又每天做早點讓我帶到單位,一做就是三份,我們當時的代碼辦公室人手一份她的早飯,每每想起總是不能忘懷感激不盡。她待人的真誠寬厚,做事情的認真與拼勁真是我一生要去學習的。在四川相見,我們有說不完的話訴不完的相思,臨別,她卸下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戴在我手上,說你一定帶豆蔻來連雲港,到時候帶你去看水晶宮,買更好的寶石戒指送你!常想我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星辰大海一般寬厚賢惠又美麗的嫂子,她真的就像送我的那枚藍寶石一樣,通透澄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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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過晒麥場裡的農人,我經過西瓜棚下的綠秧,我嗅著秋季滿樹豐碩的果香,一路拼搏一路堅韌,走進了這鋼筋混凝土的城市。一路走來,也時常不忘回頭去看,道遠知驥,世偽知賢,總感覺人生的路走的顛簸卻平穩,平淡卻多彩,全是因為身邊有很多知我懂我暖我教誨我的良人,才使我穿越泥土與小路,走過險灘與苦難,看遍冷漠與溫暖,哪怕登山涉嶺穿荊度棘而心存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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