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奢侈品 世界歷史 經濟 孟德斯鳩 李黨柱 2017-07-04

思想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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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化是自有人類歷史以來,人類從自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的最偉大路徑,它的對人類自由、幸福、財富的影響,超過民主化一萬倍。城市化又如社會層面的地殼運動,在超級大都市迅速崛起、鄉村和中小城市迅速陷落的過程中,以房地產為核心的資產性財富的升降起伏,迅速拉開人與人之間的財富差距。順勢者迅速崛起,逆勢者迅速墜落。在此過程中,拉起一個人,比拉起一個國家,難多了!“每個知識人好像都在憂國憂民,都想救世,卻不知道怎麼救自己。”(趙國君語)

你現在不參與到與大城市中來,你的下一代就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能在大城市立足。將來的競爭不是個人之間的競爭,可能是家庭的競爭,是幾代人累積力量的競爭。

我曾經有點兒納悶,孟德斯鳩怎麼會在《論法的精神》這樣一部談自由、法治、平等的經典著作中談論“富人不奢侈,窮人將餓死”?

多年的思考與觀察告訴我,只有“不為物役,不為形羈”的貴族或精神貴族,才能得出這個令人高山仰止的結論。只有擺脫了物質飢渴和束縛的人,才能在更深廣的層面上真正實現“悲天憫人、平等眾生”的情懷。因為,在同樣的奢侈品面前,富人可能是在炫耀,更在以此作為人生信用的標誌和財富倉庫的等價;窮人看到的則是奢侈浪費;只有智者,看到了財富因此像流水一樣自由流動,流經之處,機會遍地,沃野千里!只有傻瓜和獨裁者會禁止民間的奢侈而只允許他一家他一人,“以天下之公而為一己之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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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市場經濟條件下,幾乎所有的好東西都是首先由精英和貴族階層“壟斷”,由他們引領時尚,並且通過自上而下的傳遞,使奢侈品逐漸成為日常用品。

200年前,中國的瓷器、絲綢、茶葉進入歐洲,首先就是從上流社會流傳開去,非常昂貴,比如“英國女王的正山小種”。再如翡翠在中國的興盛,就從慈禧太后開始。在1900年代,室內盥洗室是奢侈品,如今早已進入尋常百姓家。總是這樣自上而下,慢慢傳遞。

在富人的社交層面,奢侈是信用和實力的等價物;在經濟和社會層面,一個社會可以通過富人的天價消費(奢侈),實現財富的轉移和重新分配,讓尋常百姓也能從富人的消費中分得就業和富裕的機會。

天下好事總是精英們先佔。食品、器物、珠寶的層面是如此,思想、觀念、精神的層面亦是如此!

價值觀和方法論對人的一生起著至關重要的決定性作用。它還會直接傳承給子孫後代,這種價值觀和方法論的遺傳,比權力和金錢的遺傳頑固得多。所謂階層世襲,主要原因就是價值觀和方法論的世襲。

我們平常所說的“三觀”正不正,正確的理解是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是否符合人性,是否與人類社會發展的自有規律吻合。三觀不正的人,等於一輩子和人性、和整個人類社會的基本規律作對,想一想都害怕,他這一生要過得多麼彆扭,過得多麼失敗!更可怕的是,他會把這種彆扭和失敗一代代傳承下去。只有極少數“基因突變”者能夠逃出這種階層世襲的魔咒。

世界上絕大部分人的三觀,一是由家庭啟蒙,二是由文學啟蒙。而世界上大部分是窮人,因此大部分人的三觀是窮人的三觀。同時,世界上大部分文學家,都是理想主義浪漫主義的信徒,對經濟學一無所知,對經濟學中最正確、要求減少政府管制、鼓勵競爭、捍衛個人和市場自由的奧地利自由經濟學派更是無知甚至反感的居多,兩個因素的結合,可以肯定,世界上大部分人的三觀是錯誤的。

所以說思想才是真正的奢侈品,而且是世界上唯一過剩的奢侈品。因為物質的東西比較容易識別,人人都想佔有。但是思想、觀念、精神的東西,識別起來門檻很高,很多人是非、好壞完全分不清,甚至把先知當成異端送上絞刑架。

知識面前,人類仍是“不公平”的。這種不公平帶來的貧富差距比權力世襲和金錢世襲更甚!不論是努力程度還是悟性,人類的最新知識總是隻有少數人能夠去發現和掌握,多數人面對“平等的(以及公開的)知識”,仍然缺乏“識好歹”的基本能力。天份的差距和努力程度的差距,使財富的差距在一代又一代共同起點共同背景的人身上,都將呈現出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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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天下好事總是精英們先佔?我想不外乎幾個方面的原因:

首先,精英們敢於冒險,敢於接受新思想新觀念新事物。而普羅大眾謹小慎微,抱殘守缺,必然成為平庸的大多數。

當然,這種嘗試和冒險也是九死一生的結果。100個新嘗試,也許能成功的不到一個,但是普羅大眾只看得見大浪淘沙淘出來的這1個,看不見那些被拍死在沙灘上的99個。所以,大眾的妒嫉,某種程度上可以歸之為“忘恩負義”。精英們為了開闢人類前提的道路,九死一生,你卻在這裡百般妒恨,一天到晚想共他的產、佔他的床,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其次,精英們的冒險精神,實際上是在用自己的真金白銀為普羅大眾開路,為他們尋找更好的東西。他們用真金白銀嘗試過的好東西,最後留下來的,就不必普羅大眾再花時間和成本去檢驗了。

有人會說,精英們錢多,揮霍得起,無所謂;普羅大眾一冒險,可能連飯都沒得吃了。這有一定道理。但是,精英們花錢也未必都那麼率性。絕大多數人,是心疼錢的,不然就很難解釋,為什麼倫敦只收了個5英鎊擁堵費,交通狀況就大為好轉。才5英鎊哎!所以,富人、精英們在花錢之前,還是會三思的。他們的確會煉就出比一般人更強的“識貨能力”,不論是物質層面的,還是思想觀念層面的。

這裡的精英並非一成不變,而是隨時隨地,人們都在轉換著職業和身份。而且,這種轉換,會隨著互聯網的信息透明和知識經濟的真正到來,比人類歷史上任何一個時代都更快!也就是說,你是不是精英,能不能成為社會精英,出身,權勢,這些將變得不再像以往一樣重要。學習能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打通事物間各種隱祕關聯的能力,變得格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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