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畫家周思聰走得太早。一九九六年走的時候,她才五十七歲。

人已去,惟有欣賞她的畫,讀她的文字。

我愛水墨畫,變幻無窮的黑白常令我沈醉。

——周思聰

曾經為之傾倒的形式,拿來卻成了桎梏,因為那不是自己心靈的頓悟,而是別人的靈光。

——周思聰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兒童做畫,畫心中所想,而非眼中所觀。孩子不可能熱衷於解剖,透視,素描關係這些技巧的搬弄,而是情感馳騁,隨心所欲,“萬物皆備於我”。這正是藝術家們夢寐以求的境界。

——周思聰

畫讓人看後應能使人神遊,這是成功的。但是不能為了情趣而人為地去編造,只能是自己感受中的生活情趣。——周思聰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生活的感受要通過自己的語言講出來,不要通過看別人的作品來啟發自己的感受,不然往往是不痛不癢。要有真實地感受。

——周思聰

“繪畫的功能不僅僅使人賞心悅目。人生充滿了苦難,往往它最震撼我的心靈,產生強烈的表現慾望。它不容我裝腔作勢,故作多情,只能老老實實訴說出來。”——周思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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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盧沉伉儷


↗周思聰、盧沉是20世紀晚期中國畫壇最具影響力的藝術伉儷。兩位先生的創作,在繼承傳統的同時兼容幷蓄,融傳統與時代精神一體,以獨特的生命感悟留下了自己在藝術史上的印記。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 1987年,中國美術館舉辦“二月九人美展”,周思聰(右二)與王明明(左一)、張步(左二)、王


在畫壇,周思聰、盧沉的和諧默契眾所周知。都畢業於中央美院,接受過嚴格的素描訓練,擁有紮實的寫實造型能力,是新中國時期成長的一代畫家中的佼佼者。周思聰深秀於內,善於將主觀與感應化為繪畫,是一位天才型的女畫家;盧沉善於把感性理性化,是勇於探索開拓的教授兼畫家。

那周思聰到底是一位怎樣的藝術家?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有才氣,繪畫很獨特,拿起筆畫出來的就是不一樣。”郎紹君說周思聰的才氣是盧沉自己都承認的:“盧沉比較理性,他一再說,就繪畫才能論不如周思聰。不過,他讀書思考,在思想觀念上對周思聰有一定影響。”

聊到周思聰個人性格時,盧沉認為周思聰外表柔弱,但內裡卻有一種骨氣。郎紹君則這樣形容:“盧沉直率熱情,十分健談,非常關注思潮與理論,周思聰話不多,聲音輕輕的,但有實在的見解和態度。她曾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多說話都能彼此瞭解,是真朋友。我比較注意他們的畫,他們比較注意我的文章。”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是一個讓老天都嫉妒的才女,所以從年輕時她就很勞苦。都說有才的人都是孤獨的,甚至連老天都會嫉妒。

為了更真切地瞭解這位偉大而具悲憫色彩的藝術家,下面給大家獻上週思聰先生的自白:

我的經歷簡單而幸運,說來話短。


我出生在

北方鄉鎮一箇舊式的大家庭裡。

記得

生著白鬍子的祖父

是鎮裡一所小學的校長,

我四歲時曾被白鬍子牽著

混到那所小學裡念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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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時與姑姑合影

生著黑鬍子的外祖父

是同一鎮裡的一位草藥郎中,

他很受鄉里敬重,

閒暇時常寫詩作畫,

我童年時最大的樂趣莫過於跟母親去姥姥家,

坐在黑鬍子膝下玩耍,

我對畫畫的愛戀大約就是從姥姥家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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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合影




日本人投降那年,

我們全家遷居北京,

我在北京讀完了小學中學和大學,

並一直居住到現在,

也差不多算是北京人了。

在小學時,

張怡貞先生是我的美術老師,

她和藹而嚴格,

是她給予我繪畫啟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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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代與同學合影




讀初中時,

偶然見到雜誌上刊登的德國人凱綏?

珂勒惠支的畫,

受到極大震撼。

她成了我最崇拜的第一位畫家。


柯勒惠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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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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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初中,

我興高采烈去報考中央美術學院附中,

沒料想卻遭到父親的強烈反對,

致使我失去了那次機會。

但我的固執

終於勝過了父親的權威,

第二年我便成為美院附中的學生。

老校長丁井文先生

對我們這些孩子關懷備至,

年輕的老師們都極平易而負責,

我在附中接受了嚴格的素描基礎訓練,

度過了難忘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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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期




一九五八年,

極左的年代,

我們附中畢業的四十名同學中

被美院錄取的只有少數幾名,

出乎意料,

我竟是其中的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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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可染合影




在美術學院中國畫系五年的學生生活中,

有幸受到我所敬仰的

山水畫大師李可染先生、

人物畫大師蔣兆和先生,

葉淺予先生、劉凌倉先生、

花鳥畫大師李苦禪先生、

郭味蕖先生以及其他各位老師的諄諄教誨,

使我一生受益不盡。

一九六三年美院畢業,

我被分到北京畫院做了專業畫家。

然而緊接著的十年浩劫

卻使我同其他人一樣被迫停止業務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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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照

一九六九年我與盧沉結婚,

志同道合。

我們有一子一女,

日子儘管緊迫,然而和諧、默契。

一九七三年重新開始創作。

展出的作品有《長白青松》、《山區新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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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長白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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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山區新路》

一九七六年周恩來總理逝世後,

我心情一直不能平靜,

一九七八年深入邢臺地震災區,

完成水墨畫《人民和總理》。

一九七九年此畫獲全國美展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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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人民與總理》

一九八O年赴吉林省遼源礦區,

開始大型組畫《礦工圖》的創作。

一九八一年到涼山彝族地區寫生,

之後創作了十數幅高原風情畫。


礦工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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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一九八四年應日本著名畫家

丸木位裡、赤松俊子之邀赴日,

在東京上野美術館展出《礦工圖》等作品。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在上野美術館 1984年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於日本赤松俊子家中 1984年


一九八五年以後,

因患病,

創作活動長期受阻,

期間帶病完成部分小幅作品。

自傳到此便傳完了。

人說沒有坎坷經歷的人,

其作品便沒有深度,

看來此話正應驗在我身上。

畫了三十多年畫,

始知自己天資平平。

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順其自然吧。

我只願人們看到一個真實的我。

謹以此平凡的畫集獻給我敬愛的師長。


一九九O年九月


看完周先生的自傳,發現她對自己的生活描寫竟如此風輕雲淡、樸實無華,也許在生命的尾聲,她早已歸於平淡了吧!事實上,真是的生活帶給她要悲慘刻骨銘心得多。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從早年間,周思聰的父親生病需要照顧,盧沉的母親也跟他們一起生活,善於藝術研究的盧沉對家裡的事情並不在行,兩個孩子還很小,家庭大小事務都由周思聰一人承擔,她總是無論冬夏在冬天院子裡用冷水洗衣服,這也似乎是她後期得類風溼病的原因之一。隨著盧沉患肝炎,周思聰開始負擔起了更為艱辛的家庭和精神負擔。但是話語不多的周思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都很少有表露,不久之後周思聰得類風溼關節炎。這是《礦工圖》沒有完成的最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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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給好友馬文蔚的信中有這樣幾個片段:“盧沉因病不能畫,我的壓力很大。這畫要表現一種力,需要有男人的氣概,我感到自己還缺少這力量。這似乎是沒有辦法的事。”“我曾經是那麼希望著,共同完成。他毫無道理的冷漠,傷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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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聰與友人書》書影




盧沉退出創作,周思聰病情加重,《礦工圖》最終還是沒有繼續下去。郎紹君說:“類風溼是一種不可逆的疾病,無休止的疼痛,關節變形,傷口難以癒合;不斷的住院、治療,無法解脫的煩腦,組畫就擱置了。

嚴格說,她的風溼病痛,有一段是時好時不好,不是完全沒有接續畫的可能。我問過她,除了病痛,還有沒別的原因?她說:就感覺自己力度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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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嘉凡《周思聰在礦工中間》




《心欲靜,憂未歇》一文中說:這‘力度’不是尺幅和筆墨形式方面的,大約是心理上的。作品挽救的歷史苦難及其驚心動魄性,需要畫家巨大的意志與承受力量。周思聰太多柔腸,太多同情心,她似乎難以忍受從自己筆端流湍出那麼深廣的痛苦。她認可我的這一推想。實際上,她放棄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那時候,除了身體與心理,還有家庭負擔的壓力,以及藝術上的另一種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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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工圖——同胞、漢奸和狗》周思聰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礦工圖——同胞、漢奸和狗》局部




從文革時期到《礦山圖》,周思聰的人物畫創作一直承載著藝術家對國家和民族的責任。但當她到了彝族地區之後,她說:“在那裡我看到的、感到的和原來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覺得那裡地球轉的特別慢,人們自生自滅,像植物一樣,他們沒有文化,但人與人之間卻很乾淨,比較原始,這就很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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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工圖——人間地獄》 周思聰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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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工圖——人間地獄》局部 周思聰




在給友人的信中,周思聰談到她對人的審美標準:

有許許多多這樣的人,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美。比如一個通身區[黢]黑的礦工,他以為自己的醜陋的。殊不知他是那麼美,令你驚異。我也常在街頭觀察過一些時令女郎,穿一半件洋貨什麼的,或是臉盤略有點標緻什麼的,於是盛氣凌人、自命不凡起來。一看便知是個草包,從裡面浸透出醜態。這當然不屬於我所欣賞的“平凡的人”之列。在我尊敬的畫家之中,李可染是德高望重的,然而他卻是極平常的人。激動起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像個孩子,對許多事常顯出驚奇“怎麼會這樣?”,有了高興事,一遍一遍說給人聽。所以他是個常人,是個自然人,至少本質是如此。“我愛平凡的人”這句話,也可以說成“我厭惡自命不凡的人”。

一九八七年七月二日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聰性格里還有一種敏感的一面,尤其是對人生悲哀的的情感特別敏感,她需要一種精神上的自我慰藉,一種相對寧靜、平和的心態,不想再激烈的宣洩,再承載過於沉重的社會主題了。所以她所感受到的彝族是安靜、質樸、沒有任何激烈的矛盾、時間甚至是靜止的,這與大部分去到彝族地區的人們感受到的並不相同,周思聰的關注點在彝族人普通、真實又勞苦的生活,所以周思聰的感情是細膩的,她也把自己的情感投射到她所看到的彝族風情,在她筆下的彝族婦女平靜、憂淡,卻也總是辛苦的揹負著重擔。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1981年




“她從大涼山歸來的第一幅重要作品,刻畫了兩個在背柴途中歇息的彝族婦女,題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正是她的感受和想像——沒有爭鬥和混亂,只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簡樸生活。

周思聰是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到她所看到的彝族女子,她們貧窮,勤勞,淡然、樸素。畫她們的筆線和色調也是恬淡抒情的。”郎紹君曾經撰文說這件作品還延續著《礦工圖》的濃重陳鬱,卻沒有了《礦工圖》的解列和悲愴,“畫中兩位在途中喘息的彝族婦女,臉上雕刻著滄桑、眼神卻木然、漠然。”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聰在訪談錄裡說:“我到了那裡就有一種共鳴,好像在上一個世紀的夢中曾經想見,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融洽。”

郎紹君認為:“這些作品筆墨風格已經不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麼凝重,空間也變得開闊起來;人物精神的‘淡’則依舊:無論她們在做什麼,都像無所謂,無所注意似的,但又很自然,沒有一絲牽強。我曾注意到在這些作品中較多出現的婦女形象。她們‘多孤獨一人,或在秋雨裡、或在雪夜中,或在草地上,身處空闊的原野,雲天低垂,塵路漫漫,獨立移步,艱難而無怨’。”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郎紹君說“80年代中期,中央美院國畫系開人體課,請周思聰去授課。她和學生一起作畫,用圓珠筆勾畫了一批巴掌大小人體畫,這批人體的特點就是‘變形’。課堂上畫人體,一般都是為了解決結構、色彩、光線等技術性問題,但周思聰看到和追求的不只是這些,她關注的是生命蒼桑在體形上留下的痕跡。這樣,在寫實性追求的同時,她適當用了一些誇張手法,把那種蒼桑感突顯出來。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這批小畫傳到各地,不自覺的顛覆了人體畫單純的技術目的,以及單純的唯美追求,人們竟相摹仿,對當時方興未艾的人體繪畫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周思聰畫的人體,有生動的肉體,更有深層的精神追求。

隨著病情的加重,周思聰後來已經不太容易繼續進行人物畫創作。荷花,是她80年代後期開始,集中於病重之後的90年代創作的。

“多年的病痛,不斷的住院、打針、治療,朋友們幫助她到新加坡、美國治療,也未能明顯好轉。久不離病榻,她渴望重返大自然。

在帥府院的家裡,在北京第六醫院的病房裡,我都見過她用變了形的指關節把筆畫荷,畫風雨小屋,山水小景。物質生命的困境迫使她尋求精神生命的寄託。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聰殘荷


筆力和氣勢不夠,就追求墨色和韻味,花少葉多,晴少雨多,沒有‘紅蓮沉醉白蓮酣’的盛景,不乏‘月白風清欲墜時’的憂寂。浮萍淡如淚痕,殘荷恍似亂雲,折落紛披,仍透著生機。寂寞中不乏熱情,愁思中又交織著喜悅。前人畫荷多‘出汙泥而不染’的隱喻,周思聰畫荷則直抒心曲,深情動人。”郎紹君說荷花從另一個方面突顯出她的傑出繪畫才能。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聰殘荷




“周老師那時身體的狀態,所承受的痛苦,對她是一種精神昇華,她跟我說過,說都想通了,一切隨緣。”這就是王明明為周思聰所總結的“歸於平淡”,他說周思聰最後一批荷花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無”,技法上減到了不能再減,就像是一種解脫和精神的蛻變,周思聰並不信佛,卻像是到了佛學中的最高境界,畫中的空靈恰好與她的精神是巧合的。

“從對命運的抗爭,到後來的無奈,再到最後的解脫,這是周老師精神上的領悟,把自己的痛苦全部放掉,順其自然。”對於周思聰晚年的藝術道路,王明明這樣詮釋。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 蔣兆和《流民圖》 200×2600cm 1943年

在中國畫命運攸關的年代裡,周思聰以一位藝術家的良知與責任,創作出一批震撼人心的作品。《礦工圖》組畫是周思聰的代表作,是八十年代初中國表現性水墨畫的代表作,也是蔣兆和《流民圖》之後的又一部揭露侵略罪惡的人道主義力作。這類作品的出現所表現出的悲劇色彩以及悲劇所特有的美感,還有悲劇所特有的文化力量,與那些歌頌的人物和歌頌的作品背道而馳。它給予當時文化界的震撼力,給予美術界的影響力,超乎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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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聰 《礦工圖——同胞、漢奸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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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聰 《礦工圖— 遺孤》局部

在1966年由盧沉構思、立意的《礦工圖》組畫,以東北淪陷時期的礦工苦難血淚史為創作主線。最初計劃自《背井離鄉》始,描寫農民逃荒求生,攜家帶口進入礦山;第二幅《地獄之門》起,主要描繪礦工們與礦主、監工、刑罰、瓦斯、飢餓、病痛觸目驚心的生死搏鬥,最終以礦工《當家作主》結束。在1980-1983年的四年時間裡,周思聰共完成了《王道樂土》、《人間地獄》、《遺孤》、《同胞、漢奸和狗》四幅作品。由於健康等種種原因,《礦工圖》組畫最終成為沒有完成的浩浩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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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聰 《礦工圖 — 王道樂土》

《礦工圖》借鑑了西方現代派的構成方法,以分割的畫面和重疊的形象喻示了重壓之下支離破碎的靈魂,強化了受難者無盡的創傷。在人物造型上,她吸收了表現主義的手法,大膽地進行誇張和變形,墨色焦黑,形象扭曲,構圖滿密,礦工的苦難似乎要溢出紙外,侵略者的殘暴罪行昭然於前。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 匡時2012年秋拍 周思聰《礦工圖 — 王道樂土》變體稿 178×240cm

《礦工圖 — 王道樂土》第一稿相對完成稿而言,在題材、表現手法、構圖、藝術元素等各方面具有極高的一致性,但又在色彩、局部等細節上,體現了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中藝術思維變化和提煉的過程。

如今,已經很難有機會見到周思聰如此大尺幅的、具有代表作意義的、且在近當代美術史具有重要地位的作品面世。同時,其對當前國家組織的重大歷史題材創作,也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 《周思聰紀念文集》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周思聰、盧沉簡歷

周思聰(1939—1996)

中國著名女畫家。河北寧河(今屬天津)人。1955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附屬中學,1958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系。在校期間得到李可染、蔣兆和、葉淺予、劉凌滄、李苦禪、郭味蕖等諸位名師的指教。1963年畢業分配到北京畫院從事專業創作。曾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副主席,北京市政協委員,併兼任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1979年創作《人民和總理》獲全國美展一等獎。1982年創作《王道樂土》、《人間地獄》等《礦工圖》組畫。晚年類風溼病情加重後開始轉向荷花題材創作。曾出版有《周思聰畫人體》、《周思聰水墨畫》、大型畫集《周思聰》等。

周思聰:我愛平凡人


盧沉(1935—2004年)

著名中國畫家、美術教育家,擅長水墨人物畫,兼工書法。江蘇蘇州人,早年入蘇州美術專科學校學習。一九五三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系,從師葉淺予、蔣兆和、李可染、劉凌滄諸先生,畢業後留校任中央美術學院附中教師,後調入中國畫系任教。一九八七年應法國巴黎高等美術學院邀請,赴法交流教學,介紹中國水墨畫,得到巴黎美院師生的好評。同年在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系第一工作室開設“水墨構成”課,並試作現代審美情趣的寫意水墨畫探索。生前曾任中央美術學院學術委員會常務委員,並被聘為中國美術學院榮譽教授、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博士生導師。曾出版《盧沉水墨畫》、《盧沉論水墨畫》、《情感與表現——盧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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