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祿生:收藏家的七情六慾

收藏家石祿生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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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樑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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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人眼裡,收藏家們是一個神祕的群體,獨特的存在。

在我認識石祿生先生以前,筆者僅“認識”兩個收藏大家級別的人物:馬未都,一個大眾偶像級的專業收藏名家;劉益謙,一個用兩億多元競拍雞缸杯的“瘋子”,他此外還競拍過多件數億元級的古玩藝術品。

石祿生:收藏家的七情六慾

馬未都、劉益謙


我所說的“認識”,只是在媒體上聽聞過,至於真人,我沒有親見。

後來機緣巧合,有幸認識了石祿生先生,這才恍然確信:原來收藏家這種不同於常人的神祕人士,真的在我們的身邊存在;原來在我的家鄉,福建武平縣,一個偏遠的山區小縣城,竟然有著不亞於名家級別的大收藏家。

石祿生:收藏家的七情六慾


是的,認識石祿生先生,顛覆了我對收藏家的所有想象。從那以後,我有了很多機會,近距離觀摩和上手各種各樣的古代藏品,以及接觸收藏界的各式人等,漸漸地對中國收藏界的現狀,有了一些瞭解。

於筆者個人而言,石祿生先生是我在以“旁觀者”視角玩賞古代藝術品過程中的引路人,本人對各類歷史器物的所有興趣與感觸,基本上都是受他啟發而產生的。

在此意義上,筆者或許應該尊稱其為老師(平時習慣了稱呼他為石總)。故此,在本文以下部分,筆者謹以石老師之稱謂,指代石祿生先生。

近期欣聞石老師逐漸收攏個人的其他企業與產業,專注於收藏事業,並有意依託其手中豐富的歷史藏品資源,進軍文博產業以及與古代藝術品相關的文化旅遊、拍賣交易、數字版權等行業,甚有感觸。

之所以為“欣聞”,是因據筆者所知,石老師收藏了三十年古代藝術品,除了世襲祖傳的老物件堅持不賣以外,即便是經他本人之手淘來的藏品,也幾乎都是隻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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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書寫的《朱子治家格言》屏風


對此,我等好事者常為之隱憂:“長此以往,再多的個人現金財富也不夠玩收藏的。”

確實,收藏是個無底洞,就像石老師本人常說的“一入藏門深似海”。以藏養藏,是古玩界通行的法則。

石老師多年堅持只買不賣,一則出於他作為企業家實力雄厚;二則說明他完全出於興趣才收藏,之前從沒想通過收藏謀利。

顯而易見,如今石老師終於想通了:藏品賣不賣另當別論,重要的是,不能讓他手中貫穿上下五千年的龐博的歷史器物資源長期閒置。

保護和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21世紀中國夢的一部分,“讓文物活起來”是堅定不移的國家文化戰略。

歷史藏品承載了太多的中華文化,全面盤活它們,大力發展民間文博或文旅產業,以及文化數字版權業務等,不但利國利民,也有利於收藏家自身的經濟造血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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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觀之,筆者有理由為石老師個人的收藏戰略調整而高興。

在高興的同時,也祝願他從一個沉默低調的隱形大收藏家,真正轉變為一個負有歷史責任感和使命感的,在文博領域風生水起的收藏事業家。

藉此機會,筆者也順便談一談我眼中的收藏家石祿生,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及他在收藏領域的二三事。當然了,瞭解畢竟有限,所談僅止於此,不及其他。

2


初識石老師,當然是因為他的收藏。他作為大收藏家的名頭響亮由來已久,跟許多初識他的人一樣,筆者也是慕名而去。

然後便得以見到他那蔚為大觀的藏品陳列館,後者帶給觀者的心理觸動是不言而喻的,不啻是震撼,簡直可以用驚為天人來形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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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就跟石老師逐漸熟絡起來。伊始,與之交談的話題大多跟他的匾額藏品有關。

因為對於我等收藏門外漢來說,那些瓷器、玉器、金銀器等藏品實在過於晦澀深奧,那裡是一個個浩瀚而未知的世界,著實摸不到門道,甚至聽石老師講解也覺得無趣,他便也不再跟我多說此類物件。

匾額則大不相同,那裡有文字線索,只要按圖索驥,耐心聽石老師講解,總能聽得出一些門道,聞者彷佛親手觸摸了一段段歷史,頗覺得有趣。

而我等聽聞的興趣,又進一步激發了石老師的長篇大論,他圍繞一塊匾額,幾乎可以說上大半個小時。由此可見,他幾乎對每一塊匾額背後的歷史,都研究透了。這一點,著實令我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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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筆者驚訝的,是石老師本人對於匾額中隱藏的數字的敏感性。古代匾額中潛藏著諸多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等信息,而他對有關的歷史年代數字等,經常張口就來。

筆者經查證資料比對發現,他說的年代數字大多是正確的。從此為石老師對數字的敏感性及其記憶力所折服。

數字敏感性與記憶力,通常是相關聯的。一個人對數字敏感,意味著他的數學思維極強,邏輯性好,記憶力也強。

偶有兩次與石老師等人打牌,發現他是屬於那種能算清楚每一張牌的人,即記得住別人出的每一張牌,還能八九不離十地推算出別人手中還有什麼牌。

這種數字算法技能,在打牌高手眼中未必稀罕,但在一般人眼裡,儼然是牌神級別了。

特意強調這個事,是為了說明石老師的記憶力好。果不其然,他不但能記得住牌匾背後的千百個歷史數字,經常還能對歷史匾額、楹聯、字板中載述的古文句子、詩詞等,倒背如流,出口成章。僅此一項,足以令我輩凡夫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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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反過來也說明了,作為企業家的石祿生先生,並不是單純用錢來搞收藏,而是用腦智慧來鑽研藏品、享受收藏,後者才是他作為收藏家最大的本錢。

石老師的這一點特質,跟有些只顧砸金買東西的藏家相比,顯然有著雲泥之判,天壤之別。

作為收藏家的石祿生先生,還有一點令普通文化人歎服的,那就是他的金文造詣水平。

所謂金文,就是鑄造在商周青銅器上的古代銘文,又稱鐘鼎文,略晚於甲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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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人看來,金文無異於天書,目前在國內全部掌握金文者,不超過百人。

而石老師得益於古代器物收藏之便,加之潛心鑽研,至少掌握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金文。這一點殊為難得,足以令吾輩難望其項背。

再後來,筆者受石老師的影響,也開始對牌匾之外的歷史藏品感興趣。

所謂“感興趣”,僅僅是從欣賞的角度去觀摩、上手;至於收藏曆史物品,那顯然不是我等經濟承受能力範疇之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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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要摸到古玩的門道,尤其是上升到研究的高度,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不是僅憑理論學習就能夠一蹴而就,而是要經歷多年的淘寶“實戰”,不斷地花錢買教訓,才能掌握古玩鑑賞的真章。

所以說,論古玩鑑賞,實非吾輩該去幻想之事。但不管怎樣,經過石老師的言傳身教,筆者多少還是習得了一些古玩欣賞的皮毛常識,在此一併向他致謝。

3


石老師的為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即熱情好客,朋友遍天下。在他看來,與之往來者皆朋友,不分三六九等。

哪怕是一個剛剛走入社會的年輕人,到了石老師的會所拜訪他,石老師照樣百般熱情地招呼人家,煮上一壺清茶,能與之懇談上半天。

平心而論,石老師這種為人謙遜、平和、熱情,且不以交往對象的身份取人的處世之道,一般人難以做到;何況石先生本人還是具有一定聲望的企業家和收藏大家,如此待人,更顯得他的真誠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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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但凡是收藏家,普遍給人的印象是專注於器物,待人比較高傲、淡漠才符合人們的想象嘛。但是,石祿生先生完全顛覆了初識他的人,之前對他的想象。

但是呢,一個人性格的優點和缺點,都是相對而言的。石老師在朋友們心目中的性格優點,在他的企業員工或合作伙伴的眼裡,有時卻成了不折不扣的缺點。何出此言?

在不少人看來,企業家嘛,都是做大事的,尤其是在石老師準備發展古玩相關的文博產業之時,他似乎應該多少端起點架子來,才更符合商業領袖的高端範兒。

對於此類建議,石老師不置可否,一笑而過。他倒也不是不願端商業範兒,關鍵是性格平和才是真實的他,非讓他裝出“高逼格”的“閒人勿近”式的CEO範兒,那他就不是朋友們心目中的石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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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石老師同事們,也都接受了一個事實:收藏家石祿生不願也不會去學收藏界相當常見的那套虛虛實實真假難辨的“高端”範兒,為人真誠和善是他的性格標籤。其實,這不就是古代語境下的大儒範兒嗎?

但石老師身邊的親友,同事,還是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隱憂感:待人真誠、平和、熱情,也就罷了;但收藏圈子魚龍混雜,外面的商業江湖更是複雜,石老師這種待人毫不設防的性格,會不會吃虧?

對此,石老師說了這麼三點:一,他堅信,他與人為善,則人與之為善;二,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尤其是涉及到古玩之時,自己的掌眼(注:收藏術語,意為鑑賞)水平過關才是王道,任何的猜測人心都是不必要的;三,如果不小心吃了虧,始終記得,歸根結底,吃虧是福。

石老師的親友聽了他的一二三總結陳詞,思忖再三,終究是感慨萬千:石老師的處世境界,確非一般人能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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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收藏之道不提,單單就石老師多年的企業家身份而言,運籌帷幄何嘗不是他的強項?何況他是個數學與邏輯思維超強之人,一個真正洞穿事物本質的明白人。

但是話說回來,石老師的親友,對他的隱憂也不全是多餘。他們倒是不擔心石老師會揣著糊塗吃虧,因為聰明如他,這種情況基本不會發生;真正需要擔心的,是他揣著明白吃虧,即心甘情願地吃虧。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呢?

熟悉石老師的人都知道,他對新朋友都是熱情似火的,言談之間一旦感覺雙方誌同道合、電光火石,他就很容易引人為知己。萬一對方開口向石老師索取藏品,或提出超過朋友之間合情範疇的要求,搞不好石老師頭腦一熱就答應了。

據石老師身邊的人匿名告知,這種事以前出現過多次。之所以會發生,最根本的原因當然是石老師為人熱情、大方,講朋友義氣所致;但客觀的原因,也是源於石老師本人是收藏大家,手裡的藏品實在數不勝數,既然是自己有的東西,朋友開口要,能不給嗎?這是石老師的交友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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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事求是,石老師待朋友肝膽,而他的朋友,大多數對他也是肝膽相照的。但有時候也會碰上個別不講朋友邏輯的“好友”,向石老師要到了想要的藏品,或者說實現了某種不足為外人道的目的後,卻不復往來了。

這種明虧吃多了,石老師的親友當然要反對,而他自己也難免有懊惱的時候。時間久了,石老師也一改往日作風,不再僅憑三言兩語就認定一個真朋友,並定下一個原則:值得以藏品相贈的朋友,不會主動索取;但凡是對方開口索取的,尤其是新朋友,謹慎處之。如此,石老師的親友也鬆了一口氣。

筆者近期因故與石老師相處了一段時間,也跟他走了一些地方。所到之處,總有諸多當地的藏友慕名而來,請他吃飯的,約他喝茶的,不勝枚舉。

在很多場合,他都是那個收藏家堆裡的中心人物。筆者不免感慨:石老師果真是福建收藏界中的賢人智者。由此,謹作此文,以為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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