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怪誕之物-《長壽藥水》'

唐璜 不完美媽媽 城閱書話 2019-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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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藥水》巴爾扎克的浪漫主義式虛構作品,但它幾乎沒有浪漫主義的一般特徵。

它沒有強烈的抒情性和主觀的理想色彩,也“缺少大自然的情調”;它不是通過理想事物來否定現實,而是通過幻想矛盾來揭示現實矛盾;它不是用理想境界的美好來暗喻現實環境的醜惡,而是把現實的醜惡誇張到荒謬的、甚至令人恐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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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藥水》巴爾扎克的浪漫主義式虛構作品,但它幾乎沒有浪漫主義的一般特徵。

它沒有強烈的抒情性和主觀的理想色彩,也“缺少大自然的情調”;它不是通過理想事物來否定現實,而是通過幻想矛盾來揭示現實矛盾;它不是用理想境界的美好來暗喻現實環境的醜惡,而是把現實的醜惡誇張到荒謬的、甚至令人恐怖的地步。

神奇怪誕之物-《長壽藥水》

《長壽藥水》本應該使人長生不死、永享天年的物品,然而在巴爾扎克筆下,卻成了3次殺人害命的導火索。

“長壽藥水”非但沒有帶來長壽,反而帶來了死亡,雖然在文中僅僅出現過兩次,但它卻引起情節進展的3次高潮,即矛盾衝突的3次白熱化,還引起主人公一生中3次最為驚心動魄的經歷:殺父親、兒子、修道院院長。“長壽藥水”決定了主人公一生的命運。

唐璜的父親-巴爾託洛梅奧早年經商發財,對於惟一的兒子唐璜寵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這樣的狀況導致“小貝爾維戴羅對父親隨便慣了,寵壞了的孩子的一切毛病便全都有了。”

就在父親臨終之前,唐璜還在和七個交際花花天酒地、狂歡暴飲。巴爾扎克在此採用了兩個氛圍上截然相反的場景作對比,使唐璜父親之死顯得更加悽然。

唐璜和交際花們所在的大廳燈火輝煌、傑作佳品琳琅滿目、交際花們醜態百出,亳無廉恥;唐璜父親病居的後室潮冷異常,行將就木的老父親形容枯槁,惟有一隻黑狗相伴。

巴爾託落梅奧對著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兒子唐璜,將隱藏多年的祕密分享給他--花了20年功夫研製成功的“長壽藥水”,希望他在自己辭世後將藥水塗抹在自己身上,好使他起死回生。

唐璜沒有直接作答,而是說“藥水只有一點兒”,貪婪的據為己有,還砸碎了父親復活的眼睛,父親無言死去。這是長壽藥水第一次出現,也是唐璜第一次殺人。

“長壽藥水”第二次出現在唐璜行將就木之時,一生嘲弄一切、享受一切的唐璜也同他父親一樣奄奄一息於病榻之上。

但唐璜要比他的父親更工於心計:在生前就將年輕美麗的妻子和年幼無知的兒子交給一位苦修的修道院院長教導,使二人滿腦子都是仁義道德和宗教戒律。

唐璜為防兒子成為當年的自己,便使足了手段,沒有告訴兒子實情,當兒子單純地聽著唐璜的話給其進行身體塗抹藥水時,他驚慌失措的用剛復活的右臂將其掐死了。此時,藥水也跌落地上,藥水化煙而滅。

“長壽藥水”在導致了兩次殺害至親的惡行之後,雖已化煙而散,但其後果卻並未散去,而是更為嚴重。修道院院士面對半復活的唐璜,想趁機升遷,遂宣佈唐璜為聖徒。這是對宗教的巨大諷刺,弒父殺子的人竟被稱為至尊至善的神受拜!倫理、道德、良心何在?

在此,巴爾扎克花了很大筆墨描寫了輝煌壯觀的朝聖場面:萬頭攢動、爭相一睹聖徒風采的人群,鑲金刻銀、光彩奪目的聖龕、廊臺...活了的唐璜的頭顱為之洋洋得意。

忽然,善於懷疑的唐璜覺察到自己是被修士們利用作升遷的工具,最終復活的頭顱從唐績脖子上掉下來,死死地咬在修道院院長,將其殺死了。這一暮中,唐璜的殺人行為從祕密走向了公開,比前兩次更加驚心動魄。

《長壽藥水》中唐璜弒父殺子,巴爾扎克認為在社會中,圍繞著遺產的種種鬧劇、悲劇、醜劇,不都是與唐璜的行為相似嗎?

從金錢中抽出時代所包含的可怕的悲壯因素,是我們當前亦應警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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