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哀牢山帶回來的褚橙世面上沒有。它的稀缺就在於網購，供不應求的背後是故事。而長城能找到這樣的故事，也算是找到了支點。】
撰文|顏光明
從哀牢山帶回一箱褚橙。同時也帶回一本《褚時健傳》。褚橙很沉，路上不太好帶，而書卻在飛機上基本看完。
哀牢山在昆明的新平縣。直線距離有2270多公里。從上海飛昆明長水機場，需要3小時，再由長水到哀牢山，即我要去的褚橙莊園，近5小時。它是在玉溪市下的新平縣境內。我是早上8點出門，坐上午10點航班，下午2點到，有車來接，馬不停蹄往目的地趕，參加一個新車上市會。從太陽刺眼的晌午開到天色變黑的夜晚。下高速，上國道，再走省道和山路，車多路窄，還要盤山，一路折騰，心急發毛。
來到哀牢山迷路了。黑夜上山只有一條道，走岔了車子調頭都難，衛星導航也無濟於事，只好一路問人上了褚橙莊園。此時，新車發佈會正要開始。這樣的經歷我還是第一次，倒不是路遠，而是行路的艱辛。這就提醒了我，此行的意義之所在了。
長城風駿7放在哀牢山的褚橙莊園舉行，有著別一番寓意在裡面。誰都能看明白，這是衝著褚時健的“勵志精神”而來。他的莊園現在也就成了當下企業家和創業者慕名而來的朝拜之地。褚時健的跌宕人生和坎坷經歷超乎外界的想象，以70多歲高齡再度創業，迭代“亞洲煙王”的輝煌，成功創建了現代農業的“第一品牌”（褚橙），再度走進公眾視野。
夜晚上山，漆黑一片。車燈沿著沙石路盤山而上。一邊是山體，一邊是懸崖，車燈前是路，燈光外是天。這種心驚，連司機都格外謹慎，弓著身，瞪大眼睛在開車。山莊設在山頂，山腰有褚橙的集散地。工棚燈火輝煌，員工在分類裝箱，大貨車等待裝運。看到此景，可謂眼見為實，褚橙真的不愁賣。也就在這條上山的路上，褚時健和他老伴馬靜芬以耄耋之年上山開荒種橙子，一干就是十多年，其艱辛可想而知。儘管夫妻倆對待喧囂的關注已經不在乎怎麼說，但他們最大的快樂也許在這辛勞中收穫了“想做點事”的願望，忘記了年齡，忘記了體弱，忘記了病痛，忘記了苦難，忘記了痛苦，忘記了怨恨，迴歸於大山般的平靜。
而外界不這樣看，這是奇蹟，更是拔到了精神膜拜的高度。故有人說，“一個偉大的人格，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克服這個時代”，也有人說，“焦慮的中國企業家從他晚年的奮起中看到了希望，這種希望就是企業家之尊嚴的源頭”等等。而褚時健不這樣的認為，他說，“我人生裡沒有服過輸的時候，但我都是和自己較勁，我希望我的人生價值都體現在當下，而不是昨天曾經如何。”
我想，這樣的感悟更接近真實。正如對有人如此描述，“大多數老人在他的這個年齡，似乎都已經雌雄同體，彷彿人在幼時一樣模糊性別。但褚時健絲毫沒有這種跡象，他毅然陽剛十足。”當然，來褚橙莊園並不是來聽故事的，而是為一款車尋找一個可以賦予的意象，或是精神的東西。上山之後，見到了褚老太（褚時健夫人馬靜芬），我意識到，此次將不虛此行。
在長城風駿7上市儀式上，褚老太以褚橙莊園董事長的身份出席，併成為長城皮卡第150萬輛的用戶，她登臺發言時說，“我們是新時代的農民。”這讓我大吃一驚，出言不俗。一個86歲的老人，說話鏗鏘有力，字正腔圓，反應敏捷，眼不花，耳不聾。她認為，長城汽車集團將第150萬臺皮卡贈予褚橙莊園，是向我們廣大的私營業主客戶致敬、向企業家精神致敬，是他們的創業精神不斷激勵著我們前行。最後她幽默地說，祝各位健康、平安、吉祥，活到100歲不封頂，還能擼起袖子加油幹。
我想，這是個很好的寓意。一個是皮卡第一品牌，一個是農業第一品牌。兩者攜手，遙相輝映，同為民生，定位清晰，又有支點。來此舉行新車發佈，雖簡樸，有意義。次日清晨，褚老太接受我拜訪時，一大早就在門口恭候。見面就說，這裡條件簡陋，進屋吧。老太健碩，目光溫和，表情嚴肅，居然留著長髮，梳成了馬尾巴，這很不簡單。本來安排見褚先生，老太說，他身體不好住在山下，現在管理和接待的事都有她負責。我說，你吃得消嗎？她說，習慣了。本來我們倆就有分工，他負責種橙子，我負責管理。這是位很有氣場的老人。神態平和，處世不驚，談吐沉穩，話鋒睿智。
交談時，不可避免地會提到不願提起的往事。但老太不迴避，而是誠懇道來，看不到冤屈和哀傷的流露，以清醒頭腦直面棘手的管理，以及農戶與果園之間的關係處理等。困難對於這位老人來說已說不上是困難，看破生死和紅塵的人，任何難事也就不難了。馬靜芬這個被褚時健看作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早就是個有大格局，大氣魄的人。正如她所說，“沒有我也就沒有他（褚時健），沒有他也就沒有我。” 用褚老的話說，人啊，沒有希望也就沒有人生樂趣。也許，他們老倆口的樂趣就在這一片漫山遍野的果林。故有人說，全國最好的橙子地就在這裡了。能有這樣的評價，褚時健夫婦的汗水沒有白流，他們的希望也就在其中了。但是，我對老人說，我還是不願看到這是歷經劫難之後的回報。
談到成為長城皮卡用戶，褚老太說，她主要有以下考慮，一是產品品質，二是長城精神，三是相互鼓勵。老太太明說，現在我們用什麼車也都很慎重。褚橙名聲在外，我們也不得不顧忌。皮卡在雲南深受農戶歡迎，這是私營業主和個體經濟廣受青睞的車型。所以，老太的意識不無道理。當然，產品好是關鍵。同樣，在外界看來，褚橙的成功在於品質，而品質在於管理。褚老太說，關鍵是待人。這就讓我想起了華裔神探李昌鈺說過一句話，管理之道在於管人，管人之道在於管心，管心之道在於律己，律己之道在於待人。
清晨，在褚橙莊園的山坡和果林轉了一圈。天還矇矇亮時，已由農戶在樹枝上剪橙子了。農戶告訴我，掉下來的橙子就是屬於不合格產品。果林的地下都埋著水管，樹上也都吊著橙子的品種，澆灌，護理等作業要求，看得出，所有的管理都納入了“工業化”的作業程序，就連果樹的疏密都經過“設計”編排。其實，這是個浩大工程。這裡的土都是深耕為最好的土，橙子的品種是最好的，水是最好的，空氣是最好的，栽培最科學的，管理是最先進的，用褚時健的話說，這橙子種出來不可能不好。從種橙子那天起，他就對手下說，我種的橙子賣的要比肉貴。有人不信，現在信了。
這就是農民和企業家的不同。有人問褚時健搞企業需要那些學問。他說，“是不是複雜了點？其實搞企業哪有那麼難。”這不是大話，而是性格。褚橙的成功就是最好的案例。儘管這是不可複製的成功，但也有其原因可尋。這就是暗合了“三元領導力”（戰略領導力、專業領導力、品格領導力）之說。當然，褚時健種橙子不會種著玩，打發時間，或是避世，而是有想做點事的“戰略思考”；雖不是專業出身，但有經驗和直覺；而品格則是與身俱來最為寶貴的資源。
也許，這就是褚橙成功的祕密？傳記作者認為，讓古稀之年褚時健依然煥發出年輕人才有的對未來的期許，是因為在他的人生經歷和磨練中已經生成出鬥士的精神。也正因為此，讓他在最為瑣碎、平淡的小城生活中沒有磨去敏銳和熱情——你從來都無法說褚時健的觀點和做事很狹隘，這個詞基本上與他無緣。
禾顏閱車點評：
這也就是企業家與老闆的區別所在。在談到褚橙作為品牌成功時，作為莊園主的褚老太並不在意外界的關注和輿論，而是把精力放在如何把橙子賣出去，在乎品牌的聲譽。我說，長城在你這裡搞汽車上市活動可是汽車行業中絕無僅有的事，意義非同一般。她說，我們也是，褚橙能與汽車結緣也是蓬蓽生輝，藉此可擴大影響。看來，褚橙是要走出哀牢山，成為全國的，世界的褚橙已在褚氏家族生根。對於汽車業而言，當下不正是需要企業家精神才能做得更好走得更遠？ 而對於產品，不正是需要有像褚橙品牌那樣，有靈魂才能被激活？
哀牢山帶回來的褚橙世面上沒有。它的稀缺就在於網購，供不應求的背後是故事。而長城能找到這樣的故事，也算是找到了支點。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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