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全形拓 國寶青銅器躍然紙上

文物 考古 藝術品 藝術 掌中淄博 2017-05-15
遇見全形拓 國寶青銅器躍然紙上

張洪雷和他的全形拓作品

遇見全形拓 國寶青銅器躍然紙上

青銅器全形拓

遇見全形拓 國寶青銅器躍然紙上

賞石全形拓

一張尚未裝裱的宣紙上,用墨拓出的一件三維立體青銅器細膩逼真,連器物腰身上的紋飾都清晰可見。“這是淄博本地一處西周古墓出土的青銅器,通過全形拓技術,讓更多人有機會欣賞這一深藏在博物館中的珍貴文物。”淄博市鴻磊金石拓片藝術博物館館長張洪雷告訴記者,目前他的這類作品已多次走出淄博巡展。位於齊魯觀賞石古玩文化市場內的淄博市鴻磊金石拓片藝術博物館,還有百餘件像這樣的青銅器全形拓及賞石全形拓作品,令人歎為觀止。

■ 整紙拓印呈現青銅器立體效果

與常見的非國有博物館有所不同,於2016年獲省文物局備案通過的淄博市鴻磊金石拓片藝術博物館,所收藏和展示的全形拓作品對於大多數市民而言還十分陌生。

作為我國古代重要發明之一的傳拓,是一項傳統的印刷轉印複製技藝。在古代,往往舉全國之力精心鑄造青銅器,還會撰文將國家的一些重大事件鐫刻其上,以期成器後傳世永存。著名學者容庚教授說,國寶青銅器“雖可以傳久,但不能流遠”,而全形拓技藝則使中國這一優秀傳統文化實現了可“流遠”。

“據史料記載,全形拓初始於清末,民國時到達頂峰,那時曾有一張拓片一座四合院的說法,足見其價值。”張洪雷向記者介紹,然而自此之後這門技藝便逐漸衰落,直到近三五年才又再度興起。全形拓以墨拓為主,結合了繪畫的修飾技巧,剪紙拼貼,後又從照相或西方素描的角度.運用透視的原理,以濃淡的墨色變化將立體形象完整地傳拓在紙上。

在位於淄博市鴻磊金石拓片藝術博物館一角的工作室裡,張洪雷給記者進行了全形拓實際操作演示。“每次上紙不可貪多,移動部位不宜過大,每移動一次都要銜接好花紋線條,始終要在提前繪出的線內進行。”張洪雷邊操作邊介紹說,與古代的分紙拓有所不同的是,現在的整紙拓不做任何剪裁,上紙過程中需要隨器物變化分段分次完成,十分費工,更需要具備高超的傳拓技巧,這也導致掌握和從事全形拓這門技藝的傳統手藝人頻臨失傳,而全形拓藝術品也更顯珍貴。

■ 全國賞石全形拓的先驅

在傳承青銅器全形拓技藝,讓更多人欣賞到更多珍貴青銅器風采的同時,張洪雷嘗試青銅器全形拓和傳統賞石有機融合,豐富了全形拓藝術的表現內容和題材,成為我國傳統賞石全形拓的先驅者。

在博物館內,大大小小的太湖石全形拓作品佔了近一半展區,一件僅有三四十公分的作品都要經過30次以上的移動墨拓和上千次的捶拓。通過深淺墨色呈現出石體表面的溝溝坎坎,加以前後、高低、輕重、褶皺、堅硬等空間和肌理,太湖石的天然形態讓張洪磊通過一張薄如蟬翼的宣紙表現的淋漓盡致。

“近年來工筆畫石頭頗受業內關注,其難在表現石頭的肌理、紋理,很容易顯得呆板,而全形拓技藝卻可以很好的將其1:1原態呈現。”張洪雷告訴記者。從最初美術專業畢業後從事雕塑,到複製青銅器藝術品,再到機緣巧合下接觸愛上全形拓,並在青銅器全形拓基礎上推陳出新自創賞石全形拓。從小就有著博物館情結的張洪雷說,他走過的博物館中還鮮有全形拓專業博物館。“目前,國內從事全形拓研究和製作者不足百人,我就想做這麼一間博物館,讓更多人瞭解這門頻臨失傳的傳統技藝。”張紅雷表示。

在博物館中,一件青銅鼎全形拓作品,銘文清晰可見,詳細記載著器物的重量、容量、製造商等內容。在2015年北京舉行的一場拍賣會上,這件作品拍出過萬元高價,原器物的價格也因此翻了8倍,像這樣因全形拓而增值的青銅器和石頭並不少見。

作為傳統文化中的一朵奇葩,全形拓比繪畫更生動、比照片更真實。在淄博遍地開花的眾多非國有博物館中,淄博市鴻磊金石拓片博物館算不上規模宏大,更沒有廣泛的受眾,卻是最獨特和創新的一抹色彩。如今,這處非國有博物館免費開放,感興趣的市民可前往一窺全形拓技藝真容。

(記者趙瑞雪)

責任編輯 畢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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