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消玉損秦可卿(上)——載史功能

秦可卿 小說 文學 史湘雲 草根說紅樓夢 2017-04-21

文,九峰真人

在《紅樓夢》中的諸多角色,秦可卿在小說開始部分就香消玉損,所以,無論哪個門派的《紅樓夢》研究者,不管認定《石頭記》怎樣的結局,都必須解決一個棘手問題——秦可卿這個人物設置的意義何在?因為這是全書唯一的“金陵十二正冊”中完全結局的角色,所以無論什麼人,解決這個問題時都很謹慎。

然而也有不乏充滿意淫的幻想家,拋開《紅樓夢》文本,扯帶什麼廢太子廢公主的宮廷爛事上,並自鳴得意為“某學”。意淫的起點也就是從盛大的葬禮開始,翻炒曹家溝不能解決實際問題才有了“廢公主”如此荒唐的猜想。

這種猜想,很多無知的人竟然很欣賞,可笑的是連意淫的人也是那樣無知,小說中秦氏葬禮,四王八公拜祭,明明白白寫著“欽天監陰陽司”操辦著規格儀式,這為皇家喪葬婚嫁的專門機構,竟以帝王規格操作,在帝王社會,尤其是這種聲勢浩大場面,逾越雷池半步就是滅頂之災,再奢華家族,也沒有人敢越制吧,就這麼簡單小道理,還曹家翻找“廢公主”,荒唐源於無知。

其實也就是秦可卿的葬禮,困惑著圍繞《紅樓夢》混飯吃是學者,怎麼都猜解不透,這秦可卿神祕的角色內涵。

當然,隨著非主流紅學的迅猛發展,關於秦可卿的解讀也逐漸變得五花八門。

由於《紅樓夢》是從《石頭記》刪除一定或者全部批語而來,《石頭記》是在吳梅村的《風月寶鑑》基礎上,經過多人多次前赴後繼潤色,經歷幾十年才逐漸豐滿起來,所以,人物本身原有的符號意義,或者說背後所要發揮的哉史功能被不斷的分散或者多樣化,理解起來確實存在很大難度,尤其是時隔不下三百年,對於當代人,很難把具有時代特徵或者意義的東西,全部挖掘出來,就比如當代人寫了某小說,其中涉及了某年沒有除夕假期,這個時代的人,一看就有心照不宣的一笑,或者網絡語言“淡出江湖好好學習”,時隔200年以後的讀者,讀到這些地方,能挖掘出笑點的幾乎沒有。

恰恰《石頭記》就是這樣一喉二歌創作的作品,除了重大歷史事件,很多情況屬於極具時效性的文學作品,在明朝的遺民或者明末清初時期的文人看來,這書就是奇絕,而越往後,消失的信息就越多,因此解讀起來就越困難,秦可卿也是這樣情況,有人從影射角度理解,認為是朱常洛,有人根據秦可卿慘死認為是寫阿巴亥,前段時間看到至真齋主從四層人物影射來分解。

一個人物具有多人或者多個歷史事件,多個小說人物組合成某個歷史人物或者演繹歷史故事,這是《石頭記》的特色,通過《石頭記》創作特色來切入,也有一定的道理。

個人認為,秦可卿在小說中的載史作用,主要還是用來回放清人入關以後,為籠絡漢人收買人心,為崇禎帝舉辦盛大國喪之事。

在理解與認識秦可卿方面,從晚清的鄧狂言到臺灣學者杜世傑,都是不謀而合,認為秦可卿是崇禎的影射,而本人不熱衷影射說,但從小說的各種信息指向判定,秦可卿之喪,確實應當是崇禎之喪。

首先從小說的創作一喉二歌手法上,“擅風情秉月貌”,如果大家都明白了清風明月的象徵意義,這句話就在一喉二歌下,產生了奇妙的內涵,原來“擅”字與“禪讓”的“禪”通用,意思把江山讓給大清,“秉月貌”本意就成了“掌握大明江山”的意思,這樣的歷史人物,也是獨一無二的。

第二點,從小說中多次強調的《海棠春睡圖》來看,這也是與崇禎關聯的,因為唐伯虎《海棠春睡圖》是根據蘇東坡《海棠》創作的,那麼大家只看到“海棠春睡圖”幾個字,卻忽略了作者的不寫之寫,那就是《海棠》詩的內容“東風嫋嫋泛崇光, 香霧空濛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燒高燭照紅妝。”。“從泛崇光”就給人展開聯想,與崇禎的聯繫了。再有這首詩,不僅表達“泛崇光”,一喉二歌的理解,還有更多渲染主題內涵的意思,因此,這首詩也以史湘云為媒介,分散在小說中時隱時現的強調“史”的意義。

還是與史湘雲相關聯地方,林黛玉與史湘雲通過月下聯詩,又再次渲染了秦可卿葬禮的場面,也就是崇禎葬禮是“素彩接乾坤”,展現了普天縞素的情景,又以“吟詩序仲昆”,鎖定葬禮的入殮主人:事實上,整部小說帶有《序》的詩文,有且只有一首,那就是《姽嫿詞》,姽嫿將軍講的是林四娘,不寫之寫是作者悼念青州最後衡王朱由棷,那麼通過“仲昆”就可以把目標指向到與其同輩的朱由檢了,所以,秦可卿與崇禎之間的關係,是密不可分,其載史意義就在於再現盛大的葬禮場面。

作者之所以寫這個場面,也是因為對攤上亡國命的崇禎之死悲痛欲絕之後,能帶來的一點安慰,也說明作者覺得大明的影響力,新朝也得頂禮尊重,從而深層意義表達對故國的懷念。(待續)

香消玉損秦可卿(上)——載史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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