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看禪宗如何解釋萬物的源頭

趙州從諗 惠能 佛學 相淳居士 2017-05-03

嚴陽善信初次參訪趙州禪師,見到趙州就問他:“一物不將來時如何?”趙州告訴他:“放下著。”嚴陽善信說:“既是一物不將來,放下個甚麼?”趙州就說:“放不下,擔取去。”嚴陽善信便言下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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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鋒相對的禪師

為了不著於相,古人蔘禪都不會指明說破,總是“藏著”點什麼,就如嚴陽善信參訪趙州問的是“一物不將來時如何?”這“一物不將來”其實就是指自性,但嚴陽善信沒有問趙州禪師“自性是怎樣的?”因為大家都在講自性,直接問“自性是怎樣的?”就陷入了自性的相,又把自性執著為一個實有。因此嚴陽善信就問“一物不將來時如何?”

嚴陽善信為什麼偏偏用“一物不將來”來說自性?一是因為自性本空,空即不是任何有形之物;二者,萬物都從自性中生,都因自性而生,但生成有形之後就已經不是自性本身了。因此嚴陽善信用“一物不將來”指代無形無相、生出萬物的自性,問趙州禪師這個無形無相的自性到底是怎樣的?

趙州禪師就告訴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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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陽善信禪師畫像

聽到趙州說放下,嚴陽善信就困惑了,接著問:“既然是無形無相的,什麼都沒有,放下什麼呢?”

顯然,嚴陽善信是沒有放下,也該放下了。但現在他仍在困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放下什麼?

嚴陽善信一開始就是怕落入對自性的執著,就用“一物不將來”來說自性,但無意間他又落入了自性“一物不將來”的相,並且抱著一個“一物不將來如何”,即“自性是怎樣的”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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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州禪師畫像

思考“一物不將來如何”就已經是一個思想了,死抱著“一物不將來如何”的疑問就是一種執著。有了思想執著自然不會見性、識性,就不可能知道“一物不將來如何”。

趙州叫他放下的,就是他死抱著的“一物不將來如何”的疑問,只有放下疑問,才會明白自性到底是怎樣的。

但嚴陽善信執著於自性的“一物不將來”,執著於空,所以他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放下的。

見此,趙州禪師又說了一句:“放不下,擔取去。”叫他放不下就擔起來。

言下嚴陽善信就悟了。嚴陽善信是怎麼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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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擔取去”

用剛才嚴陽善信的邏輯來講趙州的第二次回答也是沒有道理的,不是什麼都沒有嗎?你叫我去擔起來,擔個什麼?無一物可擔啊。

趙州的第二次回答,其實是用話語來堵嚴陽善信的念頭,用看似不合邏輯的語言來截斷他的思想。

嚴陽善信見到趙州就問:“一物不將來時如何?”

趙州告訴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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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惠能像

因為嚴陽善信執著於自性之空,聽到讓他放下,自然的反應就是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放下什麼呢?所以順口就接著問趙州:“既是一物不將來,放下個甚麼?”沒想到趙州緊接著又來了一句“放不下,擔取去。”什麼都沒有,趙州卻叫嚴陽善信把它擔起來,嚴陽善信就愣住了。這一愣,“一物不將來時如何”的思想就沒有了,一愣住的一瞬間所有思想都終止了。思想一止,自性就自然顯現了出來,因此嚴陽善信就在一愣、思想終止、自性顯現的一瞬間見性開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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