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 六祖慧能的忠實信徒——宋朝宰相王安石

宋朝 王安石 惠能 菩提達摩 禪學縱橫談 禪學縱橫談 2017-08-25

禪宗 六祖慧能的忠實信徒——宋朝宰相王安石

王安石既是宋朝的改革家、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又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其治國理政理念和詩詞文章,於今仍然閃爍著文學的光輝和思想的燦爛,顫動著人類的靈魂,跳動著妙美的旋律,給人類以精神上的最大享受。一首《泊船瓜洲》成了唱徹古往今來的天籟之音: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禪宗 六祖慧能的忠實信徒——宋朝宰相王安石

這首詩詞,把春天的美景與自己渴望歸隱家園的無奈之情描繪得絲絲入扣而又唯妙唯肖,在生機勃勃中滲透出幽怨、流露出喟然長嘆,和大江東去的無奈之情。此地,此時,此情,此景,此人,古今再也難以有人望其頸項了。真是一詩凌絕境,後世空嗟嘆,不愧是震爍古今的文學巨匠。

當年,王安石受到宋神宗的信任,進行大刀闊斧進行改革時,遇到了不少的阻力,甚至自己的好友蘇東坡、司馬光等名臣能士都站出來反對,但是,王安石依然故我,極力推進改革,並以《登飛來峰》詩以詠志,迴應反對派:

飛來峰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

這是多麼的豪氣干雲啊,一身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無畏精神排山倒海而來。自古以來,天下大勢,浩浩蕩蕩,擋我者死,逆我者亡。一切反對派、小人奸臣又何足道哉?

禪宗 六祖慧能的忠實信徒——宋朝宰相王安石

可惜的是,王安石在變法過程中,誤用了不少名利之徒、奸佞小人,他們打著改革的旗號擾民謀利,最後,喪送了改革,也喪送了王安石的政治前途。王安石只得黯然下臺,騎著一頭驢子返回家鄉江寧(南京),在名叫半山的地方結茅屋安居自稱為“半山堂”,在那裡專心修禪學佛修行,自號“半山堂主人”。從此,再也不過問、不關心政治了。

自此之後,老年喪子的王安石,與政治劃清界限,與政治絕緣,一心修行,以禪為師,與禪師為伍。

後來,以司馬光為代表的保守黨否決了王安石的改革路線遭到失敗後,朝野上下一致要求王安石再度出山主持改革大業,都被王安石堅決拒絕了。只是專心叩心問禪,對塵世間的紛爭再也不動於心,唯有以如來藏真心為靠山——我自無心於萬物,何妨萬物常圍繞?定力、慧力非凡,其一以貫之的執著精神被後人稱為“拗相公”。

很少人知道,鼎鼎大名的大宰相、大名士王安石竟然是六祖慧能的忠實信徒,畢生踐行六祖禪宗文化,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願。對禪宗開悟極力參尋,凡是禪寺禪師所到之處,必定前往參禪問道,一首《和平甫招道光法師》透露出王安石學佛修禪的心境:

鏈師投老演真乘,像劫空王爪與肱。

於總持門通一路,以光明藏續千燈。

從容發口酬摩詰,邂逅持心契慧能。

新句得公還有賴,古人詩字恥無僧。

從詩詞鋪陳的佛法知見可知,王安石佛學基礎牢固,乃是真正修行禪宗之文豪達官,了知《維摩詰經》是判定真悟與假悟的佛門“照妖鏡”;六祖禪宗的核心唯有是、只能是第八識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心,明心見性就是觸證第八識並眼見佛性;了知《維摩詰經》所言,知是菩提,了眾生心行故,不會是菩提,諸入不會故。也即是第八識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心離見聞覺知,又對見聞覺知了了常知。

禪宗 六祖慧能的忠實信徒——宋朝宰相王安石

開悟,就是用見聞覺知的意識心,去尋找離見聞覺知的第八識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心。離與不離,本為一體,離是目標、境界,不離是手段、是工具。真妄和合,天衣無縫。找不到真心,四海飄浮,猶如無主孤魂;找到了真心,如同定海神針,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無論是法師還是居士,只以是否證悟如來藏真心為判斷標準,入門須辨主,當面分緇素,未開悟者雖身穿袈裟依然是凡夫僧、光頭俗漢,開悟者雖然穿在家衣服,卻如同維魔詰居士般,成為大乘勝義僧,甚至初地或者等覺菩薩,如來藏就是這麼妙不可言、不可思議!

王安石對三乘菩提(聲聞菩提、緣覺菩提與佛菩提)匯歸一乘(真乘)是清楚明白的,所以才能判斷法師之所學所修是否見真章、見較第,是否符合佛教正法如來藏妙義。為此之故,王安石在詩詞中強調,真正有意境、意趣的詩詞,是以沒有真悟禪師的出現為恥下的。

唐宋以來,朝野上下,文臣武將,尤其是文人達士,均以修禪為榮、以修禪為樂,如果詩詞歌賦、言談舉止中沒有禪味、禪意,就被視為境界低下、意境低下,品行粗糙,不值得一提,更不能登上大雅之堂。所以,唐宋八大家乃至唐宋詩詞,明清小說詞曲,談禪論禪者,比比皆是,說明了禪文化在中國文學史和中國優秀傳統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後人對王安石陷入政治鬥爭表示婉惜,假若王安石不參與政事,以其文學上的天縱奇才,一定可以成為蓋世文雄,貢獻更大。並賦詩扼腕長嘆:

隋煬不幸為天子,安石可憐作相公。

若使二人窮到老,一為名士一文雄。

在我看來,這首詩的評介僅僅是一家之言罷了。儒家所提倡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思想,對所有的知識分子影響至深,傳統中國知識分子,秉承著“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的理念,都有一番報效國家的遠大理想。至於理想受到挫折後,謀事謀身雙失敗,只好遁入空門尋找安心法門自我撫慰,則是知識分子的另一條人間正道。

所以,古人總結雲:英雄到老皆皈佛,宿將還山不論兵,這是他們的深切體會和人生宿命啊。

王安石學禪,何嘗不又如是呢?

禪宗 六祖慧能的忠實信徒——宋朝宰相王安石

從另一個側面來說,恰恰證明了禪對人生的重要性。當一個人在社會上縱橫捭闔,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一路鬥下去,鬥到最後,累了、厭倦了、無力斗的時候了,禪,就是最好的選擇。

晚唐著名詩人、國師羅隱總結古今英雄得失成敗時說:“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既然如此,云何不在禪裡禪外,尋找生生世世的自由,以求解脫,成就聲聞菩提,達到幸福的彼岸;再上者,成就佛菩提果,明心見性,發普賢十大願王,地地增進,從初地乃至直達等覺、妙覺,成為最後身菩薩,慈航倒駕、乘願再來,實現生命的更大行願,獲得生命的究竟解脫和自由?

我相信,這是王安石遠離政治,身心入禪,真修實證的最大心願。以無量劫的修行,來贏得無量劫的生命終極自由和全心全意為眾生服務的最大行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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