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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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朋友短信的時候,已近凌晨12點。他說,好久未聚,出來坐坐!

不知從何時開始,“夜生活”逐漸成為一種習慣,夜間活動也漸漸成為一種時尚與潮流。有時,我們叫上三五好友,就著夜色在城市的街角巷尾搜尋美食,以饗口腹之慾;有時,我們帶著愛人,漫步在江河兩岸,看一看夜幕闌珊和燈火璀璨;或者,就那麼一人,看場午夜電影,到24小時營業的小店坐上幾分鐘,片刻休憩、些微放空。

夜生活,是觀察社會變遷的一扇窗戶,是反映人民幸福生活的一面鏡子。

90年代初,我出生在四川東北角的一個小村。那時候的農村夜晚還沒有娛樂,村裡人最大的喜好就是圍坐在村頭,大傢伙你一言我一語的夜話“我當年”,分享著自己的年輕軼事,或者是閒篇聽來的小道八卦。後來,家裡買了一臺黑白電視機,村頭的人漸漸少了起來,我家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吃過晚飯,先是孩子們早早地來了,緊跟著是上歲數的老人,夏天搖著蒲扇,冬天披著大衣,除非風雪雷雨,若不來看電視,人人都覺得沒抓沒撓。那會兒,電視就一個臺,新聞、電影、電視劇、唱大戲……播什麼看什麼。偶爾遇到信號不好的時候,見多識廣的打工仔總會自告奮勇,攤開手掌、鼓足氣勁,像教訓不聽話的小孩一樣,對著電視外殼拍兩下,不出兩秒畫面便清晰了起來。小夥子笑起來、小朋友鬧起來,那股子勁,比看電影、看大戲真是不差分毫。

舒坦日子沒過幾年,就因為父母工作變動,我從小山村一路輾轉來到小鎮。那是我第一次住進“家屬院”,也是我第一次走進小城的夜色生活。印象中,入夜時第一聲吆喝來自於蜂窩煤師傅,“煤球喲,賣煤球喲。”那時年紀尚小,聽著師傅的土味川話,心裡不禁疑惑,沒球你吆喝什麼?

沒過多久,小鎮迎來第一座“大廈”,百貨大樓與我們的“夜生活”不期而遇。父母總是習慣在吃過晚飯以後,汲著拖鞋慢悠悠地走向1樓2樓的日雜店,盤算著家裡的肥皂還夠用多久,牙膏是不是又快見底了。而我最常去的則是3樓,小夥伴早早地等在那裡,渴望我與他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恐龍快打”,我們一邊討論著武俠劇裡令人熱血的兄弟情誼,一邊抱怨著彼此老搶補給,不懂得江湖義氣。

時間慢慢地走,我們慢慢地長大,3樓的夜晚也漸漸豐滿了起來,遊戲廳、棋牌室、錄像廳排滿了整個長廊,遊戲聲、麻將聲還有老式港片的錄像聲,糅雜在一起,成為了記憶中的最原始的夜晚生活。只是,打遊戲的小夥伴在搬家以後再未見過。

1999年12月31日,世界各地競相歡慶,一個歷史性時刻來到人類面前:喜迎千禧年、邁入新世紀。那個夜晚,電視正直播中、日兩國學生聯合衝擊多米諾骨牌的吉尼斯記錄。隨著吉尼斯記錄一同到來的還有一波又一波的發展機遇,在國家城市化建設的影響下,小鎮的改造建設正式啟動,一條條嶄新的道路、一批批重點項目相繼建成並投入使用,上世紀80年代、90年代那種簡陋逼仄的景象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氣勢恢弘的高樓拔地而起,柏油馬路寬闊平坦、四通八達,“飛鴿”“永久”蹲坐在老屋旁,看著各式小車在人群中“川流而過”。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站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門檻上,紅火的“夜生活”是中國經濟高速騰飛的鮮明例證,折射出中國老百姓生活質量不斷提升。

有人說,夜晚是屬於年輕人的鄉野,走過去的是正當壯年的身體,停下來的是已經垂暮的靈魂。其實不然,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我們不必再為物質需求瞻前顧後,也不必擔心脂肪的“過度侵襲”,夜間表演、夜間社交、夜間遊覽等項目日漸豐富,熙熙攘攘的夜遊人有說有笑,夜晚的小吃街排起長龍,許多日新月異的日間業態也延伸至夜晚,各式各樣的夜間活動如雨後春筍般“闖”入城市街頭,越來越多的人可以“買最貴的眼霜,熬最深的夜晚”。

弗朗索瓦·杜佩隆曾執導一部影片,叫做《什麼是生活》。他在裡面這樣說道,生活時而多姿多彩、時而平淡無味,時而歡聲笑語、時刻苦不堪言,五味雜陳其中,需要我們每個人去慢慢體會和了解。驀地,想到一句此前在朋友圈廣為的流傳的美文,“幸福就是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我說,最簡單的幸福莫過於深夜時,可以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面,抬頭看見星,回家時有燈。(來源:共產黨員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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