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歲從零開始到精通三種極難學的語言,季羨林用了這個方法

季羨林 語言 文章 英語 伍小五在學習 伍小五在學習 2017-08-25

季羨林的身份之一是語言學家,他通曉的語言有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俄文、法文、吐火羅文。

什麼?梵文、巴利文,尤其是吐火羅文,是什麼東西?

梵文和巴利文是古代印度的語言,吐火羅文則是我國新疆地區一種失落的古代語言。反正都是冷僻、難懂、艱澀的東西。但是季老先生卻精於研究。

二十幾歲從零開始到精通三種極難學的語言,季羨林用了這個方法

吐火羅文,圖片來源於網絡

這些語言都是他出國後才開始學習的。他出國的時候已經二十多歲了。二十多歲從零開始學一門語言,對於一般人都感覺困難,更不要說精於研究。

究竟他是怎麼學成這些極難生僻的語言的?

根據他的自述,學習方法是「德國法西斯的教學方法」。也就是直接實踐,在實踐中學習。

他用學游泳來做比喻:

就是把學生帶到游泳池旁,一下子把學生推入水中,倘不淹死,即能學會游泳,而淹死的事幾乎是絕無僅有的,甚至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見,季老先生對這個方法推崇,對這個方法的有效性十分肯定。

二十幾歲從零開始到精通三種極難學的語言,季羨林用了這個方法

圖片來源:花瓣網 瀾子的插畫

具體過程是這樣的:

學習梵文時,上課第一天,老師先教字母讀音,以後的「語音」、「詞形變化」等等就一律不再講解,全部由學生自學。

以後的課,在課堂上學生念梵文,又將梵文譯成德文,教授只是在旁邊聽,指出錯誤。

季羨林說,為了應付兩小時的課,他要用一兩天來預習,查大量資料、字典詞典。

後來學習吐火羅文,另外一個教授的方法也是大同小異。

老師不教字母,而是讓學生自己摸索。教材是一本文法書,老師同樣也不講解。第一天講課,一開頭就念原文。

學生在課後要查文法,要自學婆羅米字母。老師講過課文以後,要跟蹤查找文法和詞彙表。總之,要通過不斷的自學來跟上老師的進度。

就在這種學習模式下,季羨林進步神速,不止入門,而且後來還寫出了很多有創建的學術論文,其中,有一篇論文指出了當時權威研究的錯漏,另一篇論文刊登在德國哥延根科學院的院刊上,這個刊物在當時十分權威,都是院士級別的文章才能刊登,足以見季老先生的實力。

二十幾歲從零開始到精通三種極難學的語言,季羨林用了這個方法

圖片來源:花瓣網 瀾子的插畫

回到現在,我們的潮流是追求效率。你直接告訴我怎麼做就好了,不要雞湯,不要講道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所以很多人熱衷乾貨,熱衷有操作說明的方法論。我自己也是這樣。

一本書或者一篇文章,看有沒有可操作的具體方法,如果有則認為「乾貨滿滿」,如果是談道理講故事的,就會馬上認定它太「水」,泛泛而談,不值得花時間讀。

然而,這個看上去很有效率的模式,成效有多少?你真的覺得自己越來越進步了嗎?進步的速度是越來越快還是越來越慢?

對於我,開始我是十分熱衷的,覺得收穫滿滿。但是時間久了,看多了,反而覺得自己變得有些愚鈍。

比如我實踐在《聰明人的一張紙工作整理術》中,聲稱15分鐘能讀完一本書的「閱讀剋星法」,用這個方法讀《我的學術人生:季羨林自述》,一本沒有任何專業知識門檻的書。結果的確是很快看完,但是,看完後所得到的,都是些淺層、字面上的東西。

當時很失望,怎麼是這樣的一本書?

然後,我又以自己平常的閱讀習慣,較快的一字一句按章節順序看,重新讀一遍這本書。果然,對內容的理解、得出的感想和受到的啟發跟第一次讀很不一樣。

第一次讀,因為斷章取義,快速瀏覽,其實忽略了書中文字的邏輯、前後聯繫,忽略了字裡行間表達的含義,最重要的是,錯過了文字意境的魅力。

而第二次讀,因為按照自己的閱讀習慣,有自己的節奏,則有了「讀進去」的感覺。第一次讀用了半小時,第二次讀用了兩個小時。從閱讀效果來看,第二次完勝。

說這個例子,不是為了表達追求效率錯了,追求乾貨錯了,而是想說,我們很多人對「效率」的理解錯了。

我們總認為,做一件事所花時間越少,就是越有效率。但是,效率不總是時間與產出的對比,更應該是投入與產出的對比。

讀書應該是一件關注「性價比」的事情,而不只是「快與慢」的事情。

在季老先生的學習方法中,最具「性價比」的,不是找現成的說明書,而是在空白的地方,通過親自摸索,找到答案。

比如,他在寫博士論文的時候,研究的是梵文佛典。當時的任務是,研讀一本大部頭《大事》,厚厚的三巨冊,這一本書他讀了兩年。這是一本很難讀懂的書,他說:

遇到困難問題,我從來不找教授。因為這種古怪的文字,對教授來說,也會是陌生的。Senart的法文註釋,也可以參考。主要是靠自己解決。一時解決不了,就放一放。等到類似的現象發現多了,集攏起來,一比較,有的困難自然能得到解決。

找現成的答案和操作,就像看說明書,每一步都很清楚,但是也很死板,你對照著做很快上手,但是你的所知也往往受限在操作步驟上。

給自己摸索的空間,雖然投入了更多時間和精力,但是你的收穫會遠大於那些多花了的時間。

經過探索,你的知識儲備、認知層次都會明顯高於只知道的答案人。

其實,這篇文章所說的道理,幾乎人盡皆知,不就是「欲速則不達」嗎?說了幾千年了。

但是,一件事被反覆說幾千年,原因又是什麼?

最後,用季老的一句話來回答和結尾:

看似平淡,實則最切實可行,而且立竿見影。


關於季羨林先生:

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

歷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聊城大學名譽校長、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南亞研究所所長,是北京大學的終身教授。

季羨林自幼家境貧寒,六歲便離家投奔叔父。後考入清華大學。畢業之後留學德國,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閱俄文、法文,尤精通吐火羅文(印歐語系中的一種獨立語言),是世界上僅有的精於此語言的幾位學者之一。


參考書籍:

季羨林,《季羨林談讀書治學》

季羨林,《我的學術人生:季羨林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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