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涯之七——生產隊長'

農民 不完美媽媽 棉花 雲卜南遠景 2019-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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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南遠景 雲卜堂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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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南遠景 雲卜堂 今天

我的知青生涯之七——生產隊長

陽洪西大隊第二生產隊街道。攝於2019年8月。

我上高中時,已經向學校黨組織遞交了入黨申請書。因為在學校一直表現較好,學習也可以,還擔任班長,有些名氣,所以,自己覺得入黨沒有問題。可是,臨近畢業時,班上一位女生被接納為黨員,入黨名單中沒有我,為此我還有些想不通。後來,班主任張望平老師和我談了一次心,我也想通了,自己告訴自己,離黨組織要求還有差距。

高中畢業後,學校把我的入黨申請以及學校黨組織的考察意見轉到陽洪西村,這樣,我的考驗期又重新開始了。

1974年秋天,公社管組織工作的幹事在我們生產隊地裡找到正在幹活的我,問了我一些黨的知識和我對入黨的認識,說根據我的勞動表現並徵求群眾和黨員的意見,準備接收我為中國共產黨黨員,我心裡十分高興。按照組織幹事的吩咐,我找到嚴會霞老姨和大隊團支部書記嚴忍事做我的入黨介紹人。

1974年10月,我當知青半年後,組織幹事通知我到公社進行入黨宣誓,我和其他大隊的另外兩個農民一起,正式成為中國共產黨黨員。隨後被大隊黨支部指定為第七生產隊黨小組長。這期間,大隊有意讓我當七隊副隊長,公社黨委書記白振業為此徵求我母親的意見,我母親說,讓他下鄉勞動主要是為了滿兩年推薦上大學,沒想讓他當幹部。所以,我的副隊長沒有當成。

1974年底,二隊因為戶族關係,生產隊長難產,大隊黨支部決定派我到二隊擔任生產隊長。

一天下午,二隊召開全體社員大會,大隊支部副書記何文祥領著我來到會場,宣佈從即日起,由我擔任陽洪西村第二生產隊隊長,同時對我的情況作了介紹。我在男女社員一片掌聲中發表了就職講話,表示一定向貧下中農學習,和貧下中農一起,用雙手改變二隊的落後面貌。

和我一起上任的第二生產隊新班子成員在群眾大會上集體亮相。他們是:副隊長談世群(近40歲)、強長娃(20多歲),婦女隊長殷小亞(20多歲),會計殷西純(20多歲),出納強希平(40多歲),我18歲半。

第二生產隊當時有人口240多人,40多戶,土地500多畝,耕牛11頭,騾馬3匹,膠輪馬車1輛,硬軲轆牛車1輛,飼養室一座,保管室兩間,機井1眼,水車1臺;當年種小麥300多畝,蔬菜10多畝,苜蓿20多畝(做牲口飼料),油菜、蕎麥近30多畝(蕎麥地來年做碾麥場用),其餘土地空起來準備來年種棉花、梨瓜、早玉米,還有一部分是社員家庭的自留地。

二隊當時在七個生產隊裡經濟情況名列下游,一個勞動日只有一毛多錢,集體賬本上只有七毛多錢的餘款,飼養室的電燈泡都不敢用大一點的,預防停電的煤油燈一度也沒有油。

兩年改變二隊的落後面貌,是我給自己訂下的階段性目標。但如何實現這個目標,我心裡並沒有底。

儘管在七隊勞動了大半年,但我的主要任務是務棉花,大田裡的農活基本上不知道。一下子當了一個生產隊的一把手,240多口人的吃喝拉撒睡乃至前途命運健康福祉都要我負責,我感到壓力很大很大。

農民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18歲的我,鬍子還沒長出來,基本上算個“愣頭青”。我從農民的眼神和說話的口吻上感覺到,他們對我並不放心,也看不起。我也知道自己的弱點。那些天,我帶領社員下地勞動,幹每一項活幾乎都是走在前面,加上自幼跟隨父親練武功,體力活沒有人能幹得過我。用架子車往地裡拉土拉糞,社員都是一人拉一輛車,我是一個人拉兩輛,前面推一輛後面拉一輛,上坡時先拉一輛上去,回頭再拉另一輛;用鐵杴拆土拆糞稍一用力杴把就斷了;平地推架子車經常把車轅顛成兩截。幹活的猛勁群眾多少年沒有見過,一下就對我刮目相看。那些原來心裡不怎麼服氣的小夥子也暗暗估摸打架打不贏我。這為我建立威望打下了一點基礎。

然而當生產隊長靠的主要是智慧並不是蠻力,而生產上的智慧主要在老農那裡。我知道自己在農活上是個外行,就虛心向莊稼把式請教。吃過晚飯,我就走東家串西家坐在殷二、中橋、對生、克義等老伯老舅的炕頭上。一方面向他們討教改變落後面貌的大主意;另一方面,更加現實的任務是,向他們討教第二天全隊社員的活路安排。

幾個月以後,活路怎麼安排、勞力怎麼分配,春天怎麼播種、夏天怎麼收割,秋天、冬天的農田水利基本建設怎麼搞等等,我心中基本上有了譜。更重要的是,我對如何改變落後面貌有了一套想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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