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兩大強國經驗,為何被北宋學跑偏?

唐朝兩大強國經驗,為何被北宋學跑偏?

作者:我方團隊張嶔

一、大唐的經驗學跑偏?

作為前後相鄰的兩個王朝,北宋比起唐朝來,最為不堪的一項,當屬國防。

一邊是大唐王朝追亡逐北,痛擊突厥等強敵, “天可汗”的國威跨過蔥嶺高原,響亮遠播歐亞大陸。另一邊卻是號稱“富宋”的北宋,縱是擁有多少文士神往的風流,卻是一上戰場就現形,雖說也當了遼國西夏的“大哥”,卻全靠花錢買和平。而且越買和平越麻煩不斷,經常是挨完打後再加錢。直到一場靖康之恥,繁華汴京被凶悍金人翻了個底朝天,半壁江山悲慘淪陷。比起威武大唐來,十足天上地下。

那難道說,北宋就一點沒汲取歷史經驗,就認準了這花錢買和平的慫日子?說這話,也是冤枉了北宋。

事實是,北宋不但有進取心,而且對唐朝的成功經驗,也曾認真學習。比如下面兩條成功經驗,不但曾助大唐多次開創盛世武功,更被北宋歷代君臣們掰碎了研究,就盼能夠再造輝煌。卻都無一例外,被精英雲集的大宋朝,悲催的學跑偏了。

比起不思進取的嘆息來,大宋為何會跑偏?才是更值得反思的教訓。

唐朝兩大強國經驗,為何被北宋學跑偏?

二、強大戰略規劃能力,大宋有沒有?

唐朝軍事成功的第一大重要經驗,就是強大的戰略規劃能力。

雖說後世軍事鐵粉們,常心馳神往大唐陌刀的大殺四方,玄甲精騎的縱橫千里,但比這凶悍裝備戰力更重要,且更充滿智慧的,就是唐朝的戰略規劃水平。唐朝對外戰爭的所有重大戰役,無論是反擊突厥,還是硬槓吐蕃,大唐司空見慣的妙筆,就是在戰略層面,牢牢扼住對手的喉嚨。“謀而後動”的智慧,整個唐朝三個世紀裡,常被用到爐火純青。

尤其體會這“爐火純青”戰略能力的,就是大唐早年的死敵突厥。雖說唐太宗初登基時,就被突厥打了悶棍,幾乎是在人家的刀鋒下,咬牙在渭水邊簽了“買和平”協議,比起北宋的“澶淵之盟”可謂屈辱百倍。但接下來咬牙切齒的唐太宗,戰略智慧隆隆啟動。三年的時間裡,唐朝的情報戰無孔不入,牢牢掌握突厥一切動向。唐太宗最心腹智囊張公瑾,更是經過縝密分析籌謀,制定出了強大反擊突厥計劃。然後貞觀三年號角吹響,唐軍六路大軍齊發,李靖的三千精銳快速奇襲定襄,給突厥一箭穿心,最小代價拿下輝煌勝利。

唐朝兩大強國經驗,為何被北宋學跑偏?

哪怕後來武則天時代國防鬆弛,後突厥汗國死灰復燃,但歷史上名聲相對較差的唐中宗在位時,依然力排眾議,趁著後突厥汗國向西拓展的機會,拍板由名將張仁願在河套修築三座堅城,輕鬆把後突厥汗國牢牢懟在漠南之外。這出其不意的一招,叫曾囂張的後突厥汗國,就此被斷了血,不出幾年就急劇衰退。在唐朝與回紇的夾擊下,迅速走向敗亡。

可以說,在面對每一個凶悍強敵時,無論處境有多困難,唐朝總能以強大戰略規劃能力,迅速施展新型戰略,第一時間捏住對手的死穴。對這能力,後來的北宋不但認賬,而且還更上一層樓,“發明”出了新版的戰略規劃制度——陣圖制度。自宋太宗年間起,大宋軍隊打仗,都要按照國家精心規劃的陣圖來施展,“謀而後動”?我大宋更辦到了極致。

但問題在於,大唐的戰略規劃,無論是早年反擊突厥,還是中晚唐反擊吐蕃,擔當戰略規劃大任的,都是張公謹張仁願李泌這樣的專業軍事強人,可以說是明白人打明白仗。大宋的“陣圖”呢?宋太宗年間的“陣圖”,基本都是宋太宗本人親自制定,這位軍事水平入門級的帝王,戰略規劃水平可以想。宋太宗以後呢?幾乎都是由朝中的文臣們集體參詳,且不說水平如何,這些關在屋裡閉門造車的產物,距離前線的實情,堪稱十萬八千里。

唐朝兩大強國經驗,為何被北宋學跑偏?

可以說,這樣一個外行人負責策劃,外行人負責拍板的戰略制定團隊,就算請李泌等唐代戰略牛人“穿越”來幫忙,恐怕也要氣到吐血。

戰略規劃,這個指引著唐軍戰勝強敵的明燈,放在宋軍身上,拜這個坑爹流程所賜,簡直成了累贅。畢竟,決策體制和決策流程,混賬如北宋這樣,再好的制勝之道,終都變成坑。

三、精明外交戰略:大宋為何學成“東施”

比起這強大戰略規劃能力,大唐的輝煌武功,也同樣來自一個奇招:極度精明的外交戰略,確切說,就是分化瓦解能力。縱觀唐朝的一堆外戰勝仗,摧枯拉朽的背後,更有巧妙的“連橫合縱”智慧。

比如在唐太宗下決心反擊突厥前,他除了採納了張公瑾苦心佈局的戰略藍圖,更早早做好了反制佈局:一批批唐朝使者,三年裡頂著苦寒穿梭在草原裡。突厥治下的鐵勒薛延陀等部,幾乎全被唐王朝成功策反,薛延陀更早成為唐太宗親自冊封的臣子。待到戰事開打,昔日威震歐亞大陸的東突厥,迅速陷入到從南到北的“圍毆”裡,這才迅速土崩瓦解,變成了歷史名詞。

唐朝兩大強國經驗,為何被北宋學跑偏?

甚至在安史之亂浩劫,中唐舉步維艱的年月裡,面對咄咄逼人的強敵吐蕃,大唐更是用強大外交手腕突破困局:中唐戰略家李泌制定了“困蕃之策”,成功聯合了吐蕃周邊的南詔回紇等政權,甚至當時與回紇有刻骨私怨的唐德宗,都能毅然放下昔日大仇,慨然拉回紇入局,終於叫吐蕃陷入到“北病回紇之眾,東有南詔之防,兵眾寡弱”的窘地。曾經西北的巨大邊患,就這樣以舉重若輕的方式,精彩化解。

這種以高超外交智慧,成功突破困局的妙筆,嚴格說來,北宋更多的表現,卻是蠢到感人。

比如宋太宗年間的“雍熙北伐”戰役時,宋太宗也曾想過,聯絡遼國周邊的高麗等政權,共同對遼國發起圍毆。可比起唐太宗多年如一日的外交經營來,宋太宗此舉,卻完全是拍腦袋。事先沒有任何外交滲透活動,對於高麗等國的內情更不知,大戰在即時來了個一廂情願。結果高麗那邊半點動靜沒有,就是收了北宋的禮品後,樂顛顛看著宋遼單練,幹看著宋軍先贏後輸,白白葬送好局。

甚至有時候,面對送上門來的外交大禮,北宋的反應,也是荒唐到昏聵。比如西夏元昊叛亂前,其叔父山遇憤然投奔大宋,將元昊的圖謀和盤托出。這樣一位執掌西夏軍政的重臣,送來至關重要的情報,簡直是天賜大宋的寶貝。可當時的北宋延州知州郭勸,這位以正直敢言著稱的文學家,卻連呼“大宋禮儀之邦,怎麼能做收容叛徒的事情呢?”竟甩手就把山遇送給了元昊。接下來元昊叛亂,西北兵連禍結,全是這昏聵思維惹的禍。

把一群寫詩作文的才子,放在一抹黑的軍政高位上,北宋的“外交破局”?當然是一踩一個坑。

所以也就不奇怪,當遼國使臣馬植送來不靠譜的“聯金滅遼”戰略時,為何北宋朝堂上下,會師一片歡呼,滿以為靠著金人助拳,自己就能撿便宜收復燕雲十六州?為何沒人會想到,凶殘的金人會反咬一口,咬掉大宋大好中原?因為滿朝的大臣們,除了文采斐然的書生,就是投帝王所好的弄臣。且不說有沒有富國強兵的責任心,最起碼的專業水平,對敵方虛實的認知,都是嚴重不具備。

唐朝兩大強國經驗,為何被北宋學跑偏?

於是,在唐朝一次次載入史冊的妙筆面前,也想靠外交破局的北宋,自然就活成了“東施”,代價卻不止是嘲笑,更是山河淪陷的災難。

歷史的經驗值得學,但“學跑偏”的北宋,無論何時何地,都值得引以為戒!

參考資料:《宋史》、《新唐書》、《舊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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