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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山?
李凡眯了眯眼,抬頭望向遠處那座漂亮的大山,臉上不禁多了一分喜色。
因為那裡的靈氣好像比別的地方更加濃郁一些。
他不禁感到微微慶幸。
實際上,前世的他也曾回過地球,不過那已經是他離開地球六百年之後的事情了,地球上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而往日的親人、朋友更是早已化作一捧黃土。
那個時候的地球上,靈氣已經近乎完全枯竭,根本無法再讓人類修煉了。
而且,他遍尋整個地球,也沒有發現一個修仙者。
不過,倒是有一些修煉氣功、術法的人類,然而那種程度遠稱不上是修仙者,最多隻能算是一些旁門左道,小道爾!
如此想來,也許他可能是這個星球上唯一的一個修仙者了。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只要他稍微修煉一番,便可舉世無敵。
雖說這也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此的話,地球上便不會有人會對他造成威脅,但同時又是一件壞事。
因為,如若普天之下都難尋一個對手的話,那他在地球上的生活真的會很無趣、很寂寞,畢竟高處不勝寒哪!
這就如同一千年以後的他,縱橫宇宙無一敵手,這才想要渡劫升入仙界,去尋那更加強大的存在。
話說回來,雖說如今地球上的靈氣也很稀薄,但比之六百年後,還是要好上無數倍的,最起碼還能勉強讓他修煉。
只不過……
聽說這櫻花山上住著的人都是頂尖富豪,所以一般人就算想要上山,最多也只能走到半山腰看看風景,而山腰以上都被封鎖了,尋常人根本進不去。
李凡自然沒有在意這個,因為憑他的能耐,估計只要個把星期的時間,就能堂而皇之的走上山頂了。
甚至是,直接在這櫻花山上買下一棟豪華別墅。
不就是幾個億嘛,那也叫個事?
就在李凡胡思亂想的時候,豐田SUV已經開到到了一棟豪華別墅前。
高啟太直接下車,嘭的一聲,用力的將車門給關上了,很沒禮貌。
張姨又是抱歉的看了一眼李凡,說道:“小凡啊,啟太從小嬌生慣養,脾氣就這樣,短時間內也沒法改變了,希望你別往心裡去,他這個人其實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人不壞的。”
李凡微微一笑,說道:“張姨,你瞧你說哪裡去了,若不是你幫忙,我甚至都不能來扶桑讀國中,又怎麼可能生啟太哥哥的氣?”
張姨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才打開車門,帶著李凡向別墅走去。
只是,當別墅門被打開的時候,李凡的心中便騰的升起一股無名火。
只見那一樓客廳的背景牆上,赫然懸掛著一副碩大的太陽旗!
雖說眼前的這一幕,李凡前世已經見到過無數次,但每一次他都會感到非常不爽。
高啟太的父親叫做高博銘,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可特碼的,你一個華夏人的家裡,竟然懸掛著太陽旗,這叫個什麼事?
就算你高博銘如今在扶桑國發達了,又豈能這般姿態?
而且,話說回來,如若不是華夏培養了你,你又哪來的資格來扶桑發展?
如此作為,李凡只能想到一個形容詞:白眼狼。
他不禁想到他自己,1000年以後,他的修為境界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的師尊青雲道人,但每次見面的時候,他都會執弟子禮,非常尊敬,乃至是敬重。
因為他不忘本!
雖說李凡能夠踏上這宇宙之巔,大部分還是憑藉自己的努力,可若是沒有師父的培養,他又能算得了什麼?
再看看高博銘,出門開著日系的車,家裡用著日系的裝修,甚至就連休閒時穿的衣服都是和服!
簡直混賬!
若不是看在張姨的面子上,指不定此刻的李凡連大門都不會進。
……
高博銘此刻正跪坐在茶几前喝茶,見李凡他們來了,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說道:“都坐下來喝喝茶吧,張敏,你去廚房準備一下吧。”
張敏正是張姨的名字,李凡聽了此話,又是微微皺眉。
他見高博銘也非常空閒,可他寧願坐在這裡喝茶乾等,都不願去廚房裡準備晚餐,而是把事情都留給張姨去做。
可想而知,張姨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有多低。
而且,據李凡所知,張姨也是有工作的,甚至收入還比高博銘多出不少,可就算是這樣,所有的家務活還是留給了她。
這個高博銘,真的是好渣呀!
想到這,李凡不由打定主意,以後這個高家,他還是少來為好。
否則,若是哪一天自己沒忍住,直接一巴掌抽死這個高博銘的話,怕是張姨要傷心死。
見高博銘讓他們坐下喝茶,高啟太二話不說就跪坐了下來,一邊端起茶杯,一邊斜眼看著李凡,說道:“坐呀,既然都來了,那還假客氣啥?”
李凡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然而他的姿勢卻是盤坐,而非跪坐。
高博銘見狀,不由皺了皺眉,說道:“小凡啊,既然來了扶桑國,我也得給你講講規矩,不然你到了別人家,直接這樣坐的話,是會得罪人的。”
“哦?為什麼?”
李凡裝作不解的問道。
“因為別人都跪坐,而你卻盤著腿,這就是不禮貌,明白嗎?”
高博銘樂於解惑,畢竟他一直以來都非常推崇扶桑文化,尤其是婦道和茶道。
李凡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笑了笑說:“可我是華夏人,不習慣跪的,更不喜歡,因為我覺得人跪久了,腰就挺不直了。”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他言語間的諷刺。
高博銘當即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高啟太更是直接一拍茶几,質問道:“你特碼的是什麼意思啊?”
李凡只是笑,也不說話。
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多說無益。
可高博銘畢竟老辣,饒是如此也僅僅是臉上有些不好看罷了,並說道:“啟太呀,來者便是客,你這是什麼態度?”
高啟太感到不服氣,說道:“可他這副死樣,做給誰看呢?”
高博銘不愧是深得家長精髓,說道:“小凡剛來扶桑國,不太懂規矩也就罷了,可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怎麼還是和在國內的時候一樣?一身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