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魯迅!需要魯迅的“文字”;更離不開魯迅的“批判”

魯迅 阿Q 文章 Ultrasone 錢君史話 2019-06-25

一九零六年的一月,在日本。某醫學專科學校的教室裡,有一部“戰爭教育片”在放映:日俄兩國在打仗;一箇中國人,被當作俄國間諜拉出來槍斃。“萬歲!”臺下拍掌歡呼起來。一條條馬尾辮也興奮地上下攢動著;像極了魚兒上鉤時,上下跳動的水漂;交織著緊張與歡快。

當然,在座也不盡是叫好的;魯迅便以“冷眼”看穿了光緒爺治下的子民們的麻木。那種深刻入骨髓裡的麻木,與當下狂熱的哈韓、哈iPhone、哈巴的粉粉們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要緊的是,這些深受封建禮教荼毒的大眾們,卻是毫不自知的;正如時常把“我早怎麼沒有發現呢”掛在嘴邊的人們。還好,被魯迅看穿了;魯迅深刻地認識到,“醫國民之病,莫若醫國之病”的道理;於是,毅然棄醫從文。那年,魯迅二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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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筆下,大清時期從官僚到大眾的麻木

“在一個賽神的晚上,阿Q贏而又贏;……,阿Q發了!轉而很快又被搶走所有的大洋,還被無緣無故暴打了一通。阿Q沒有反抗,或者他在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反抗;他朝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別人’兩記耳光,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這便是魯迅筆下的阿Q。像極了日俄在爭奪我們的東北而打仗的那會,躲在京城看熱鬧的皇上、太后、及大清國的棟樑們;甚至於,當列強們大模大樣闖進總LI事物衙門,要求籤訂利益合約時;大清的當權者們,又何嘗不是在用“‘人生天地間,大約本來有時不免’要在紙上‘畫畫圓圈’,籤個合約”來麻痺自己嗎?何況,洋大人們“臨走時,卻總被從邊門送出去”,在大清國面前可是丟盡了“面子”呢。

我們需要魯迅!需要魯迅的“文字”;更離不開魯迅的“批判”

魯迅的作品,正如這樣一面“鏡子”。照出了“上到當權者,下到勞苦大眾”深入骨髓,而又鮮被察覺的麻木。當我們在談論“去魯迅化”的時候,又有沒有人試想過呢?假如有一天,全世界都找不到一面鏡子,人類又會是怎樣的呢?恐怕不多久,都會如路邊的“沈大師”那樣吧。

魯迅的批判——對國民精神的鼓舞

當然,這也決定了魯迅的作品,又必定是一篇一篇“討‘帝’檄文”;甚至於,魯迅自己也曾向《新潮》雜誌的記者說,刊登罵我的文章會更容易賣的。這樣以來,在我們的頭腦中,魯迅有了一個“戰士”的形象;連他最具代表性的髮型,都像一支支豎起的鋼叉,看的人不免要心生畏懼的。

有人說,禹是一條蟲,魯迅要“橫眉冷對”;有人覺得“吃外國火腿”有“面子”,魯迅又極顯其“刁毒”之能事,對其嘲諷挖苦。其實,魯迅的這些“鬥爭”,皆是出於對國民精神的鼓舞;而非裹挾私怨,報復爭論一事之長短。當然,與當下的網絡上為了博取流量而互懟的“猩猩們”,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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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的文字——將漢字的“生命力”燃燒到了極致

有人說,魯迅的文字太晦澀了吧!真的嗎?或許,不過是不適於“瀏覽”吧。如果你靜下心來去讀;一字、一句,逐字、逐句地取揣摩;其實,魯迅的文字並沒有那麼深奧。不過是,與其他作家“以‘字’結合成‘詞’,以‘詞’組成句子,又由句子中滲透出思想”的文字運用方式有所不同;魯迅“以‘字’為思想的骨架”,而使其行文的思想傳達更加有力度而已。

緣於對詩歌的偏愛,其實,我對“文字”總有種近乎病態的痴迷;以至於,對作家們“文字”的評價,一向都是極為刻薄的。然而對魯迅,卻極為推崇。首先,魯迅對於文字的敏感,使其極為精準的文字運用,將漢字的“生命力”燃燒到了極致;其次,魯迅總能將其對社會的深刻觀察,“藏”在某一個“點睛”的文字之中;於簡短的文章中,蘊涵了豐富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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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魯迅在《論“面子”》中說:“他們(指洋人)以為這一件事情(指“面子”),很不容易懂,然而是中國精神的綱領,只要抓住這個,就像二十四年前的住了辮子一樣,全身都跟著走動了。”魯迅為什麼要用“拔”字呢,而不是“揪”?其實,正是這個“拔”字,又道出:前清時候,那些跪趴下,將頭頂在地上任由外國人“拔”起辮子的勞苦大眾的悲哀。

我們需要魯迅!需要魯迅的“文字”;更離不開魯迅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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