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生咒(5)

一位來自非洲的小白臉 2019-04-05
虐生咒(5)

返校前一天,月生來幫廟兒拿東西,被廟兒神神祕祕的叫住,小聲的告訴他一句話:“小心林狐,他不是人!”

一句話嚇的月生遍體生寒,他知道廟兒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急忙關上門,拉上窗簾。

原來廟兒並沒有失憶,因為那晚遇見的事情太過可怕和驚悚,而且她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一幕,所以她沒敢告訴任何人。

出事那天是週六,因為是五月月中,所以白晝很長,天色到晚上八點才黑透。

傍晚開始,山腳颳起了大風,呼嘯肆虐的聲音如山鬼在嗚咽,吹的垃圾桶都在校園裡亂跑。

廟兒和同學去外面玩了一天,回來累的不行,因為大風的緣故,早早把門窗關好,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有時候睡得早並不是好事情,因為醒的也很早。

廟兒醒來時凌晨剛過,感覺有點內急想上廁所,偷偷拿掉一隻毛蟲布偶,聽了一會兒,只聽到窗外炸雷四起的,雖然風聲噪雜,但期間並沒有聽到其它聲響,應該是那東西還沒有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馬上會有一場暴雨。

因為害怕,廟兒忍著不敢亂動,耳朵裡重新塞上布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窗外雷電交加,一閃一閃的有些晃眼睛。

過了一會兒廟兒實在憋不住了,權衡再三,決定起來上廁所。外面的風不時的搖晃著門窗,使廟兒下床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點額外的聲響。

好不容易一點點挪出去,在廁所裡小解以後,又緩緩的挪回來,廢了九牛二虎的膽量來回走了一趟,走到床邊正打算躺回去,腦海裡竟然躥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能不能從屋裡偷偷看看外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當一個人太想知道一件事情而機會就擺在眼前的時候,尤其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多半和貓見了魚一樣,在天性的吸引下理智盡失,往往會做出一些平時想不到的事情。

廟兒的想法很簡單,林狐說過,只要不出屋子,外面那東西就不能傷到自己,既然這樣,那不如從屋裡向外面看一眼,就看一眼也行,起碼能對那個東西有個具體的認識,省的月生再去求那些什麼敬神族的人,看到一副副諱莫如深又遮遮掩掩的樣子,總感覺他們是在裝神弄鬼嚇唬人。

這個大膽的想法一冒出來,廟兒也有些舉棋不定,在床邊糾結了一會兒,先是試探性的拿開一隻布偶,許久沒聽到異響,頓時也大膽了許多。

外面的風好像小了一些,門窗不再吱呀作響。廟兒不敢直接從窗戶上往外面看,思來想去竟然覺得從門縫裡看比較好一點,心理上有安全感。

於是一點點蹭到離門一米遠的距離,彎腰從鎖上方的門縫看過去,外面漆黑一片,才想到是門框擋住了,試了兩邊都不行,就只有門下面的縫隙了。

只見廟兒半蹲半跪著,雙手趴在地上撐著身子,頭慢慢側著貼向地面,一點點的往下面的門縫靠過去、、

一米,半米,三十公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廟兒的心律極速的跳動,緊張的彷彿要從低沉的胸口跳出來似得。

好不容易來到距門邊不過十公分的距離,已經是廟兒的心理極限了了,再也不敢往前挪一公分。

盯了好一會,看到外面都黑漆漆的,也沒啥異常,覺得不會是一直有人在惡作劇吧,不過這麼守時規律持久的惡作劇還真沒見過。

就在廟兒想要起身的時候,突然外面一道明亮的閃電照下來,把夜空照的猶如白晝。

呈現在廟兒眼前的一幕,詭異而又可怖,或許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時刻。

外面的門縫下面竟然有一張臉!一張白的瘮人的臉,正在和廟兒對視!!!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人頭,正立在門外面,衝自己咧嘴笑了一下。

由於距離太近,甚至能看到頭皮和額頭上裂開的傷口,血早已經流盡,慘白慘白的張開著,像是福爾馬林浸泡過的一樣。

在雷電的光亮消失的瞬間,剛好有一陣穿堂風吹過,掀起了那顆頭顱上油黑的頭髮,漏出了遮擋著的半邊臉,廟兒驚訝的發現,那面相竟然十分熟悉,正是月生的師傅林狐!!!

巨大的刺激充斥著廟兒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看到死人的頭顱在悽慘的微笑已經讓人不寒而慄,更可怕的是,那人明明還活著。

只見廟兒的瞳孔急劇縮小,然後突然放大,隨著一聲尖叫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校園,門外又陷入了黑漆漆的夜色。

廟兒昏死過去,門外的人頭已經消失不見,向陽山的夜空下起了罕見的大暴雨,籠罩著這所謎一樣的學校。

第二天廟兒的同學來找她借吹風機,叫了好久沒見動靜,這才發現廟兒出了事。

廟兒和月生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雖然說這超出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理論認知,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容否認。這種事情從廟兒口中說出去,可能誰也不會相信,但月生知道,廟兒不會說謊。哪怕她說了一句違心的話,耳朵都會微微泛紅,尤其是耳垂,紅的像是被火烤過一樣。

“我們現在這麼辦?”廟兒問還在發愣的月生。

“廟兒,謝謝你。”月生彷彿還沉浸在剛才廟兒說的經過裡,,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一句。

“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懷疑你的,我剛醒來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若不是父母在身邊陪著,可能我早已經瘋了。”

“我知道,雖然你到現在才願意說出實情,選擇相信我,我真的很高興。我只是在想,師傅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或者說是個什麼東西。”

“這些天,我也一直在觀察他,無論呼吸、說話、表情還是眼神,甚至汗水都像一個正常人,幾乎找不出什麼破綻,他脖子、額頭還有臉上,怎麼連個疤痕都沒有。以我們學到的專業知識來說,即使他化了妝,也不可能達到這種以假亂真,神乎其神的地步。”

“以我和師傅接觸這麼久的感受來看,他應該是沒問題。不然他沒理由白天幫你,晚上再出來嚇你,不然那要多變態啊。再說烏龜怎麼說,拿東西特別怕烏龜,那次我們一起吃小雞燉蘑菇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他從懷裡拿出來的。”

經過月生這一分析,感覺確實有些道理。

“可那天離的真是太近了,我敢肯定看到的就是他。”廟兒還是無法說服自己,那晚的事情真是太詭異了太深刻了,自己不可能看錯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到了師傅的臉應該也沒錯,我倒覺得,會不會是那顆人頭有問題。”

月生慢慢在屋裡踱著步子,一邊想一邊不停的用食指在鼻樑一側蹭,這是他分析問題時養成的習慣。以前廟兒還笑話他怪不得鼻樑這麼挺,原來都是這樣磨出來的,搞得月生立馬賤賤的說了一句要不要幫忙之類的話,即曖昧又充滿誘惑,羞的廟兒再也不挑鼻樑的話題調侃他了。

“你是說可能不是林狐,只是一個和林狐長的很像的人,或者說,孿生兄弟!”廟兒這才恍然大悟,又不自覺的去拽月生的胳膊了。

“那啥,咱們是不是先把門開一下。”

廟兒這才意識到大白天的,兩個人在屋裡又關門又拉窗簾的,確實容易誤會,趕快鬆開還抓著月生的手,去開門了。

月生在心裡暗歎著,果然衝動是魔鬼,要不是那天和一棵樹過不去受了傷,這手臂就是讓廟兒抓一輩都願意,誰愛誤會誰誤會去好了。主要現在猛的一抓確實有點疼啊。

既然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釋,廟兒反而不怕了。如今那個東西長什麼樣子也知道了,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這個學期上完就可以畢業了,到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即便那東西大白天出來蹦躂都隨他去了。

月生說他會去查一下林狐到底有沒有孿生兄弟這件事,師傅的身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祕密,為什麼學校會刻意淡化這件事,他們好像早就知道一樣,這個509宿舍,遠不是一句不乾淨就能解釋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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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章節要改名字了,

本來要講一個簡單的鬼故事的,

沒想到經過大家不斷的鼓勵,越寫越長了,

我儘量爭取弄個上十萬字的中長篇出來,

就覺得這名字要改一下了。

在此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名字要不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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