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五言絕句膾炙人口,成為千古絕唱,蘇軾都自愧不如

這首五言絕句膾炙人口,成為千古絕唱,蘇軾都自愧不如

很多人認為,中國有“文人相輕”的傳統,文人們往往直視清高,看不起同行。小珏認為,這有些誇大其詞了,王婆賣瓜是各行各業之中都存在的現象,不但只有文壇如此。文人各自都有審美情趣和風格特點,偏偏文學作品是百花齊放的,所以各花入各眼是很正常的情況。

比如說宋朝的蘇軾,就喜歡評點其它的文人。作為金字塔尖的文壇領袖,蘇軾自然有這個資格,說起話來也很不客氣。在《祭柳子玉文》中,他竟然說了這樣的八個字:

元輕白俗,郊寒島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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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一句話,赤裸裸點評了唐朝四大詩人元稹、白居易、孟郊、賈島,說得還很直接。其它三人倒也罷了,白居易是唐朝三大詩人之一,蘇軾也並不在意,甚至還說過“樂天長短三千首,卻愛韋郎五字詩”。也就是說,蘇軾對於白居易的評價,甚至低於韋應物。

小珏在並不是為了引戰,還是那句話,文人自有一套評價標準,這與實際水平無關。即使是白居易,不也曾多次貶低過詩仙李白?但是,蘇軾對白居易不感冒,卻對同時代的柳宗元讚賞有加,特別是柳宗元的這首《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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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五言絕句,膾炙人口,是中學語文課本的常客,小珏再次就不班門弄斧來翻譯了。這首詩確實寫得太過於漂亮,全詩構造了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唯有一名漁翁在垂釣的場景。這個場景,讓人感到孤寂的同時,也表達了作者在淒冷之時,也毫不屈服的鬥爭精神。

在藝術表現上,柳宗元以“有”和“無”的鮮明對比,給人以極大的視覺畫面衝擊感以及震撼力。這種奇趣的寫作手法,實在是驚世駭俗,令人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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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案叫絕的不光是我們這些後生晚輩,蘇軾也不例外。根據《書鄭谷詩後》記載,蘇軾當年讀完這首詩之後,感慨良多,他反覆吟誦,表達了自己心悅誠服的態度:

人性有隔也哉,殆天所賦,不可及也已。

有時候,征服一位文壇大家,僅僅一首詩就足夠了。柳宗元留下了100多首詩,蘇軾沒有一一點評,然而卻對柳宗元本人的評價非常高:所貴乎枯談者,謂其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實美,淵明、子厚之流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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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厚就是柳宗元的字,淵明自然是指東晉著名詩人陶淵明。要知道,現代人來說,李白杜甫彷彿是王道,是最頂尖的兩個詩人,其實在古代,陶淵明的地位一度不可動搖。連蘇軾都曾經表態:

吾與詩人無所甚好,獨好淵明之詩淵明作詩不多,然其詩質而實綺,癯而實腴,自曹、劉、鮑、謝、李、杜諸人,皆莫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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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在蘇軾的心目中,他對其它的詩人並沒有什麼偏好,唯有對陶淵明非常喜歡,只可惜陶淵明作詩太少了。其他的詩人,包括李白、杜甫,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段話,直接就是粉絲對於偶像愛的宣言,直接將陶淵明視為自己心目中的頭號詩人。

既然蘇軾又將柳宗元和陶淵明同等看待,這說明了在他心目中柳宗元的地位是何等崇高。我們熟悉柳宗元,大多是從這首五言絕句開始,而蘇軾追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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