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世界公認的中國大外交家,其實有兩個

錢其琛 政治 美國 經濟 牛彈琴 2017-05-14

讓世界公認的中國大外交家,其實有兩個

讓世界公認的中國大外交家,其實有兩個

(一)

一代外交傳奇結束了。

5月9日,錢其琛辭世,享年90歲。

過去30多年中,中國外交最困難的時候就是錢其琛主掌中國外交的時候,憑藉著靈活的手腕,他沉著冷靜左右騰挪,展現了高超的外交功夫,極大地改善了中國“黑雲壓城”的外交困境。

所以,新華社的報道,評價他是中國“外交戰線的傑出領導人”;而在西方人眼裡,他則是不折不扣的中國“外交教父”級人物。

他也是除周總理外,中國級別最高的外交官。他是職業外交官不假,他後來更是主管外交的國務委員、副總理、政治局委員。

錢其琛之後,中國外交更加精彩。但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領袖外交的成功,運籌帷幄,折衝樽俎,大開大合,但有時又不拘一格,由此開創了中國外交的全新局面。

但領導人也格外得忙碌,格外得辛苦。在這個大變局時代,既需要大放異彩的領袖外交,其實也呼喚著錢其琛式的超級外長,而不是亦步亦趨的外交匠和免費的鈣片。只有這樣,中國外交才會更加順暢,取得更大成就。

但有意思的是,有朋友就調侃說,在其他國家外事活動中,外長是當仁不讓的主角,懶一點的,也是僅次於最高執政者的第二號實權人物;但在中國,有的時候,外長活動,要在“等”字來尋找。

比如,在新聞聯播中,重要新聞的最後一句,經常是是“政策研究室主任王同志、中央辦公廳主任慄同志、國務委員楊同志等”出席會見,實際出場的外長,就濃縮在這個“等”字中。

這自然是基於中國的特殊國情,雖然外交部在政府系統中列頭牌,外長在各部長中也是頭號出場,但在整個政治架構中,外長只是部級,上面還有眾多的副國級——包括副總理、國務委員以及政治局委員,也包括實際影響力相對較小的人大副委員長和政協副主席。

中國講究論資排輩,級別低的排到級別高的前面,古代稱僭越,嚴重的可以殺頭抄家;在我們鄰國,也是重罪,張成澤被殺,一條罪狀就是拍手不積極、走路要走到前面;當然,我們國家不會這麼封建僵化,但搞錯官場順序,總也是一種政治幼稚病。

所以,在外交場合,外長名字出現在“等”中,也就順理成章。

當然,在外長之上,還有主管外交工作的國務委員,即王毅外長之上,還有楊潔篪國委,他才是真正的外交一把手。但在錢其琛之後,主管外交的國務委員,在政治序列中,低於眾多的政治局委員,包括北京、上海、重慶、廣東等地的一把手。

也就是說,如果與這些地方首長共同會見外賓,外賓首先要握的,是這些地方首長的手,然後才是楊國委的手,至於王外長,您彆著急,還得多等一會

讓世界公認的中國大外交家,其實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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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中國的國情,此文不作討論,自有其合理之處。

但當前國際風雲變幻,東海南海一度風高浪急,“一帶一路”正影響世界格局,半島局勢更空前緊張,外交工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吃重。不然,一把手也不會在國內事務纏身之際,還抽出大量時間從事國際外交,真的不是一般的努力和辛苦!

缺乏一個超級外長的結果,造成的是外交的實際不對等,讓外賓們也吃夠了苦頭。

比如,在美國,主管外交的國務卿,在整個政治序列中是僅次於總統、副總統、和眾議長的第四號人物,實權上更只在總統之下,屬於美國最高決策層,如果放在中國,至少也是常委級人士。

中美外長會談,表面看很對等,都是主管外交的兩國部長級官員在會談;但實際則好像是美國的常委級人士,在與中國的部長會談。自然,也就不大可能在這樣的會談中取得重大成果。

當年的“中國通”保爾森出任美國財長後,正是看到中國政治的特殊性,搞出了箇中美戰略經濟對話(後演變成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現在的全面經濟對話)。

說起來,保爾森還真是貼心,這樣一來,這樣主管工作的副總理、國務委員都包含在內,也省去了中國部長在會談後再去請示彙報,自然也更容易取得成果。

中美之間如此,其他國家也是如此。

舉凡當今世界的其他大國,除了一把手外(總統制是總統,議會制是總理或首相),在政治上最有影響力的,往往都是外長。

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德國外長施泰因邁爾(現在已是德國總統了),都是國際政壇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中國王外長,不是說他沒有能力,卻更多時候默默無聞,有時領導人會談的長條桌,他只能坐在最靠邊的位置,在新聞中也只能被概括在“等”裡。

這種情況帶來的一個後果,就是決策緩慢,層層請示,最後往往還得最高領導拍板。這也意味著第一把手會格外勞累,幹了本應其他人幫助乾的活。

這在一般時期,弊端可能還不明顯;但在國際大變局、中國迴歸世界中心舞臺之際,中國雖然領袖外交大放光彩外,其他外交領域顯得過於保守和缺少亮點,這不僅與中國的國際外交地位不相稱,也成了中國外交的一個軟肋。

前一段時間,有一篇文章熱傳,說外交部都是一幫翻譯在掌權,所以中國外交表現得很窩囊。據說,以前外交部還經常能收到免費的鈣片。

這完全是不懂裝懂、胡口亂言。中國畢竟不是美國,中文聽得懂的外國政要,全世界也沒幾個。沒有好的外文功底,就顯然不能是一個出色的外交家。

但時代呼喚中國的大外交家,而不是外交匠,這是對的,但這與外語沒什麼關係,與體制機制則有一定淵源。

建國60餘年來,堪稱中國大外交家的最多隻有兩個,一個是周總理,他的風采和能力,很多外國領導人都仰慕不已,但他是總理身份兼任外交部長;另一個,就是剛去世的錢其琛,他雖然是外長,但還是政治局委員和副總理。

他們能在外交領域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其中既與他們傑出的外交才能有關,也不能說與他們特殊的超級外長身份沒有一點關係。

在中國成為世界強國之際,外交屆如果都是庸碌之輩,顯然是愧對於這個時代的。這就需要對外交體制進行深層次改革,催生出中國的超級外交部長、大外交家。

所謂超級外長,在其他國家也就是常識而已。

讓世界公認的中國大外交家,其實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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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當然,如果要說目前的外交體制的優點,也是明顯的。

不管王外長還是楊國委,如果訪美,對應的官員只有一個——國務卿!

但美國國務卿來華,對應的官員,卻能讓他們傻眼。

比如在奧巴馬時代,好幾次美國國務卿克里來訪,短短一兩天的行程,需先會見中國的外長(職務上對等),然後是負責外交的國務委員(實際事務對等),然後是總理(政治地位接近),然後拜見最高領導人,有時考慮到敏感的軍事關係,還得會見一位中央軍委副主席。

重要的話雖說要說三遍,但克里的車軲轆話,說了遠不止三次,到最後,他能口吐蓮花的舌頭,應該都要說麻木了。

本來還想要抬高要價,一看這批鬥架勢,我好歹還是聰明一點,先軟下來吧。

估計,離開中國之時,美國國務卿心裡都在犯嘀咕:你們中國人真是存心的,每次都有這麼多不得不見的官員,這是在搞車輪戰啊!

唯一的遺憾,現在的中國外交官,好像很少能收到免費的鈣片了。

讓世界公認的中國大外交家,其實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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