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喜馬拉雅FM昱楓格文化傳媒中心的精品課《王蒙講孔孟老莊》

編輯|羽澤

何以為“道”？它看不見、摸不著，在老子看來道是“惚兮恍兮”，就是恍恍惚惚、無根無涯的。所以老子將道用幾種不同的比喻和說法加以解釋，用這種化無形為為有形的方式來詮釋道的真諦。

天下之谷，常德乃足

老子對道的第一個總結是”天下之谷，常德乃足”，這個理解，可以說是一個地理學的解釋。何謂地理學的解釋？老子將道解說為天下之谷，也就是地勢最低、最空的地方，一個可以包容、生長萬物的地方。正所謂“復歸於樸”，那裡總是呈現著最原始、最本初、最自然的狀態，這樣的東西就是“道”。

老子曾說“知其榮，守其辱”，我知道什麼叫榮華富貴，但我所堅守的不是榮華富貴，哪怕自己是處在一個屈辱的境界；哪怕別人都是山峰，高高在上，而他卻獨願做個山谷。山谷看似空空什麼都沒有，但它內裡是氣，是風，它又空又實，沒人可以輕易改變它的姿態。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

老子對於道的第二個理解是“穀神不死，是謂玄牝”，這一說法給人更深刻的印象。因為這是從生物科學的角度去理解和分析道，將道化為一種生命的比喻。所謂牝，就是雌性動物，成語“牝雞司晨”就是母雞在清晨啼叫。而穀神，因為它就像山谷一樣謙虛，他是包容之神、生長之神、謙卑之神，所以他永遠不會死掉。

道的特點正是這樣，它謙虛、包容，充滿著無限生長的可能，它不斷的變化，而變化的終點“是謂玄牝”。這其中的“玄”，是傳說中最偉大的牝。“是謂玄牝”所闡釋的道，是一種雌性，一種偉大的母性之愛。

說得更確切一點，老子認為大道就是世界的子宮，從天到地一切都是在大道里孕育的。因此大道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性，最偉大的子宮，一切都是經過了大道的培育和滋養，這就是世界之根。“綿綿若存”，它是永遠延續的、存在的。

道生一，道生萬物

第三種關於道的解釋，也是老子釋道中最有名的說法，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老子說“ 道生一”，正是道，使我們看到了這個複雜的大千世界，它的統一性。老子用數學的方法來解釋這個道，這也真正體現了老子的有趣和深刻。

有人將之理解為道就是一，一就是道。因為沒有道，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就是亂七八糟的，你也根本無法清晰理解有關這個世界的真相。而當你將世界理解為一個統一體的時候，你便從道悟出了一，也悟出了所有。

也有更喜歡道家學說的人，將一理解為太極。而所謂一生二，正如太極生了陰陽，有一就有了二，就有了對立面和統一面。有了對立或者相輔相成的東西，以及陰陽的相互作用，二就生出三來了，也就生出所有的事物來了。

對於“一”老子還有一個解釋，“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候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就是說無論誰只有得了這個一，這個道，他才能把事情做好，才能發揮自身最美好的功能。

“天得一以清”，天得了一，它才是清天，它沒有那麼多霧霾，沒有那麼多汙染了，因為他有符合保護生態環境的大道了。

我們更可以從另一方面來想。一、二、三就是我們看到的具體的世界，如果用數學符號來表示就是N。“道生一”就是從零變成一，再變成N。那麼道究竟是什麼呢？它怎麼能夠使零變成一，又怎麼能夠從一又變成N？

一曰大，二曰逝，三曰遠，四曰反。大、逝、遠、反，這正是一個永續循環的過程，所以道具有數學裡邊無窮大的功能，道就是無限大，道是永恆。

聽了老子對於“道”的三種解釋，現在讓我們一起來想一想，這個世界上有哪些東西能夠引起我們對道的遐想呢？比如風箱或者風口袋、藍天白雲，日月星辰；比如人的生死，物質的生滅，這些都能不能引起我們對道德遐想來呢？

關於主播：

《王蒙講孔孟老莊》昱楓格文化傳媒中心出品。主講王蒙，著名學者、作家，文化部原部長，擔任南京大學等多所高效教授。王蒙以其獨特的魅力和理解，發現孔孟老莊哲學中的靈氣與精髓，將之言之成理思之成精。從孔孟老莊到理學心學，多重身份跨界全新解讀，幫你發現國人價值、思維方式、生活習俗源頭，瞭解這個世界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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