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豆才是《白鹿原》的靈魂人物?

二豆才是《白鹿原》的靈魂人物?

二豆才是《白鹿原》的靈魂人物?

二豆

申捷有沒有看過《平凡的世界》,我們不清楚,但我們都知道,平凡的世界裡也有個傻子,他叫田二,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世事要變了”,據此,我們或許可以推定,《白鹿原》裡的二豆是在向《平凡的世界》致敬呢。

二豆呆傻且語言表達障礙,但他出現的節點卻都是十分恰當的時候,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何縣長來立“仁義碑”的時候,比如小白靈盪鞦韆的時候,比如石頭向白嘉軒示威的時候,比如孝文捱打的時候……

他那抽搐的手臂,不協調的嘴角,時刻握在手裡的小棍子,黑髒無比的牙齒,都讓人們佩服不已,甚至於有人覺得這位由青島小夥楊帆扮演的角色是導演用糖哄來的真傻子,甚至於,有人認為,二豆的神演技可以在《白鹿原》劇組封神了,絕對的No1。

那麼編導組設置這個角色到底有什麼隱喻呢?是要告訴我們無論怎麼樣活著,只有活著才是真正的活著?還是說明白人其實還不如一個傻子?又或者說,白鹿原上只有傻子才是活得最有節操的,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背棄過誰?

回顧全劇,有三處劇情讓我對二豆肅然起敬:第一處是孝文帶領眾鄉民背誦鄉約,二豆也記住了關鍵幾句;第二處是仙草出殯,村裡人都躲著,沒人跟著白嘉軒和鹿三去墓地,只有二豆跟著靈車走了;第三處是劇終前,白嘉軒和鹿子霖前往城裡看白靈的女兒,二豆一個人站在塬畔裡送他們離開。

我們從這三處地方可以看出,二豆是整個白鹿原上,唯一一個從頭至尾都在支持和擁護白嘉軒的人。這真是諷刺啊!因為即便是孝武,也沒有做到事事讓白嘉軒如意,尤其是他把鹿子霖指使田小娥勾引孝文的事告訴孝文,讓孝文報復鹿子霖,確實是有私心的。

那麼說,鄉約、傳統的規矩和禮教能讓誰心服呢?就是一個如二豆般的傻子?這是白嘉軒的悲哀,還是我們的悲哀呢?我們在經歷了大革命的摧枯拉朽之後,又把傳統文明拿出來重構,豈不是如同傻子一般?到底是誰愚弄了誰?

其實,聰明的人不僅是本劇的編導組,早有先行者在二十年前看穿。還記得姜文執導的第一部、也是他最精彩的一部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嗎?那裡面也有一個傻子,一天騎著一根大棍子,在大院的門口喊著“格倫木、格倫木”,大家都回道“歐巴、歐巴”!影片結尾處,當功成名就的各位坐著豪車、打著領帶從天安門廣場經過的時候,又看到了傻子,大家一起探出頭去喊道“格倫木、格倫木”,傻子昂著頭罵道“傻*”!BGM裡,《北京的金山上》的音樂聲響起,車外陽光明媚,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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