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年,在哈佛大學主修計算機和心理學二年級的馬克·扎克伯格,在突發奇想中使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創建出瞭如今知名的社交平臺——Facebook。隨後,他為了更全身心地投入 Facebook 的維護與運營中,於同年從哈佛輟學。

如今在 Facebook 深陷“洩露門”、擾亂選舉等種種輿論旋渦之際,有人不禁提出反問:如果馬克·扎克伯格曾在哈佛大學再學習兩年,他是否就可以學到一些有價值的課程並改變Facebook的方向?

倘若馬克·扎克伯格 15 年前沒有輟學......

作者 | Douglas Rushkoff

譯者 | 彎月

責編 | 屠敏

出品 | CSDN(ID:CSDNNews)

以下為譯文:

上個月,Facebook的創始人馬克·扎克伯格為他的公司宣佈了又一個新方向。他說,過去這個平臺需要為劍橋分析公司以及無數其他個人數據入侵的事件負責,今後他們會將其發展成隱私和加密的典範。也許在經歷了所有的逃避、失誤和轉變之後,扎克伯格終於從他的經歷中得到了教訓。

但是,當看到馬克·扎克伯格在一場又一場災難中徘徊時,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以及所有人)避免這些所有的磨難,那就是他留在學校繼續學習。

2004年,為了Facebook的發展,馬克·扎克伯格在大二結束後從哈佛大學輟學。彼時這家社交網絡平臺已經成為互聯網上十大有價值可被收購的網站之一,因此年輕的馬克·扎克伯格緊隨哈佛輟學生比爾蓋茨的腳步,並追求硅谷風險資本家對劍橋學者的追捧。

畢竟,至少按照精益創業公司的邏輯,哈佛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年輕的扎克伯格已經學到了足夠的計算機科學編程技術,可以建立最小的可行產品,而且(或許更重要的是)他利用哈佛的精英學生群體來尋找合作伙伴和想法,併成立和運營公司。

但是,由於沒有完成大學的學業,扎克伯格很可能否認了歷史、文化、經濟和政治背景為他的工作帶來的好處。如今所有人都為他的不耐煩付出了代價。如果當初馬克·扎克伯格決定繼續留在學校情況會怎樣?回顧2005年和2006年哈佛大學的課程,你會找到從社會學和心理學到哲學和文學的各種課程,這些課程都違背了硅谷教條的基本假設,而且也可能會讓扎克伯格明白,他需要建立一個能夠促進人類認知和聯繫的平臺,還有民主本身,而不是破壞它們。

例如,在大四的課程中,馬克·扎克伯格可以跟著哈佛大學的教授們學習,其中包括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前主席Greg Manciw。如果扎克伯格上Manciw的“經濟學原理”課程,他就會認識到每個硅谷的經營都有基於增長的經濟運行系統——最終需要將用戶轉變為產品,比這更糟糕的是用數據訓練算法。他可能會意識到,以最高的估值獲得最多的投資只會讓他的公司受到股東的支配,並要求他按照必要的方式發展。

又或者,如果他選擇師從著名的文學評論家Helen Vendler,他的本科課程“文學與藝術”提出了“詩歌作為感情的歷史和科學的研究”,那麼結果又會怎樣呢?後來扎克伯格就能夠預測出他的平臺對情緒不敏感的偏見,或者他可以不再把語言當作認知武器?

也許他應該上那年春季Steven Pinker的課程“人類心靈”,其中包括精神分析、行為主義、認知神經科學和進化心理學。想象一下,如果馬克·扎克伯格在他的新聞訂閱算法中引入集體心理之前,在學術或道德背景下考慮人類意識,又會怎樣呢?

他還可以參加Niall Ferguson的歷史課程,瞭解人口變化和社會分層(這正是民族主義的源動力)。他本可以與Henry Louis Gates Jr.一起參加“哈萊姆文藝復興”,瞭解人們在真實生活中的互動與網上由數據決定的親密關係之間的不同之處。或者,如果他選擇普利策獎獲得者、歷史學家Laurel Thatcher Ulrich的指導下學習,那麼可以學習“公共活動與私人經歷之間的相互聯繫”。也許通過了解人們內部和公共世界之間微妙的相互作用,可以讓馬克·扎克伯格對向最高政治競選者提供用戶數據的行為三思。

此前馬克·扎克伯格再三表示道歉。他對國會說:“我們沒能用廣闊的視野看待我們的責任,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但是,如果當初他選擇代表我們所有人做出調整之前,學習一下民主的主要因素呢?Facebook需要好好學習歷史、經濟學、社會學、心理學、治理和道德。

當初輟學的時候,馬克·扎克伯格才20歲。他自己的大腦還沒有發育完全。大腦新皮層細胞周圍的髓磷還沒有發育完全,而這些東西可以在做如此多決定時,提供身體必需的脈衝控制和執行功能。他沒有與終其一生致力於教育事業的工作者們一起發展自己的思想,而是從Napster創始人Sean Parker和大數據億萬富翁Peter Thiel這樣的人身上學習。有了這樣的導師,難怪扎克伯格將Facebook變成了監控經濟的典範。

為了培養更多這類智力和情感不太健全的創始人,Thiel支持馬克·扎克伯格輟學,併為他提供了資金,美其名曰“為想要建立新事物而不是坐在教室裡的年輕人提供10萬美元的獎學金”。既然你擁有創造力,又何必學習呢?

然而,只有當我們在最實用的背景下思考教育才有意義——就像是學校的意義是成為一個更有效率的工人,找到一份好工作,或者為一個億萬富翁提供創業機會一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將學校理解為工作培訓的?就算真的如此,正如我之前所解釋的那樣,它本來應該是對工作生活的補償。即使是煤礦工人在礦山中度過一天後也應享有回家的尊嚴,欣賞一部好小說或能夠自由地投票。

然而,今天,焦慮的各大院校經常會與企業的CEO會面,以瞭解明天工人需要哪些技能。 JavaScript還是Python? Excel還是區塊鏈?學校充其量只能成為企業將公共部門的就業培訓成本外部化的一種方式,最糟糕的是,這是一種社會控制形式。

扎克伯格的理解是:要麼編程,要麼被別人編程。而且他一直堅持這條路,完全以工具價值的方式來理解用戶。我們不是擁有尊嚴的人,而是要開採的數據,要標記的庫存以及要觸發的神經系統。

真正的教育不會這樣。 學校推行的不是社會控制,也不是生產力,而是更高價值的自我實現。對於傳播的信息或技能(即單純的模仿)來說,學校並不是最好最有價值的地方,而學生在學校應該學習的是批判性思考、建立融洽關係,以及建立團結。 學校的目的不是我們的功利價值,而是針對我們必不可少的內在尊嚴。 令人深感遺憾的是,我們許多人認為哈佛教育更像是一種職業證書,而不是人文主義的巔峰。

如果馬克·扎克伯格重視人類的發展,而不是緊隨硅谷及其投資者的腳步,那麼他可能不會輕易陷入今天Facebook的道德噩夢。

不可否認,如果扎克伯格完成他的大學生涯,Facebook的問世可能會推遲兩年。 但是,這兩年可能會帶來很大的不同。

原文:https://medium.com/s/douglas-rushkoff/what-if-mark-zuckerberg-had-stayed-in-school-321aa3129af5

本文為 CSDN 翻譯,如需轉載,請註明來源出處。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 CSDN 立場。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