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聲音像花瓣——汪曾祺《寂寞和溫暖》

《寂寞和溫暖》這篇文章是汪曾祺在1980年期間寫出來的。講述一個女知識分子的故事。

而我卻只記住了一句話。

“孩子的聲音像花瓣。”

真是奇妙,聲音像花瓣,像花瓣那樣豔?還是像花瓣開時那一剎那間細微卻又有蘊含著生命力的聲音,或者是別的什麼,有糖也說不好了。

王安憶曾經在回憶汪老時,就說他的文章總是用最平凡的字眼寫出最平凡的句子,說一件最平凡的故事。但每一篇故事都是那樣的令人難以忘記。

汪老的文章,他的每個字都滲透著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有生活的味道。就比如《寂寞和溫暖》中的主人公沈沅,好像就應該是清水洗頭,然後拿一本小說,一邊看小說,一邊等風把頭髮吹乾,嘴裡咬著一個鮮橄欖。

再有,那個趕車的王栓,大老粗一個,但就是能和沈沅聊到一起。沈沅也喜歡和他聊天。每次王栓走後,家裡就有一股子馬汗的酸氣味兒。但沈沅一點兒也不嫌棄。彷彿這個很是正常。

汪老的文章呀,就像這個小說中的沈沅,不論是她的上級,還是馬倌,或者身邊的女工,都喜歡和她在一起,都覺得很自然,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也是,本來,文章也就應該是這樣的。

很多時候,人們總喜歡讀一些古奧的詩詞,文章。不是不好,若是真能讀懂,也算得著一些智慧,但更多人是為了純粹的炫耀。張口閉口都是一種之乎者也派,好像自己多有文化似的。但這種東西,實在只能騙騙那些傻乎乎的人們。

汪老的文章,才不會如此無聊,就是要一清淡,柔和來寫,但每一篇讀完了,都是那麼不平靜。

就如同這篇文章的結尾,沈沅又恢復了工作。正好到年底了,似乎一切都要有新的開始。有人提議讓沈沅當先進。畢竟受了這麼多年委屈。但偏不,理想歸理想,畢竟還是活在現實中,汪曾祺沒有讓自己的文章染上無邊的想象和不真實。

只是用一句話結尾: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孩子的聲音像花瓣——汪曾祺《寂寞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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