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人生》被現實的大腳踢來踢去的高加林錯在哪裡

路遙《人生》被現實的大腳踢來踢去的高加林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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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人生》被現實的大腳踢老踢去的高加林錯在哪裡

文/蹤影 圖/網絡

高加林高中畢業,回鄉(高家村)當了村裡的小學老師,村支書高明樓的兒子高三星高中畢業了,頂了高加林的教師名額。高加林回村後經過一番痛苦掙扎,終於出山勞動了。他賭氣的自虐一般 的勞動,撅把兒把手掌擰出了血泡,他也不管不顧,牛氣沖天地要讓自己把農活中最苦最累的活都嚐遍。他要鍛煉出自己鋼鐵一樣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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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老光棍德順爺爺看在眼裡,痛在心上。村支書高明樓聽說了,更是打了一個激靈,暗暗感到可怕,認為加林這個硬性子的後生真是可畏啊!

劉巧珍是高家村二能人(大能人是高明樓)劉立本的二女子,她暗戀高加林多年,這次高加林被下了教師回村勞動,劉巧珍心裡是又心痛,又高興,又不平。心痛的是自己多年來愛著的人回村勞動,怎麼能夠吃得消出山的辛苦?加林哥是讀書人,是做先生的料,他有文化,加林哥,他是那樣的瀟灑,帥氣,可愛,他怎麼能夠在村裡,和村裡沒有文化的人一樣,出山勞動;高興的是,加林哥回村了,他要是在村裡勞動,那就和自己一樣了,這樣的話,就和自己般配了;不平的是高明樓下了高加林的教師,讓自己的兒子上,她為高加林不平,她恨高明樓,甚至在大姐面前罵她公公高明樓“瞎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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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情緒低落時期的高加林和劉巧珍終於戀愛了。

高加林母親給加林整了一鍋白饃,讓加林去趕集賣饃,直到太陽落山,加林經歷種種的尷尬,最終也沒能賣出一個饃。當加林挎著一籃子饃回村的時候,在大馬河橋頭遇上了等在那裡的巧珍。

巧珍大膽地迎上去,和高加林招呼,接過加林的饃籃子,主動要幫助加林賣饃去。她把高加林的一籃子饃送給了她姨家,然後興沖沖地來到大馬河橋頭,把“賣饃”錢交給了加林,還給加林買了一條紙菸。

高加林和劉巧珍戀愛了,她常常站在自家的土畔上望高加林家的院落,總希望多看一眼她心愛的加林哥。他們在莊稼地裡約會,在麥秸垛邊溫熱,他們的戀愛驚動了村裡人,更是觸怒了二能人劉立本。劉立本找到加林老實巴交的父親,揚言要打斷高加林的腿。

儘管這消息嚇壞了加林父親高玉德老漢,但卻激起了高加林和劉巧珍戀愛的決心,他賭氣似的約上劉巧珍到城裡為村裡的井水買漂白粉,講衛生。講衛生的風波被明智的大能人高明樓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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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加林和巧珍的戀愛鬧得滿村風雨的時候,加林早年在外當兵的叔叔專業回到本地區,當了地區勞動局局長。局長儘管是站正立直,不走後門為侄子高加林謀職業,找飯碗。可是縣勞動局副局長馬戰勝主動為高加林開後門安排了工作。

高加林成了縣城裡一名宣傳幹事,以他自己的特長和智慧,把工作幹得風生水起。在此,他遇到了縣廣播站播音員的黃亞萍。黃亞萍是高加林的高中同學,他們原來就是彼此傾慕的一對兒。只是他們一個縣城裡幹部的女兒,一個是鄉村農民的兒子,高中畢業,他們都沒有考上大學,高加林回村,黃亞萍自然是留在成裡工作。門戶的差異,除去了原先那並不明朗的愛戀的萌芽。

當高加林也成了縣城裡的幹部,橫梗在他們之間的鴻溝不存在了,可是黃亞萍已經和同是高中同學的張柯南確定了戀愛關係。面對滿身才氣,風流倜儻的高加林,黃亞萍埋藏在心底的對高加林的愛慕終於爆發。曾經在高中時期傾慕著黃亞萍的高加林經不住黃亞萍的誘惑,對於黃亞萍愛慕的火苗再次復燃。

加林拋棄痴愛自己的巧珍,開始了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戀愛。

高加林和黃亞萍的戀愛觸怒了張柯南的母親,他走後門參加工作的全過程,被柯南母親查了個門兒清。於是,為兒子復仇,她不惜一切,揭發了高加林走後門的始末。高加林被退回原籍。

高加林回了高家村,和黃亞萍的戀愛自然畫上的並不圓滿的句號。上一次被高明樓的兒子三星頂替教師名額回村勞動,不能夠在自己喜歡的教學崗位上發揮光熱,實現他人生的價值。

那時有劉巧珍痴心地愛著他,是巧珍白楊樹一般的身姿,好看美麗的眼睛,親切溫柔似水的愛情,撫慰了加林落魄的靈魂,那段日子已經成了他人生最溫馨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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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高加林又一次回村了,只是再也看不見巧珍美麗的身姿,親切的笑臉。巧珍柔軟地叫著:“加林哥,你要是不嫌我,咱們倆個一搭裡過!你在家裡歇著!我給咱上山勞動,我不會讓你受苦的!”......“加林哥,我看見你,比看見我爸媽還親……加林哥,等咱們結婚了,就像在學校一樣,我也讓你過上星期天,……加林哥……高加林走在大馬河川道的簡易公路上,這條通往高家村的路,他痛苦地搖搖晃晃地走著,走幾步,站一會兒。站一會兒,再走。

親愛的巧珍如果在的話,他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了,她那火一樣熱烈,水一樣溫柔的愛,會把他的一切煩惱融化掉的。

可是,那個有著菩薩般心胸的巧真,已經成了馬拴的媳婦。是自己賣了良心,把她逼到了馬拴那裡。在大馬河彎道的分叉口上,高加林的腿猛的一軟的再也不能動了,他忽然想起,他和巧真第一次從縣城回來,就是在這裡分手的……現在他回來了,她再也不會來接他了,他嘴裡喃喃地說:親愛的人啊!如果不失去你,該多好啊!

其實,高加林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他是那麼的年輕,年輕到不懂世事的艱難,錯就錯在他是那麼一個硬性子,錯就錯在他是那麼的嚮往外面的世界。巧珍雖然不識字,卻是那麼的優秀,渾身都散發著亮晃晃的光芒。用德順爺爺的話說:巧珍是個多麼好的一個娃娃呀!那可是一塊金疙瘩呀!

巧珍是一塊金疙瘩,自然是擱在那兒都是金光閃閃的。而這樣一個集善良、美麗、勤勞於一體的好女子,竟然被高加林撂在了半路上。

高加林若是三十歲、四十歲,再經歷一些社會生活,世間塵埃的洗禮,也許他會有眼識得金鑲玉,和巧珍結婚生子,相濡以沫,安安穩穩,平平凡凡過好自己的一生。

可是,可是,人生哪有如若,可是。路遙寫了《人生》,塑造了高加林,正是給年輕的讀者開出了一劑治療盲從、虛榮,以及對於感情搖擺不定的苦口良藥呀!

【本文作者:王淑敏(蹤影)百荷書房主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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