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阿瑟無懼日本人下毒,用一個師就接管了整個日本本土

河邊虎四郎:完蛋了

1945年8月19日,前往馬尼拉向美軍“請降”的日本代表是大本營參謀次長河邊虎四郎中將,及外務省高級代表岡崎勝男等人。在機場等待他們的,是麥克阿瑟的翻譯科長西德尼·馬希比爾上校。當岡崎伸開雙手向馬希比爾走來時,馬希比爾“右手握拳,把大拇指朝上,作為非正式的施禮”(見圖)。據說,這是“為了避免與敵人握手”,馬希比爾“曾對著鏡子把這個動作練習了20次”。

麥克阿瑟無懼日本人下毒,用一個師就接管了整個日本本土

威洛比少將拒絕與河邊虎四郎握手的瞬間

次日的會議上,麥克阿瑟的參謀長薩瑟蘭交給河邊一份要由日本天皇發表的“投降文件”草案。河邊接過來後,讓隨行的助手、紐約大學畢業生大竹貞雄少尉翻譯。大竹剛念出第一句話“我,日本天皇裕仁”,臉色就刷地變得慘白,因為天皇從來不用“瓦達庫西(我)”,而是用他專用的“朕”。河邊一邊聽大竹顫抖地念著,一邊不停地搓著雙手,閉著眼睛,似乎忍受著極度痛苦。直到大竹說“奧瓦里(完了)”,河邊才在桌子上一拍,說:“希馬依(完蛋了)!”

麥克阿瑟無懼日本人下毒,用一個師就接管了整個日本本土

日本投降,密蘇里號的簽字儀式現場

麥克阿瑟:這是軍事史上的一次冒險

8月28日,45架C-47運輸機載著美軍先遣部隊降落在日本神奈川縣厚木機場。兩天後,一架C-54大型運輸機載著麥克阿瑟本人降落。麥克阿瑟點燃大煙鬥,叼著它下了飛機。麥克阿瑟一行前往橫濱,在新大光明旅館的臨時司令部住下。晚上,日方準備了晚餐,有人提醒麥克阿瑟,日本人可能會在飯菜中下毒,麥克阿瑟笑道:“是嗎?那誰都活不成!”晚餐後,軍官們都聚集在麥克阿瑟的房間裡,聽他侃侃而談:“弟兄們,這是軍事史上的一次冒險。我們現在坐在敵人的國土上,只有這麼一點軍隊(第11空降師),要看管住19個全副武裝的日本師團,還有7000萬瘋子。”但是,他顯然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

麥克阿瑟無懼日本人下毒,用一個師就接管了整個日本本土

在“密蘇里號”上日本代表面對盟軍統帥麥克阿瑟等以稍息姿勢站立

正式的受降儀式於9月2日在“密蘇里號”戰列艦上舉行。當日本代表上艦後,甚至不能確定該用什麼樣的禮儀,是該敬禮、鞠躬、握手還是微笑。這時馬希比爾已經成了他們的“顧問”,他曾告訴他們說軍人敬禮,文官脫帽鞠躬,並且——“我建議你們大家臉上顯示出漫不經心的神色”。

岡村寧次就坡下驢

軍刀也是受降過程中的一個“敏感點”。日本“中國派遣軍”副參謀長今井武夫少將去芷江乞降的過程中,始終佩掛著軍刀,中方並未要求其繳出軍刀或解除軍刀。據貴陽版《中央日報》記者方國希報道,今井曾向中方表示:“日本軍人素視軍刀如生命,取下他的軍刀,就等於壞了他的性命,因此他對於我們這個保留軍刀的特許,實是感激不盡的。”但到了南京正式受降的儀式上,則是日方代表預先解除軍刀進入會場,沒有安排現場繳出軍刀的儀式。

麥克阿瑟無懼日本人下毒,用一個師就接管了整個日本本土

各戰場受降時舉行繳出軍刀儀式的並不少見

中國陸軍副參謀長冷欣後來在回憶錄中披露,在關於日本軍刀的處置方式上,事先的交涉頗費周章,“因為日本軍官的威儀,平日就表現在這把代表武士道精神的軍刀上。雖然日本投降了,但日軍仍極力希望保持最後的尊嚴;如果硬性規定在簽字之日不得佩戴軍刀入場,日方也只好俯首聽命,不過好像太不給他們面子,假使因此惱羞成怒,使出武士道切腹自裁的精神來,不愉快事件正好發生在投降簽字前夕或典禮進行當中,那才是不可想象的損失!”

實際上,後來在美軍、英軍各戰場的受降中,仍有繳刀儀式,中國第11方面軍孫連仲部在故宮太和殿舉行的受降儀式中,也有令日軍繳刀的環節,都沒有發生什麼“剖腹自裁”的事件。可見,這份“體貼”還是有點一廂情願。從芷江洽降到南京簽字,似乎中方格外擔心日軍將領自殺,認為這會給受降活動“攪局”,為此蔣介石還專門安排邵毓麟與岡村談心開導他,岡村也表現出就坡下驢的態度,獲得了不少意料之外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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