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本組照片由吳家付提供,今日頭條獨家發佈,嚴禁轉載!]

《自拍》的讀者大家好。我叫吳家付,1972年出生在安徽淮南的一個小村子裡。活到年近半百,我一直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我的人生中曾經和潛在的“大人物”有過交集,他就是年輕時的馬雲。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我的證件照

我從小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父母務農。我只讀到高二就讀不下去了。那時候正好是90年代初期,受到身邊人的影響,我一心想著去外面的世界闖蕩。那時候考上大學已經不包分配了,就算讀了大學也要去打工。我決定直接離家出走去打工。

94或95年夏天(時間太久記憶模糊),父母在田裡人工灌水,我悄悄拿了家裡一百多元錢,打包好行李,給父母留了張紙條,獨自坐上火車出走。本來我是要去廣州的,但車到達杭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我覺得自己已經走得太遠了,就在杭州下車了。

那會兒的杭州東站還是新建的。我上車沒有買票,出站就被抓了。一名工作人員說要罰款。我說沒有錢。最後,那人用菸頭燙了我的胳膊,翻出了我藏在鞋底的錢,收走了100元。當時我在心裡恨死他了,一時衝動之下,想著到杭州混出點兒本事再來找他報仇。可是現在,胳膊上的煙印淡了,我連那人的長相都已經記不得了。

在杭州的第一個晚上是在火車站度過的。第二天打聽到鼓樓有工作介紹所,我就坐著公交車去找工作了。第一份工作是在私人企業當學徒,做塑料建築模型。幹了一段時間,感覺自己太笨了,手工活做得不好,速度又很慢,自己不是這塊料,就辭職了。

後來,在工作介紹所找工作的我,遇見了海博社的任國揚來招人。任國揚問了我學歷和年紀之後,就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第二天去報名。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我在海博社上班時期,休息日去錢塘江大橋邊一處景點花了十元錢拍了這張照片。

青年路27號,我到現在還能清晰記得這個地址。翻譯社的人不多,除了我之外幾乎都是杭州本地人,好在他們也不排外。大約是1994年或者1995年,我每個月工資三百元,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學校教授和公司之間運送翻譯的稿子。

許多教授住在城鄉結合部那樣的地方,有時候送稿子來回一趟就是半天。除了送稿子,餘下的時間我通常是坐著玩兒。後來他們又給我增加了印名片的業務。翻譯社的效益一度不太好,還增加了售賣小禮品的業務。我有時候會跟著老闆之一宋立興到義烏進貨,揹包拿東西。

馬雲當時在學校當老師,所以只有下課或者週末才會到海博社轉一轉。馬雲的妻子也不常來。倒是馬雲妻子的妹妹放假時會到海博社玩,和我們一起溜冰看電影。我進海博社沒多長時間,馬雲就建議我到夜大去上課,增加一點知識。他讓任國揚給我找了兩本舊書複習。聽了他的建議,我試著考了一下,結果在全市排了四五千名。拿到成績之後,馬雲說了句:“全市四五千名,沒戲了沒戲了。”

我之前沒在意,現在覺得他可能想培養一下我的能力,但我沒抓住機會。那時候很年輕,沒有什麼目標,覺得能吃飽飯、在杭州安身就好了。至於考上考不上,也感覺不到差別。總覺得考上了還是做送稿子的活兒。

我對馬雲最深刻的印象是特別能說,沒事兒總跟我們幾個人“瞎吹牛”。當時翻譯社除了馬雲、任國揚和宋立興,就是一個管理員、一個打字的、一個賣禮品的和我這個送稿子的。馬雲總說以後公司要發展成什麼樣,要怎麼走向世界。那時候我們都是當玩笑聽一聽的。

過年之前,我準備回家。翻譯社剛好有馬雲一家的照片。馬雲說:“這張照片給你,以後如果不在這裡幹了,留個紀念吧。”順手就送給我兩張照片了。一張是海博社成員的合影,另一張是他和家人與grandma的合照。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海博社成員照片,右邊的老奶奶我記得馬雲稱呼她為grandma(祖母)。

在海博社待了一年之後,想著拿死工資掙不到什麼錢,我就辭職了。正好有老鄉在上海做啤酒生意,我問了基本情況之後,就跟著老鄉從杭州到上海了。做生意沒有掙到錢,幾個月後,我返回老家結婚。

那時我已經二十五六歲了。二十五六歲,在農村已經算是大齡青年了。經人介紹了幾個相親對象之後,我和其中一個對象結婚了。家裡窮,之前做生意加上結婚又借了一筆錢,壓力很大。我們並不想外出務工,因為外債被逼無奈,只好想著法子掙錢。正好那時候村子裡有幾個打燒餅的老鄉,都因為打燒餅發家致富了。我和妻子就開始找老鄉學習打燒餅,到徐州打了四五年燒餅,還清了債務。在這期間,我的大女兒也出生了。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2000年左右,我在徐州打燒餅時抽空帶老婆、孩子去雲龍山玩,女兒現在都是大學生了。

做生意很累,起早貪黑的,平時至少要四五點起床生爐子和麵擺攤,晚上十二點後才能入睡。相比起來,還是給人打工舒服,8小時工作時間之外什麼也不需要操心。

大概是2004年左右,有個同學在深圳真皮沙發廠當人事經理,就讓我過去工作。一開始在倉庫當操作工,因為我嫌工資少,老同學又把我調去生產部當了裝配工。在廠裡上班讓我非常安心的一點就是有穩定的工資,不像自己做小生意,沒有太多保障。在沙發廠工作的時間不長,2009年,老闆跑路了。工資結清了,但是沒有賠償,我們也就算了。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大約2006年左右,深圳一家照相館舉辦200元照婚紗照活動。我和妻子也沒拍過婚紗照,算是補了個遺憾。

在深圳打工的時候,我再次聽到了馬雲的名字,他已經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了。招我來深圳的同學也見過馬雲,問我是不是當年海博社的老闆?起初我們是都不相信的。但是馬雲的長相比較特殊,一眼就能認出來。容貌好看的人可能會覺得他不好看,但我自己也長得不好看,所以就覺得是比較特殊、瘦小精神的感覺。現在想起來,覺得馬雲能成功是因為他的口才特別好。

沙發廠倒閉之後我就回老家待半年,重新裝修了漏水的老房子,疊了二層,把幾年掙的錢都花光了。2009年,聽說有親戚在無錫打工,聯繫好了之後,我就到了無錫。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我在叉車班培訓學習了一個星期。

從2010年開始,我在無錫待了9年,當叉車工。工作不算太累,但是工資太少了,一個月四千塊左右。現在生活消費很高,我的妻子在家帶孩子,一家六口人都靠我一個人掙錢養活。大女兒復讀了一年,考上了大學,叛逆的小兒子還在老家上高三,老爸在老家被電瓶車撞了住院,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壓力太大了。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我每天的工作,開叉車運貨,一般大的好幾噸,小的也有好幾千斤。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我和妻子送大女兒去上大學。

我快50歲了,換工作、做生意、出外打工都已經不現實了。最讓我頭疼的小兒子,我感覺他的叛逆期實在太長了,個性一點兒都不像我,很多時候我不知道怎麼處理和他之間的關係。如果他能像大女兒那樣,好好兒讀個本科出來,我們就非常滿意了。

我很少在別人面前提起和馬雲認識的經歷,只是偶爾感嘆,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但那又不是我的人生。

我曾和馬雲共事一年,30歲的馬雲對我連聲說:沒戲了沒戲了

以上是吳家付分享的故事。如果你也想把自己的經歷講出來,請點擊上方《自拍selfie》賬號,私信我們你的故事,我們會幫你整理出來。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