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蘭的故事:玉蘭丹桂姐妹情

戲曲 徐玉蘭 筱丹桂 袁雪芬 俞眼較真 2017-06-08

徐玉蘭加盟丹桂劇團,與筱丹桂合作搭檔近三年,兩人結下了深深的姐妹情誼。筱丹桂被張春帆霸佔,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徐玉蘭幾經努力,想拉筱丹桂出火坑。

徐玉蘭演出吐血後,在家養病。有一天,筱丹桂來探望徐玉蘭,她希望徐玉蘭早點康復,好與她繼續搭檔演戲。但徐玉蘭恨透了張春帆,不願在他把持下的丹桂劇團演戲了,想自己創辦劇團,希望丹桂與張春帆一刀兩斷,加盟她的劇團。

徐玉蘭的故事:玉蘭丹桂姐妹情

【徐玉蘭與筱丹桂合演劇照】

筱丹桂對玉蘭創辦劇團很是羨慕,但要加盟之事,卻讓她為難,因為她難以掙脫張春帆的魔爪。就在徐玉蘭養病期間,她少了搭檔,暫停演出,被張春帆“囚”在家中,好不容易才偷偷跑了出來看看好搭檔。此刻她只好起身告辭,要是回去遲了,說不準又要遭受張春帆的折磨。

筱丹桂是個苦命人,自幼喪父,做了童養媳,受盡公婆虐待。後被母親領回,進了高升舞臺,她刻苦學藝,很快走紅。但不久跌進了張春帆的火坑,平日裡總是鬱鬱寡歡,藝術上開始走下坡路。作為童年的偶像,如今的搭檔,徐玉蘭很想幫她一把。

當時,袁雪芬、尹桂芳等創辦了自己的劇團,擺脫了劇場老闆的控制。對此,徐玉蘭也不甘寂寞,她在醞釀創辦劇團之時,袁雪芬找上門來,原來她和尹桂芳一起聯絡越劇姐妹開展一次義演活動,用以籌款創辦實驗劇場和學館。這想法正好與徐玉蘭不謀而合,事後徐玉蘭不僅自己帶病排練、演出,還把筱丹桂也動員來了。

徐玉蘭的故事:玉蘭丹桂姐妹情

【越劇十姐妹演出《山河戀》】

1947年8月19日,身體尚未完全康復的徐玉蘭,和袁雪芬、尹桂芳、範瑞娟、竺水招、筱丹桂、傅全香、徐天紅、張桂鳳、吳小樓組成了“越劇十姐妹”,在黃金大戲院登臺義演《山河戀》,引起巨大社會反響,《山河戀》熱遍上海灘。筱丹桂也為之震動,她一改過去的逆來順受,敢於與張春帆抗爭起來,儘管她每天眼睛都哭得又紅又腫,但自始至終堅持參加義演活動。

徐玉蘭的故事:玉蘭丹桂姐妹情

【玉蘭劇團全新亮相】

義演後不久,玉蘭劇團也在上海誕生,並匯聚了戚雅仙、徐慧琴、周寶奎、賈靈風、許金利等一批越劇名伶。劇團還設立劇務部,吸引了吳琛、徐進等劇作家。玉蘭劇團首演的《香箋淚》根據美國電影《茶花女》改編,由徐進編劇、金鳳導演,開演第一場就爆滿。徐玉蘭的搭檔戚雅仙贏得了“悲旦”美譽。

徐玉蘭的故事:玉蘭丹桂姐妹情

【徐玉蘭與戚雅仙合演《香箋淚》劇照】

正當玉蘭劇團火熱之時,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筱丹桂自殺了!平時輕易不掉淚的徐玉蘭哭了……瞭解了筱丹桂自殺的經過後,徐玉蘭誓言要為筱丹桂報仇雪恨,嚴懲張春帆。“越劇十姐妹”中的九姐妹形成三項決議:一、所有劇團停演三天,哀悼筱丹桂;二、筱丹桂大殮之時,張春帆披麻戴孝;三、筱丹桂遺體由張春帆負責落葬杭州,受世人憑弔。事後,徐玉蘭、袁雪芬、竺水招等又強烈要求“法辦”張春帆。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九姐妹的要求未能完全落實,筱丹桂遺體最終還是運回老家安葬,財產被胞兄所得,張春帆一個月後“無罪釋放”。

徐玉蘭的故事:玉蘭丹桂姐妹情

【徐玉蘭與筱丹桂合演《浮生六記》劇照】

筱丹桂死後,許多劇團排演“丹桂自殺記”之類的劇目藉機賺錢,但玉蘭劇團堅決不排不演。徐玉蘭說:“我跟筱丹桂姐妹一場,說她唱她靠她的死賺錢,實在不地道!”有情有義的徐玉蘭讓人感慨不已。

新中國成立後,張春帆被捕歸案。公審會上,徐玉蘭首先站出來控訴張春帆迫害筱丹桂致死的種種罪行,上海市軍管會以反革命惡霸罪判處張春帆死刑。徐玉蘭和她越劇界姐妹終於為筱丹桂伸了冤,雪了恨。

參考文獻:《徐玉蘭傳》,趙孝思著,上海文藝出版社;《人如白玉戲如蘭》,董煜著,上海錦繡文章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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