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聲名狼藉,卻憑藉一首詩逆襲,技術性擊倒李白,和杜甫比肩

此人聲名狼藉,卻憑藉一首詩逆襲,技術性擊倒李白,和杜甫比肩

唐朝是眾星雲集的時代,不但湧現出李靖、郭子儀這樣的將星,更是擁有李白、杜甫、王維、白居易、李商隱這樣的文星。他們彙集在盛世大唐,共同譜寫了中國詩壇乃至文壇最為華麗的篇章,也讓唐朝比其它朝代更加文華風流、熠熠生輝。但是這些文人,都不是千篇一律的面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更引起了後人的興趣。

比如有位叫做崔顥的人,就是如此。他年輕的時候,名聲極差無比,史書上沒有記載什麼好話,對他評價奇低:

崔顥者,亦擢進士第,有文無行。好蒱博,嗜酒。娶妻惟擇美者,俄又棄之,凡四五娶。——《新唐書•卷二〇八》

此人聲名狼藉,卻憑藉一首詩逆襲,技術性擊倒李白,和杜甫比肩

《新唐書》是正規史書,它基本對崔顥已經蓋棺定論,指出了三項“罪名”:一是好賭博,二是嗜酒,三是好色。

要知道,唐朝並不禁止賭博,而且還是一種時尚。唐玄宗和楊貴妃就酷愛賭博,唐僖宗用官位來作為球賽的賭注,武則天甚至讓文武百官共同參與賭博。在民間,賭坊更是林立,還流行“葉子戲”,後來演化成馬吊,最終形成了麻將牌。

既然如此,崔顥還以好賭而為史家所詬病,可見他的賭癮相當大。估計是在賭場流連忘返,實在和“小賭怡情”格格不入。

此人聲名狼藉,卻憑藉一首詩逆襲,技術性擊倒李白,和杜甫比肩

唐朝也不禁酒,而且文人雅士飲酒,是一件非常瀟灑的事情。李白在長安街頭醉酒,斗酒詩百篇,為人津津樂道;賀知章用金龜換酒錢,也是精彩生活的片段。但崔顥飲酒就成了罪過,估計還是酒德不行,一喝酒就成了撒潑的惡棍,這從第三點好美色可以看出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本來也不是錯。然而,崔顥錯就錯在始亂終棄。他在長安的時候,娶過美妾數人,娶了人家,又不好好待人,稍有不如意就休掉。這可以和上面嗜酒的惡習聯繫起來,說不定還有家庭暴力。因此,崔顥的人品在當時很受詬病,人們對他的斑斑劣跡,總結了四個字:有文無行。

此人聲名狼藉,卻憑藉一首詩逆襲,技術性擊倒李白,和杜甫比肩

詩品如人品,這樣的崔顥,寫出來的詩歌,大多都是輕浮豔麗,滿滿地花前月下,男歡女愛。這樣的詩歌,當然有違“黃鐘大呂”的功能,為世人所不齒。有一次,崔顥去拜見頗喜歡提攜後進的李邕時,就碰了一鼻子灰。當時他獻給李邕自己的新作《王家少婦》,開篇就是“十五嫁王昌”。

李邕一見,馬上掉頭就走,而且還憤然罵道:“小子無禮!”現在人看《王家少婦》這首詩,不過就是一首閨情詩,也很正常,李邕是不是太古板呢?其實,王昌是魏晉時的美男子,後世經常用作女子相思的典故。不過,李邕作為前輩,是要看崔顥歌以詠志的,是要考較他的才華和對國事、史實的理解。崔顥獻上這麼曖昧的詩歌,也不怪李邕生氣。

此人聲名狼藉,卻憑藉一首詩逆襲,技術性擊倒李白,和杜甫比肩

不知道是不是歲月洗滌了他的鋒芒和稜角,中年之後的崔顥,風格突然大為改變,作品變得激昂豪放,氣勢宏偉,像是換了一個人。其中,最出名的《黃鶴樓》就是此時完成的: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這首七律一出,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它的意境開闊宏大,風景如畫,情真意切,令人歎為觀止。根據《唐才子傳》中介紹,李白來到黃鶴樓時,曾經準備賦詩,當他抬頭看待牆壁上崔顥的這首詩時,也不得不為之擱筆,並且感嘆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而且,李白後來的《登金陵鳳凰臺》、《鸚鵡洲》都有模仿此詩的痕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崔顥就是憑藉這首詩,技術性擊倒了詩仙李白。

此人聲名狼藉,卻憑藉一首詩逆襲,技術性擊倒李白,和杜甫比肩

更為重要的是,這首詩與杜甫的《登高》還雙雙被後世提名為“七律之冠”。有的詩集將《登高》定為七律之首,也有的詩集則更傾心於《黃鶴樓》。其中,《唐詩三百首》這本最為重要的詩集,就將它定為七律的魁首,《滄浪詩話》則直接定論:唐人七言律詩,當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

不管崔顥年輕時有多麼少不更事,就憑藉這首《黃鶴樓》,他就步入頂尖詩人、文人行列,足以在文壇佔據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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