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問題,比劉強東的“視頻門”真相重要多了

這幾天,劉強東先生的“性侵門”事件突然演變成“視頻門”,繼續成功地霸屏,並在無數群裡持續發酵,熱度絲毫沒有減輕的趨勢,不知道這對於京東和它的投資人來說,是一個悲劇,還是鬧劇。

是這樣,一個剛註冊的微博突然公佈了一段視頻,視頻中,疑似劉強東和女生都沒喝醉,並且挽手進了電梯,似乎親密地進了女生的公寓。

如果視頻是真的,有人認為,似乎可以說明,劉先生並沒有強迫女生。

但很快,有新媒體創業趙何娟女士發文,提出劉強東就是個人渣,要旗幟鮮明地“抵制劉強東和京東”。

於是圍繞視頻的真假,又掀起了一番口水之戰。目前來看,真相大抵要靠各位網友自由心證了。

在我看來,這個討論目前意義不大,因為事實真相如何,女生已經當了原告,劉強東先生目前是被告,美國的公權力機關會給出一個真相的。

我認為,目前的互聯網公司,還有比劉強東先生的“視頻門”更重要的問題。大家本來正在熱議中,但現在被劉強東先生的桃色事件打斷了。

按照當下成功學的定義,京東的大老闆劉強東無疑是具備所有成功者的標配:名校畢業,畢業後就創業,投身互聯網,取得了極大的成功,擁有絕大多數國人永遠也無法企及的財富,娶了奶茶妹,抱得美人歸。

然而這兩年,劉強東身上,越來越體現出一些“人的異化”現象,越來越出現一些不和諧的音符,這就不能不引起我們的警惕,如何在實現個人充分發展的時代,守住作為人的最基本的價值?

幾年前,我還是一個劉強東的粉絲,一個對他極有好感的崇拜者。我認為他不同於一般的富豪,至少比揮金如土的山西煤老闆之流強上百倍。

然而這兩年,劉強東先生讓我極為失望。

先是,在美國鬧出了“性侵”女大學生事件,丟人丟到國外去了,這件事現在看來還在發酵,還有之前的澳洲的豪華別墅,豪華私人飛機,等等。這給公眾傳遞一種什麼信息?就是“為富不仁”,就是“奢侈糜爛”。

總之,這些事情,與一個上市公司老闆,一個名校畢業的光鮮創業者,社會公眾形象極為不符。

還有京東的任性裁員,先是,裁掉高管中的一部分,再是,末位淘汰一部分普通員工。

3月初,有京東員工在社交平臺上爆料稱,京東發佈內部郵件,要求堅決淘汰三類人:不管是身體原因還是家庭原因,凡是不能拼或者拼不動的;不能幹的,也就是績效差的;性價比低的。

也是從3月開始,京東取消了物流配送員的底薪,降低公積金繳納比例,另外將增加快遞收件任務,攬件計入績效。

此前,劉強東有一句“名言”:京東員工都是我兄弟。但現在,劉強東重新定義了“兄弟”。

劉強東稱,混日子的人不是我的兄弟!真正的兄弟一定是一起拼殺於江湖,一起承擔責任和壓力,一起享受成功的成果的人!

法律上,這當然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社會觀感。

再談談“互聯網商業教父”馬雲,感覺馬雲這兩年,也是極度膨脹。商業的成功,極大提升了他的自信,不斷催生他在社會各個領域扮演“教父”的角色。

在4月11日阿里內部交流活動上,馬雲就網友熱議的“996工作制”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有一個問題,比劉強東的“視頻門”真相重要多了



他說:“能做996是一種巨大的福氣,很多公司、很多人想996都沒有機會(it is a huge blessing that we can work 996)。”

馬雲在講話中表示,“今天中國BAT(百度、阿里、騰訊)這些公司能夠996,我認為是我們這些人修來的福報。……我不要說996,到今天為止,我肯定是12x12以上。”

這段話有錯嗎?單純看當然沒錯。但放在一個人類的終極發展上,卻大錯特錯。

對此,《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崇尚奮鬥,不等於強制996》指出,進行理性分析前,需要在價值觀層面澄清一個誤解,即對996有爭議,並不是不想奮鬥、不要勞動。

面對經濟下行壓力,很多企業都面臨生存考驗,企業的焦慮可以理解,但緩解焦慮的方法不是讓員工加班越多越好。企業治理更需要樹立結果導向、效率導向,進行更加文明、高效和人性化的時間安排。

在1844年手稿中,馬克思曾經說過一段飽含宗教意味的話。其中說到:人以一種完整的方式佔據自己完整的本質。這種方式不僅包括視覺、嗅覺、聽覺等各種感官的方式,也包括願望、活動和愛等一切能與客體聯繫和發生作用的方式。

由此引發出“人的異化”現象,指自然、社會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對於人本質的改變和扭曲。是人的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及其產品變成異己力量,反過來統治人的一種社會現象。

互聯網公司就是如此,它利用我們對於成功的渴望,對於物質的慾望,利用及時性便捷性帶來的極大快感與滿足,不斷消耗著我們的肉體與精神,讓我們有一種虛幻的佔有感。

然而,本質上。“詩和遠方”越來越成為海市蜃樓。

奧地利作家卡夫卡是第一位用文學手段來表現人的“異化”問題的作家,其代表作品《變形記》深刻揭示了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對人性的壓抑與戕害。俄國作家契科夫的短篇小說《套中人》非常深刻的揭露了那個時期俄國沙皇專制統治對於人性的壓迫與迫害。

物質的繁榮與發達使人的精神陷入了深重的危機之中,於是我們看到無論是歐洲、亞洲還是美洲,都存在著“異化”這種現代社會的特殊現象。它跨越了各種文化形態,或早或晚,哪裡都無法避免,似乎這是一種社會發展的必然產物。整個現代工業文明都在給我們帶來生活的淺薄,人類的自以為是歸根結底不過是平庸和虛妄。

弗洛姆指出:異化的人是一部自動機器,他在精神上是麻木的和消極的,異化的人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不能運用理性去面對生存的矛盾和痛苦。他說:物沒有自我,變成了物的人也不可能有自我。無我的狀況,引起了人的極度空虛、無力、恐懼與不安,使得人日益失去生命力。

“996”和迅猛發展的互聯網公司,就是使人都變成了“物”。

如何解決“人的異化”?只有讓人迴歸到自我的本質,人的自然化,人來使用互聯網,而不是讓互聯網來奴役人,人們才會擁有幸福。

我覺得,這個問題比劉強東的男女之事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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