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越君 讀史（dushi818）專欄作家
都說海瑞是個有爭議的模範官僚，
但是，在那個極易道德綁架的官僚體制下，
他以崇高的道德標準來要求自己，
用一顆始終為民辦事的心當官，
試問，當今為官者，有幾人還能做到，
他是一位聖者，不容褻瀆。
海瑞，明代著名政治家。
他自幼攻讀詩書經傳，
博學多才，1550年中舉。
一生居官清廉，
剛直不阿，清廉正直，
深得民眾的尊敬與愛戴。
01
少年海瑞勵志當一位好官
海瑞，生於明武宗正德九年，
祖籍福建，南宋時遷到廣東番禺，
洪武初年又遷到海南島。
海瑞的祖父海寬曾任福建松溪縣知縣，
有子侄海澄、海瀾、海翰、海鵬、海邁五人，
其中海澄官至四川道監察御史，
其他還有三人中過舉人。
唯獨海瑞的父親海翰無所作為。
海翰娶妻謝氏，生下海瑞4年後，
海翰便死去了。
從此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謝氏性格剛強，靠僅有的十多畝祖田，
和她替人作些針線活，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謝氏對海瑞要求很嚴格，
在這位賢良母親的影響下，
海瑞奮發讀書，年少有志，
他發誓日後如果做官，
就要做一個不謀取私利，
不諂媚權貴，剛直不阿的好官，
因此他自號“剛峰”，
取其做人要剛強正直，不畏邪惡的意思。
綜觀他的一生是實踐了這個準則的。
02
當官的海瑞，從不信邪
作為一個在聖賢經典成長下的文官，
海瑞不僅相信，
治國的根本大計在於至善至美的道德標準，
還奉行嚴格的法律制度，剛正不阿，
按照規定的最高標準限度執行。
並且嚴於律己，尊重道德約束，
即便是政府發放的薪水微薄到不夠吃飯，
他也是毫無怨言的接受，
這種致高的信念由他的自身行動可以證明，
他官至二品，死時僅留下二十兩銀子，
還不夠辦喪事的費用。
推行清丈、平賦稅，
並屢平冤假錯案，
打擊貪官汙吏，深得民心。
嘉靖四十五年任戶部雲南司主事，
上書批評世宗迷信巫術，
生活奢華，不理朝政等弊端，
遭迫害入獄。世宗死後獲釋。
1569年調升右僉都御史，
他一如既往，懲治貪官，
打擊豪強，疏浚河道，
修築水利工程，並推行一條鞭法，
強令貪官汙吏退田還民，
遂有“海青天”之譽。
後被排擠，革職閒居16年。
1585年，重被起用，
先後任南京吏部右侍郎、
南京右僉都御史，
力主嚴懲貪官汙吏，
禁止循私受賄，兩年後病死於南京。
03
海瑞嚴治吃拿卡要
按照當時財政制度，
政府中的預算並無旅費一項，
全國1040個驛站，過境官員的費用，
均有地方負責。
所以，吃拿卡要成風，
地方政府不堪重負。
七品海瑞的名聲便由此而生，
他嚴厲巧妙的拒絕了官員，
濫用權力增加地方上的負擔。
兼負防禦倭寇職責的總督胡宗憲，
居官風厲，官民凜然畏懼。
一次，他的兒子經道淳安，
隨帶大批人員和行李，作威作福，
對驛站的款待百般挑剔，
並且凌辱驛丞。
海瑞知道後，二話沒說，
直接讓人把他給綁了，
沒收了攜帶的大量現金，
押解至總督衙門，
並呈報公文稱：
這個胡公子必系假冒，
因為總督大人節高望眾，
不可能有此不肖之子，
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金銀財寶。
此段故事，似有誇張，
但是，因此他名聲鵲起，
不過，也阻礙了他的升遷之路，
當了多年的七品縣官。
另外一個故事是
懲治左副都御史鄢懋卿。
1560年，左都御史鄢懋卿被任命清理鹽政，
南北各省的食鹽徵收專賣都歸他節制，
當然這位欽差大臣不能避免，
標榜儉樸以沽名釣譽的時尚，
但是，海瑞是不按遊戲規則辦事的，
對通令執行的毫不含糊，
在欽差還沒有到達淳安，
他就給欽差遞上一份稟帖，
而稟帖的一開頭就規規矩矩的寫著：
浙之前路探聽者皆曰各處皆有酒席，
每席費銀三四百兩，
並有金花金緞在席間奉送，
其它供帳也極為華麗，
雖溺器亦以銀為之云云。
最後還要求欽差擯棄豪華的排場，
如果欽差本人不能拒絕地方官這樣阿諛奉承，
將來勢必無法做到公事公辦，
完成皇上託付的任務。
據說後來這個欽差接到稟帖後，
並沒有進入淳安，而是繞道而行。
海瑞此舉，
雖然表面上贏得了較高的聲譽，
大家心裡面其實很厭惡他，
因為這個潛規則人人都是受益者，
京官自不必說，
就是地方官也可以藉此搜刮老百姓，
老百姓是唯一的受害者。
因此海瑞雖然有名，卻沒有得到升遷。
04
海瑞著名的“參皇”奏疏
明世宗朱厚熜在位時間長了，
不去朝廷處理政務，
深居在西苑，專心致志地設圪求福。
總督、巡撫等邊面大吏，
爭著向皇帝貢獻有祥瑞徵兆的物品，
禮官總是上表致賀。
朝廷大臣自楊最、楊爵得罪以後，
沒有人敢說時政。
海瑞對此十分不滿，
在嘉靖四十五年二月時單獨上疏，
將嘉靖皇帝所犯的錯誤全部數了出來。
皇帝是一位虛榮、殘忍、自私、多疑
和愚蠢的君主，貪官汙吏橫行，
各地盜匪肆虐，這都是皇帝的直接責任，
與方士一起求長生更是荒誕，
最後一句更狠，
天下的官員百姓早就認為你是錯誤的了。
在此之前，他事先在棺材鋪裡買好了棺材，
並且將自己的家人託付給了一個朋友。
嘉靖讀吧把上書扔在地上，
對左右說：“快把他逮起來，不要讓他跑掉。”
宦官黃錦在旁邊說：
這個人向來有傻名。
自己知道冒犯該死，
買了一個棺材，和妻子訣別，
在朝廷聽候治罪，
奴僕們也四處奔散沒有留下來的，
是不會逃跑的。
皇帝聽了默默無言，
這個人可和比干相比，但朕不是商紂王。
05
大赦出獄 罷官索權 慘遭劾參
嘉靖駕崩，奉遺詔，
赦免了以海瑞為代表的所有諫言諸臣。
海瑞被釋放出獄，
但對他的安排成了文淵閣
和吏部尚書一大難題。
他的聲望以被整個帝國所公認，
但是他極端廉潔，極端誠實，
沒有一個上司和部下喜歡這樣的好官。
於是，明升暗降，不再讓他負責實際的責任，
短短的時間內，他歷任尚寶司丞、
大理寺左寺丞、南京通政司左通政，官至四品。
如此閒職，對於海瑞這樣一位倫理道德的
堅決信奉者和實行者來說，
不能對國家和人民有所作為，他是不幹的。
於是他又提出了辭呈，海瑞自稱，
如此一個既無財政責任又無抉擇用心
的位置還有所不稱職，
不如干脆把我辭了算了。
當然，海瑞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百姓心中如此威望的好官，
是不會不當官，更不可能被辭退的。
因此，文淵閣和吏部尚書低頭了，
給他安排了一個硬差事，
南直隸巡撫，駐紮蘇州。
因為這一地區歷來難治，官職錯綜複雜。
以海瑞的性格，遲早出事，
正如大家所料，海瑞幹了8個月，
遭遇劾參被迫退休。
他遭到劾參的主要原因是，
動了中產階級的蛋糕，農田所有權。
1570年夏天，海瑞管轄範圍
包括應天、蘇州、常州、鎮江、
松江、徽州、天平、寧國、安慶、
池州十府及廣德州，
多為江南富庶的魚米之鄉。
很多官員害怕海瑞的威嚴，
一些貪官汙吏自動辭職。
有顯赫的權貴把門漆成紅色的，
聽說海瑞來了，改漆成黑色的。
住蘇州的一個宦官，
見海瑞來了，轎伕由八人減少至私人。
剛剛上任，海瑞就公佈了三十六款
督撫條約，嚴格整頓官風，
為民解決實際問題。
當時高利貸橫行，多數農田被霸佔，
對此狀況，海瑞狠下決心，
當時官方規定利率不得超過三成，
不論借款時間長短，
利息總數不得超過本金的一半，
因不能還貸被佔有的土地，
五年內可以以原價贖回，
但是，執行起來卻是一紙空文。
於是海瑞下了一條通令，
決定親自審理為百姓討回土地，
加之其他大小事務，
據說，他每天要收到三千至四千件百姓申請，
為當地百姓辦了大量的事實，
偵破通姦殺夫假案等，
因此被尊稱為“海青天”。
他還親自勒令官員減少農田佔有數量，
但是，如此繁瑣複雜的事情，
僅靠他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需要一個如同今天的司法法院機構來處理。
因此，久而久之，問題不斷出現，
官僚利益集團開始聯合參劾，
加之海瑞妻妾連續去世，
讓文官捉住了把柄，
參劾海瑞性情古怪，不近人情，
不適合當官，海瑞被迫辭職返鄉。
06
餘威未了 終成遺憾
1585年，在家清閒15年後，
海瑞再次接到了任命，重新被啟用。
他72歲的海瑞毅然決然的前往赴任，
銳氣不減當年。
然而，僅能維持文官集團與萬曆皇帝，
平衡的首輔申時行，本想借借海瑞的威名，
平衡一下日益腐敗的文官集團。
哪知海瑞革新為民，不顧官僚利益的耿直性格，
他想在有生之年再為百姓為國家做點事，
然而，他卻是無法與強大的
以道德標榜自己的文官利益集團抗衡。
當他向萬曆提出杜絕官吏腐敗，採用重典，
凡貪贓八十貫以上的官員，
都要處以剝皮實草的極刑等嚴厲的措施，
結果惹怒了眾朝臣。
以致於很多史官開始是不是的參劾他，
特別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加以道德綁架，
這是那些自詡道德文官常用的，
也是最得手的伎倆。
誣告海瑞以聖人自居，
被召復官，絲毫不作禮貌的辭讓，
還強調變賣家業才能置辦朝服。
這種極盡人身攻擊的參奏，
立刻遭到無數青年學生和下級官僚的強烈反對，
擁護者，反對者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萬曆得下結論：
近日條陳重刑之說，
有乖政體，且指切朕躬，
詞多迂戇，朕已優容。
意思是掛職留薪，不再安排實權。
因此，海瑞知道重典大勢已去，
又多次提出辭呈，均未被批准。
直到1587年年底，海瑞去世，
北京負責人事的官員才鬆了一口氣，
不再為這位群眾心目中的英雄，
百官中到處惹是生非的大人物，
操心安排共工作了。
海瑞不僅是那個時代的楷模，
更是當今社會的楷模，
特別是基層服務人員，捫心自問，
還有幾人能真正做到一心為民？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願惹事，充耳不聞，
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如果沒有這個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作為人民公僕，不僅是多餘，
更是社會的定時炸彈，危害社會的毒瘤，
與那些慣用道德綁架的貪官汙吏、
自詡道德的文官有何分別？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一個電話當場就可以指黑為白，偏袒殉情，
這是時代的悲哀！
我們這個時代仍然需要海瑞，
真正的“擔當”才是基石，
憑良心有道德底線辦事的楷模越多越好！
社會呼籲“海青天”，需要“擔當”。
投稿信箱：[email protected]
相關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