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竟然和印象中的不一樣
人們印象中的雲南
是風花雪月
是四季如春
是彩雲之南
（大理洱海的小普陀島上空飄來一朵莢狀高積雲，又名“飛碟雲”，攝影師@楊繼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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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我們從太空俯瞰
風花雪月卻難覓蹤跡
這片39.4萬平方千米的土地
已被洪荒之力接管
大地扭曲，形如褶皺
更有一條巨大的“鴻溝”
似乎要讓雲南從中間崩裂
（雲南衛星圖，“鴻溝”實際為哀牢山東側元江谷地，是雲南自然地理的東西分界線，製圖@鞏向傑&鄭伯容/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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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複雜的地貌
即使放在全國34個省級行政區裡
也相當出眾
風花雪月不過是
大雲南的滄海一粟
（中國3D地形圖，可以看出雲南的褶皺比其他地區更顯著，製圖@鄭伯容&鞏向傑/星球研究所，底圖源自123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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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雲南
是中國最複雜、最多彩的省份
是永不迴應的高冷雪峰
也是孕育生命的熱帶雨林
是奔流直下的大江大河
也是靜謐旖旎的高原湖泊
還是中華民族56個成員中
26個民族的世居家園
它的多樣
遠超你的想象
（梅里群山腳下的藏族村寨雨崩，攝影師@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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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
都源於一場
時空大摺疊
01
空間摺疊
首先
是空間的摺疊
早期的雲南更像是一個“平面”
低矮的陸地、凹陷的湖盆
構成了它的主體
但是距今6500萬年以來
印度洋板塊與歐亞板塊猛烈碰撞
青藏高原及其東部的雲貴高原
大幅抬升
雲南的“立體化”開始了
（印度洋板塊與歐亞板塊碰撞示意圖，因為碰撞過程複雜，圓點僅為雲南的大致位置，與實際可能有偏差，原視頻製作@Christopher Scot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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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西側
被擠壓的大地接連隆起、斷裂
“摺疊”出一眾山脈
山脈自西北向東南逐步散開
如同一條百褶裙的裙襬
這便是雲南的橫斷山區
（雲南的橫斷山區，此處為廣義範圍，製圖@鞏向傑&鄭伯容/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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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褶裙中雪峰林立
包括梅里雪山、碧羅雪山
白馬雪山、哈巴雪山、玉龍雪山等等
都是這次“立體化”的結果
（航拍梅里雪山周圍群峰，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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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
海拔6740米
為雲南省最高峰
（卡瓦格博峰，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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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5596米的玉龍雪山
是中國位置最靠南的冰川所在地
（玉龍雪山和山下的麗江古城，攝影師@杜春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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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雪峰逶迤向南
海拔逐漸降低
素負盛名的蒼山便橫空出世
其主峰海拔4122米
山頂多有積雪
正是“風花雪月”的來源之一
（蒼山，攝影師@熊發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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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南
平均海拔2000餘米的哀牢山
聳立於地表
來自太平洋的東南季風
與來自印度洋的西南季風在此交匯
雲海蒸騰、溼潤多雨
（哀牢山，攝影師@鄧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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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斷山之外
雲南的東部也在“空間摺疊”中隆起
成為雲貴高原的一部分
（雲南的雲貴高原區，製圖@鞏向傑&鄭伯容/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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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
或是巨厚的碳酸鹽巖出露
形成滇東喀斯特高原
（滇東喀斯特地貌，昭通市鎮雄縣伍德天坑，攝影師@柴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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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富含鐵鋁礦物的紅色土壤
廣泛分佈
形成滇中紅色高原
（請橫屏觀看，東川紅土地，因土層中鐵元素氧化而呈現紅色，攝影師@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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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低平之處
則是上千個面積大於1km²的壩子
點綴其間
（在雲南，周圍較高、內部相對低平的小型盆地、河谷等都稱為壩子；下圖為楚雄祿豐縣黑鋪村的壩子地貌，壩子內部的水庫名為中山水庫，攝影師@老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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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殼沉降之處則積水成湖
形成高原湖泊群
包括滇池、瀘沽湖、撫仙湖、洱海等
（俯瞰瀘沽湖，攝影師@阿五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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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體上
雲南地勢更是“立體化”為
一個巨型階梯
階梯從北向南逐漸降低
從階梯的最高點
海拔6740米的卡瓦格博峰
到階梯的最低點
海拔76.4米的元江與南溪河交匯處
南北距離短短960千米
海拔卻直降6663.6米
（雲南的階梯地勢，製圖@鞏向傑&鄭伯容/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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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巨大的高差
大大增加了流水的勢能
上游來水、降水以及地下水
沿著巨型階梯逐級而下
強力侵蝕大地
形成一個個梯級景觀
又再次加劇雲南的“立體化”進程
在香格里拉
泉水逐級跌落
水中的鈣質不斷堆積
形成了著名的泉華臺地
白水臺
（白水臺，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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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平
小水流匯聚成大型瀑布
在僅4千米長的河道上
以最高1000立方米/秒的流量向下傾洩
（九龍瀑布，該流量為洪水期流量，攝影師@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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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疊疊、蔚為大觀
這便是九龍瀑布
（九龍瀑布，攝影師@李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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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九龍瀑布
雲南還有大小瀑布500多個
例如落差近400米的滴水河瀑布
以及以鈣華灘著稱的多依河瀑布群
以及有"珠江第一瀑"之稱的
大疊水瀑布
（大疊水瀑布，攝影師@XSFAN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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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萬千水流匯聚成大江大河
獨龍江、怒江、瀾滄江
金沙江、元江、南盤江
六大江河奔流而下
其勢能已經無可阻擋
（雲南水系圖，製圖@鞏向傑&鄭伯容/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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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在群山之間劈削出
中國最為壯觀的高山峽谷群
包括虎跳峽、牛欄江大峽谷
瀾滄江大峽谷、怒江大峽谷
獨龍江峽谷等等
以及金沙江奔子欄大拐彎
萬里長江第一灣、怒江第一灣
瀾滄江大拐彎等各種大拐彎
其中
金沙江、怒江、瀾滄江
三江原本在雲南境內並行南流
但在麗江石鼓鎮
金沙江突然以V字形轉彎向東北而去
成為孕育中華文明的母親河
堪稱萬里長江第一灣
（萬里長江第一灣，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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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約30千米後
金沙江又在玉龍雪山和哈巴雪山之間
以10米/秒的速度咆哮而過
下切形成虎跳峽
從峰頂到谷底相對高差達數千米
驚心動魄
（虎跳峽和玉龍雪山，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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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較小尺度的立體化塑造
也同樣精彩
在喀斯特高原上
曾經相對平整的大地
被降水溶蝕成“千刀萬刃”
是為石林
（航拍雲南石林，攝影師@姜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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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成為一個個“小山包”
是為峰林峰叢
（普者黑的峰林，攝影師@劉輔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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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則被“掏空”
是為溶洞
（雲南省廣南縣壩美村的溶洞，進出村寨都需要穿過溶洞，有如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攝影師@劉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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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古河湖乾涸後的地表
則被降水沖刷成高大的土柱
是為土林
（元謀浪巴浦土林，攝影師@馬鴻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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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整體到局部
從宏觀到微觀
整個雲南已經徹底“立體化“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
時間的摺疊也已經開啟
02
時間摺疊
宏觀上
北高南低的巨型階梯
加劇了氣候變化
使得雲南南北900餘千米的範圍內
出現了7個氣候帶（區）
相當於從海南島到黑龍江的氣候變化
（雲南氣候類型分佈，製圖@鞏向傑&鄭伯容/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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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局部
高山呈現出了明顯的
氣候垂直帶譜
從海南島到黑龍江的氣候變化
更是被壓縮在僅僅數千米的高度範圍內
（雲南氣候垂直帶譜的典型模式，製圖@鄭伯容&鞏向傑/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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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緊湊的範圍
擁有如此豐富的氣候類型
為生靈的繁衍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卡瓦格博峰，從峰頂的冰川到山麓的森林，變化顯著，攝影師@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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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冰期來臨
其他地方的動植物大量滅絕
雲南的生靈卻可以通過
短距離的垂直遷移或水平遷移
找到“避難所”
（生物垂直避難遷移示意，製圖@張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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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桐、華蓋木等
許多古老的孑（jié ）遺物種
得以在雲南延續
（華蓋木，高度可達40米，該物種在地球上生存已經超過了千萬年，目前僅存在於中國雲南和緬甸，雲南野生僅存52株，圖片源自@中國科學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云南省極小種群野生植物綜合保護重點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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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摺疊的地形又將雲南分割成
一個個相對封閉、獨立的小型生態區
生靈在其中分別演化
新的物種不斷產生
（香格里拉杜鵑花，雲南是杜鵑花的演化中心之一，擁有300多種杜鵑花，佔世界總數的一半，攝影師@崔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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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一新之間
時間
被摺疊了
生靈穿越古今在雲南交匯
其生物多樣性因此大大豐富
達到全國之最
雲南成了中國的植物王國
有高等植物1.8萬多種
佔全國一半以上
在西雙版納
以及德宏州銅壁關、紅河州大圍山
高溫多雨的氣候造就熱帶雨林
（西雙版納熱帶雨林，攝影師@李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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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中
望天樹可以生長到88米
近30層樓的高度
有如森林上空撐起的一把把綠傘
是中國最高的樹種
（望天樹，樹間架設了供人行走的天梯，攝影師@圖蟲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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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樹也恣意生長
根生幹、幹生根
最大一株榕樹的樹冠
佔地超過5000平方米
真正“獨木成林”
（瑞麗的獨樹成林，攝影師@張愷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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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滄源佤族自治縣
象徵著謙謙君子的竹子
也變得“膀大腰圓”
最粗可達36釐米
是竹類中最粗的一種
稱為巨龍竹
（巨龍竹，圖片來源@中科院西雙版納熱帶植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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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哀牢山、高黎貢山
常綠闊葉林遍佈山體
石櫟屬、青岡屬、栲屬
木荷屬、潤楠屬、木蓮屬
各種樹木樹冠稠密
渾圓如花菜狀
（高黎貢山，攝影師@沈雲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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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滇中高原
以及滇西北白馬雪山、玉龍雪山、蒼山
雲南鬆、冷杉、雲杉
造就了這裡成片的針葉林
展眼望去，林海蒼茫
（白馬雪山，攝影師@劉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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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林線之上
高原冷溼之處
則是大面積的高山草甸
（丙中洛，攝影師@張自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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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甸與密林中
還擁有野生觀賞植物2500餘種
數量之多居全國之冠
繁花盛開之時
儼然中國最燦爛的天然花園
（請橫屏觀看，昭通市昭陽區靖安鎮大坪子村花海，攝影師@柴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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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雲南還是中國的動物王國
獸類、鳥類、魚類
都佔到中國種數的50%以上
其中
中國6種長臂猿中
有5種生活在雲南的熱帶叢林
包括西黑冠長臂猿、白眉長臂猿
白頰長臂猿、白掌長臂猿
以及新近發現的天行長臂猿
它們以臂行方式棲息於林冠上層
是人類的近親之一
（高黎貢山天行長臂猿，攝影師@商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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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金絲猴
則生活海拔3000多米的高山針葉林中
是除人類外
棲息地海拔最高的靈長類動物
灰黑的毛色幫助它們
在高山上吸收熱量
烈焰紅脣則是它們最醒目的特徵
（滇金絲猴，攝影師@胡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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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象
曾經廣佈中華腹地
其歷經氣候變遷、人類侵擾
如今在中國只有雲南南部地區
為它們提供家園
（野象谷，攝影師@伍斌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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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如菲氏葉猴
（雲南菲氏葉猴，攝影師@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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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猴
（懶猴，攝影師@方托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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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鳥
都令人讚歎不已
（哺乳期的雙頭犀鳥偶爾也會開開葷，抓了一隻德宏盈江特有的黃足松鼠，攝影師@孫曉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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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熱帶到寒帶、從古到新
雲南可以把如此多樣的生靈
集中在一域之內
這就是“時空大摺疊”的神奇
那麼
生活在其中的人類
又會如何呢？
03
雲南人
摺疊的雲南
很早就是人類遷徙的走廊
但是當人類進入此處
卻會被它的半封閉地形隔離
不斷分化出新的族群
就像是一個“民族孕育所”
先秦時期
來自東南亞的孟高棉語族群進入雲南
在雲南西部及西南部
演化出了今天的
布朗族、德昂族、佤族
（目前已知中國最早的人類也發現於雲南，即170萬年前的元謀人；下圖為雲南西盟佤山佤族，佤族崇拜紅色和黑色，服飾多數以黑為質，以紅為飾，攝影師@李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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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中國東南的百越族群
在雲南的東部和南部
與當地土著融合
演化出了今天的
傣族、壯族、布依族、水族
（雲南玉溪市新平縣磨砂鎮大沐浴傣族村，傣族服飾一般色彩豔麗，有濃郁的熱帶風情，攝影師@阮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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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中國西北的氐（dī）羌族群
隔離分化更加突出
他們在雲南的北部和西部
演化出了今天的
彝族、白族
納西族、傈僳（lìsù）族
（另外雲南的藏族也屬於氐羌族群，但進入較晚；下圖為麗江彝族，已婚婦女佩戴一種醒目的帽子，稱為"哦爾"，攝影師@李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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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哈尼族、景頗族
阿昌族、基諾族
（哈尼族的支系奕車人，女性穿著的扭襠褲，類似現代緊身短褲，攝影師@李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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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怒族、拉祜（hù）族、獨龍族
（獨龍族，女性有紋面習俗，青藍色的紋樣終生不退，攝影師@劉輔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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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
唐代隨吐蕃擴張進入雲南的藏族
南宋末年及元代隨著蒙古大軍遷入的
回族、蒙古族、普米族
明清時期因王朝更迭和戰亂遷入的
苗族、瑤族、滿族
以及歷朝歷代都有遷入的漢族
雲南一共滋養了26個世居民族
讓雲南一下成了
中國少數民族種類最多的省
（中國各省區少數民族數量，製圖@鞏向傑&鄭伯容/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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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當雲南人說起話時
他們說的可能是
漢語、藏語、彝語、哈尼語
傈僳語、拉祜語、納西語、怒蘇語
基諾語、柔若語、卡卓語、載瓦語
也可能是
阿昌語、景頗語、阿依語、獨龍語
壯語、傣語、布依語、苗語
布努語、勉語、佤語、布朗語
德昂語、克木語
（不同民族的人在參加傈僳族的闊時節，類似於迎新年，節日時往往舉行歌舞、比賽等多種活動，攝影師@張伊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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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南人談起節日時
他們說的可能是
彝族的火把節、苗族的龍船節
傣族的潑水節、哈尼族的十月年
苗族的花山節、傈僳族的澡堂會
納西族的騾馬大會、拉祜族的葫蘆節
佤族的新火節、怒族的仙女節
藏族的藏曆年、景頗族的目腦縱歌
（雲南楚雄彝族火把節，圖片源自@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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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
白族的三月街、獨龍族的卡秋哇節
蒙古族的那達慕、基諾族的特懋克節
普米族的大過年、布朗族的關門節
壯族的歌婆節、布依族六月六
回族的開齋節、瑤族的盤王節
（白族霸王鞭，白族在重大節日時跳起的一種舞蹈，鞭用空心竹或木條製成，內裝銅錢，舞蹈時持鞭發聲，伴歌伴舞，攝影師@楊繼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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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南人談起宗教信仰時
他們說的可能是
漢傳佛教、藏傳佛教、南傳佛教
也可能是
伊斯蘭教、基督教
道教、東巴教
以及許許多多的民間信仰
（西雙版納景洪市勐龍鎮曼飛龍寨曼飛龍塔，南傳佛教磚石結構塔群，建於清乾隆年間，由主塔和八座小塔組合而成，宛如一叢春筍破土而出，故又稱筍塔，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攝影師@王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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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南人談起民居時
他們說的可能是
白族的三坊一照壁
哈尼族、彝族的土掌房
景頗族、傣族的竹樓
也可能是
壯族的麻欄、布依族的石頭房
摩梭人的木楞房、藏族的碉房
佤族的竹木茅草房
（臨滄翁丁佤族村寨，房屋一般用竹木搭建、稻草覆蓋、竹笆圍牆，遠望如一叢叢蘑菇，攝影師@劉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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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南人談起美食時
他們說的可能是
漢族的宣威火腿
白族的諾鄧火腿、乳扇
傣族的手抓飯、菠蘿飯、泡魯達
納西族的麗江粑粑、雞豆涼粉
藏族的酥油茶、青稞酒、糌粑
彝族的坨坨肉、烤小豬、辣仔雞
基諾族的糯米飯、芭蕉葉燒肉
（西雙版納傣族手抓飯，攝影師@伍斌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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