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亞在東非,是真正的黑非洲。記得小學時學唱過一首歌,歌名忘了,歌詞大意是“我是一個黑孩子,我的祖國在黑非洲。黑非洲、黑非洲,黑夜沉沉不到頭,西方來了老爺們,騎在我們的脖子上,這幫去了那幫來,強盜瓜分了黑非洲……”後面好像還有“要和平,要獨立,要自由”等,記不真切了。但至今記得大概旋律,竟然還能哼幾句。

誘人的肯尼亞

肯尼亞也是個神祕的國家,據說至今還有土著,有部落,有酋長。肯尼亞對我有一種誘惑,這與鄭和下西洋有關。因為據鄭和研究專家考證:600多年前的鄭和船隊到過東非肯尼亞的蒙巴薩港。

2004年,鄭和下西洋600週年時,鳳凰衛視大型電視行動“鳳凰號下西洋”活動沿著當年鄭和航海之路重走一回,轟動一時。鳳凰號到達非洲肯尼亞後,鄭和下西洋的起錨地江蘇太倉市派出了一個官方的代表團乘飛機到達,與鳳凰號勇士會合。他們從肯尼亞拉姆群島中的帕泰島,帶回了一個“法茂人”後裔夏瑞馥。這法茂人在肯尼亞人的詞典裡,就是海難倖存的中國人後裔。故當地人稱夏瑞馥為“中國女孩”,雖然她也是黑皮膚。

誘人的肯尼亞

在一般中國人的印象中,肯尼亞這種發展國家,似乎是落後、貧窮、野蠻、愚昧、骯髒的代名詞,但去了以後,實地看了後才知道,我們對肯尼亞有諸多的誤讀。不必諱言,肯尼亞比之歐美,比之中國的大部分地區,是要落多年,農村與城市的差距較大,有些黑人甚至還過著相對原始的生活。但他們的幸福指數還是比較高的,特別是他們的環保意識,遠遠高於我們國人。

同樣是禁塑令,肯尼亞無疑執行得遠比我們到位。肯尼亞的首都內羅畢的街道上,那高高的刺槐樹上,棲著十隻八隻大型的鸛類或䴉類鳥,那是稀鬆平常,至於在賓館,在野外,在草原的樹上,有幾十只鳥窩,有幾十只棲鳥,那更比比皆是,見怪不怪。

誘人的肯尼亞

非洲還有一種在我國較難見到的織巢鳥,這種小鳥會使用草莖和其他相對柔軟的東西編織巢穴,而且這窩不是搭建在樹杈上,統統纏繞在樹條上,還喜歡群居,往往一棵上有幾十只鳥窩。最著名的馬賽馬拉草原國家保護區,每天進進出出成千上萬的遊客,但這些織巢鳥不怕干擾,不知躲避,照樣在大門口的幾棵樹上安營紮寨,少說也有五六十個鳥窩,成為亮眼的一景。

在去肯尼亞前,我在微信上見過一個視屏,非洲人說:“上海太熱了,晒黑了,受不了了,要回非洲去避暑了。”但是隻當是搞笑的,一笑了之。到了非洲的赤道、非洲大裂谷後,才發現非洲的溫度11——22度,晚上要蓋被子,而那幾天,上海、太倉是28——35度。看來到非洲避暑,並不是愚人節的玩笑。

肯尼亞的土地不像我國那樣金貴,所以賓館的佔地面積都很大,不少賓館是獨棟平房建築,像小別墅似的散佈在綠樹叢中,而各種動物往往自由行走在期間,我見過的就有羚牛、鴕鳥、羊駝、長頸鹿、斑馬、黑斑羚、鹿羚、小羚羊、單峰駱駝、猴子、狒狒等,至於埃及鵝、非洲雁、珍珠雞、非洲禿鷹、禿鷲、禿鸛就更多了,還有許許多多叫不上名的鳥兒,更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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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膽大的猴子、狒狒還會跳到陽臺上,任你拍攝,如果你把陽臺門打開,它們就老實不客氣地進來了,大搖大擺,似乎並不怕人,真正的人獸和平共處,這與從來沒有人傷害它們有關。

肯尼亞有多處國家公園,或稱保護區。有專門看火烈鳥的,有專門看長頸鹿的,有專門看大象的,有專門看河馬的。像我們下榻的河邊賓館酒店的賣點就是看河馬,但悲劇的是,在我們去的前三天晚上,有兩位臺灣的攝影愛好者,為了拍攝到理想的河馬照片,不顧賓館的警告,晚上私自外出去拍攝,河馬晚上要上岸來吃草,兩位攝影愛好者見了河馬興奮了起來,來了個零距離接觸,估計走得太近,不知是照相機的閃光燈驚嚇了河馬,還是河馬認為攝影者入侵了它的領地,張開天下第一大嘴咬了下去,說起來河馬是食草類動物,但它們體型龐大,身大力不虧,咬合力驚人,就把其中一位咬死了,另一位咬成了重傷。

近年,去肯尼亞的中國人越來越多,一般七八月是最好的季節,我們是八月份去的,非洲的導遊評價我們這次非洲之旅: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也看到了。此話怎講?我們看到的角馬不會少於一二十萬頭,還看到了成千上萬頭斑馬,看到了大象群戲水,大象群過草原路,看到了夕陽下的長頸鹿,看到了晒太陽的河馬群,看到了獵豹群,看到了獅子群,看到了非洲水牛群,看到了鬣狗撕咬斑馬,看到了禿鷲分食斑馬,看到了疣豬,看到了瞪羚,看到了轉角牛羚,看到了珍貴的黑白疣猴……還看到了難得一見的大象做愛、獅子交媾,長頸鹿奔跑等。

誘人的肯尼亞

肯尼亞最值得期待的是馬拉河的角馬過河。肯尼亞的遷徙大軍中,大約有140萬頭角馬、50萬頭瞪羚和20萬隻斑馬,結集在馬拉河畔時,蔚為壯觀。我們運氣不錯,結集的角馬黑壓壓一片,來回奔走,彷彿冷兵器時代的決戰前的佈陣。從小飛機上往下鳥瞰,那感覺就像小時候看螞蟻群,數量實在是太大了。

馬賽馬拉國家公園是肯尼亞最大的國家級保護區,面積達1800平方公里。據說有95種哺乳動物和450種鳥類。最聞名遐邇的就是角馬大遷徙,也就是通常說的角馬過河。角馬並不是每天過河,能不能看到,全憑運氣。一般在下午12點到3點有可能過河,因為這時的水溫較高,也是鱷魚不太活躍的時間段。一旦有哪匹頭馬帶頭義無反顧跳進河裡,後面就千軍萬馬跟著跳進河水裡了,煞也煞不住。那氣勢驚心動魄。過河過程中,往往有踩傷的,跌傷的,淹死的,最後被鱷魚吃了,被禿鷲吃了,草原上沒有浪費的。

據說肯尼亞共有七個角馬過河點,我們去的那個河段似乎不太合適過河,因為對面的河岸有點陡,不是斜坡,角馬要上岸,太不容易了。我在想,如果保護區的工作人員在角馬過河處把對面的河岸挖掉些土,搞成一個緩坡,不就方便角馬過河了?不行,不行!人為干擾動物的生存條件,很可能好心辦壞事,最終害了它們,再說,過河條件一改變,我們恐怕就看不到如此精彩的大遷徙,如此精彩的過河壯舉了。也許,任其自然,就是最好的保護。

(本文編輯朱蕊 內文圖片由作者提供)

欄目主編:顧泳 文字編輯:顧泳 題圖來源:新華社(資料圖) 圖片編輯:項建英

題圖:肯尼亞西察沃國家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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