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你看著我的步履,
當你讀著我的呼吸,
當你憶起我們年少的無知,
當你小心翼翼而又故作滿不在乎的撂出心思
當你揣測著虛的、實的?那情那義,和來自東南西北的種種顧慮……
當你在電話裡突然問起:這些時,都在幹啥呢?你?
我一陣無語,卻還在掩飾,我就胡言亂語。
我一陣顫慄,卻還在粉飾,就慌里慌張,拿謊言謊語去對付你,我支吾著卻還是要搪塞住你。
我說了什麼,後來我回想,一句也沒有記起。
我懂了自己,卻還是沒有辦法讓你懂我如同懂你自己。
2、
虛偽這東西是軍閥嗎?放哪裡它就在哪裡割據佔地。
這次放我嘴裡,是用來幹嘛的,我佔據了死角來防衛你。
防偽的,還是?真正的該死。
告誡了自己幾百次,適可而止,竊喜,竊喜,壓制於心底,然而談何容易,我的表情已向所有的熟人昭示,我在等你。
喜形於色,且一覽無餘。
象是張榜還是在自己貼告示,勿喜勿喜,越往心底壓抑越是飛揚的色舞眉飛。
3、
讓我用水泥用瓦刀用披灰抹了四十年的那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木瓜的臉漠然的眼卻從此一點一滴被溶解被稀釋了去,那刻板的呆板的木板的漠然的臉慢慢遁形。
我也會笑魘如花嗎?這輩子沒有過。
沒有對誰會笑,還笑魘如花?
它對我而言,只是奢侈品聽說而已,早已被別的生命佔據。
我一直以水泥混凝雕塑之像來碰撞八方來客,我就是這個模樣守候著自己,肆意流失著日曆。任憑風吹雨打去,任朽木生成木耳,腐空了軀體。
4、
是的,銘記日曆,卻是從半年前開始,從你第一聲問候,我從竊喜變成了身不由己,越想下壓越是崩塌的徹底。
我這血型屬B?去驗血,醫生給我說不是,是骨子裡溶進了一種毒素,它的名字叫做歇斯底里。
不追到天涯海角,你不跳海,我就狂奔到底;不鑽進牛角尖裡把你堵死捂死我不會心慈手軟的把你放棄;撞不倒南牆,就是挖了洞也要撞過南牆撞倒你;就是跳進了黃河沒死之前也要去撈到你問清楚你,否則,我心不會死。
可是
可是,我拿什麼來拯救你,我拿什麼來拯救我自己,從此讓彼此的心靈放飛?
5、
給我一罈,不,還是一甕杜康酒吧,先醃了我再醃了你。
不行就給我,給我一陣狂風吧給我一場暴雨,讓冰雹鋪天蓋地砸爛我的軀殼,把我摧毀徹底,徹底的把我收拾,讓我像哪吒般被李天王收了去。
讓我死心塌地,不再想你,從此腳踏實地,安分守己。
守護著自己那殘疾的、扭曲的心靈,捆綁住自己的魂魄不和軀殼分離,屈死自己,人生本該如此?
6、
無數次無數次的告誡自己,要腳踏實地,不要活在夢裡和想裡,讓情感俘虜了自己,我笑我,我還會濫情致此,整日裡無所事事,魂舍分離……
誰都不知道我在幹嘛?誰都知道我在等你。
從此我不再是我,我管不了你還是不是你。
我的朋友來和我玩,她一邊織毛衣,一邊看電視,一邊還和我聊著她老公的種種不是,打過電話,還知道話聊到哪裡,電視也沒落劇。
而我不可以,我只會專注一件事,我若織毛衣,我不會看電視,我若接個電話,就不知道剛開了門把鑰匙扔在了哪裡。她們也老是笑我,我的腦內存只有1G,跟不上節奏和形勢。
7、你該知道了吧:我整日裡就是無所事事,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在等你。
我卻管不了,
管不了我自己的魂遊魄移,
我只能管住嘴巴不再去騷擾你。
我突然的支吾,胡言亂語地做著,做著虛偽的掩飾,就是來慌亂的遮蓋我的,我的狐尾?
還是變異成了馬蹄的豬蹄?
你知所以?
徹夜不眠轉轉反側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