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過張國榮吻過王祖賢,愛國作曲家到底有多風流

若說起江湖在哪裡?

那一定是,在金庸的筆鋒下,在徐克的電影中,在黃霑的詞曲裡。

黃霑是誰?

他是香港一個時代的標籤,與金庸、蔡瀾、倪匡並稱“四大才子”。


親過張國榮吻過王祖賢,愛國作曲家到底有多風流

他才華橫溢,冠絕詞曲,一生創作了2000餘部作品。

他酒色財氣一樣不落,髮妻一生摯愛,懷孕時也能愛上別的女人。

一雙鬼手,既能滄海一聲笑,也能寫黃書,他好色卻又不下流。

他親過張國榮,罵過劉德華,吻過王祖賢,一生恃才傲物,晚年卻又難掩淒涼。

好色無膽,好酒無量,好錢卻無能。

鬼才黃霑,這樣評價自己。

一,紅塵無界限,俗世任逍遙

1976年3月,懷有8個月身孕的華娃挺著大肚子在機場等候丈夫黃霑,然後直駛往中環律師樓與他辦理了分居手續。

只因在懷有他們的第三個孩子時,他愛上了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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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驚訝的是,黃霑這個女兒黃宇詩成人後非但沒牴觸小三,還從別人手上搶奪幸福。

其男友彭慶餘本是有婦之夫,且育有三名孩子,是因黃宇詩的介入搞到了離婚。

“不光自己搞婚外情,還影響了子女。”黃霑因此背上了“渣男”的名聲,遭到萬人唾棄。

二,少年無所懼 才子真風流

說起黃霑的故事,還得從上個世紀四十年代說起。

1941年3月16日,黃霑出生於廣州,8歲那年,舉家遷居香港,從此香港成了他的第二故鄉。

也是因為父親的緣故,他自小身上總帶有一股匪氣。

黃霑打架不分對象,有一次甚至約架約到了李小龍,“自己吹的牛逼,硬著頭皮老子也要把這場架幹下去呀。”

最後在李小龍狂風暴雨般地拳腳下抵抗了二十分鐘,才徹底敗下陣來。

從那以後黃霑逢人總不忘了吹噓一句“老子當年可是跟李小龍打過架的人!”

也算不打不相識,後來他竟和李小龍成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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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他還愛上了兄弟的嫂子林燕妮......

三,不能寫廣告史的詞曲人不是好演員

1960年不滿20歲的黃霑考入了香港大學中文系,在讀期間,他的文學才能已經開始展露鋒芒,還參與了李香蘭最後一部國語片《一夜風流》的配音。

從港大中文系畢業的他選擇了廣告行業作為自己的落腳點。

當時香港的廣告總追求個洋氣勁兒,要麼是英文要麼是粵語,又沒有專業的傳播文案,產品宣傳難上加難,很多廣告就剩下了個“洋氣”。

初出茅廬的黃霑倒是好,直接把白話寫了進去,這朗朗上口的廣告文案,老老少少竟都能說上兩句兒。

當他說出“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時,這個半路出家的外行人,就徹底改寫了香港廣告界的歷史。

“廣告創作,有心和有心機做,分別大得很。”有心而為是黃霑做廣告的態度。

1968年,被擢升為廣告部副經理後,不安分的黃霑又在主持界搞出了名堂,還被喻為“電視王子”

彼時鄧麗君那首《忘記他》紅遍了大江南北,這首歌也是出自黃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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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黃霑開始了自主創業,進入了夢寐以求的電影行業,還撰寫了成人笑話《不文集》,這是部收錄了限制級笑話和粗言穢語的書。

李克勤曾直言:《不文集》是人生必讀之作。

自從首次拍攝了《玻璃鞋》,霑叔又對錶演的熱衷一發不可收拾,只要有戲請他出演,不管路途遠近、角色大小,黃霑有求必應,還演得不亦樂乎。

黃霑的藝術如同他這個人,風流坦蕩。

四,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黃霑為《青蛇》寫的詞曲中有一句:“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這也是黃霑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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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霑一生有三段情,其中最為人樂道的就是與才女林燕妮的感情糾葛。

在妻子華娃懷有他們的第三個孩子時,黃霑愛上了“香江才女”林燕妮,這也讓他後半生一直覺得對不起妻子兒女。

但他離婚後並未低調半分,反而當眾向林燕妮求婚,還請金庸作為見證。

金庸二話不說,立即寫下對聯:林花沾朝露,與子偕老;黃鳥入燕巢,共君永年。

1980年代中期,黃霑和林燕妮合夥開了廣告公司。尤其公司的名字特別用心地叫做“黃與林”,可見兩人的愛情是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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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古多情男人最風流,即使是有才又有財的林燕妮也滿足不了黃霑,這個男人又與自己的祕書曖搞出了昧不清的關係。

這讓心高氣傲的林燕妮極為傷心,林燕妮提出分手,黃霑卻又不捨得。兩人糾纏了很久,鬧得很不愉快,最後還是一拍兩散。

可謂是“若學多情尋往事,人間何處不傷神。”

五,曲中有真意,詞間盡滄桑

在為電影《青春玫瑰》創作了三首詞曲後,黃霑與顧嘉輝結成了“輝黃”組合,從此開啟了名震港島內外的“輝煌二聖”年代。

這些曲目中混合了兩個男人的驕傲,失落,雄心,希望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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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兩人合作《上海灘》,時間匆忙,顧嘉輝在電話裡哼了一遍曲譜,黃霑就掛掉電話去寫了,二十多分鐘後,當年十大中文金曲獎就這樣誕生了。

時至今日,依然有很多人在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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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82年香港迴歸之際,時任永恆唱片老闆鄧炳找到黃霑,想請他寫首國語歌。“很少寫國語歌。”黃霑拒絕了。

但鄧炳談到這是首愛國題材的歌,因為同年日本方面篡改歷史教材,掩蓋侵略我國的事實,國內民憤難平,實在是需要一首歌激發情感。

黃霑胸中頓時有了千言萬語,他手一揮便答應下來了。

於是,1984年,一首朗朗上口,傳唱在祖國大江南北的《我的中國心》就這樣產生了。

“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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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幾句,輕描淡寫,又情誼濃重。黃霑將灼熱的心傾注在了歌詞之中,生活中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

著名詞作人閻肅老先生,聽到這首歌時,難掩內心澎湃,對黃霑的詞不吝讚賞,“這首歌歌詞大氣,旋律澎湃,沒有幾十年的歷練,是寫不出來這詞的。”

五,香港周伯通,快意泯江湖

1990年,應徐克的邀請,給電影《笑傲江湖》作曲,黃霑先後給了6個版本徐克都表示不滿意。

偶然間受到“大樂必易”的啟發,黃霑重新排列了“宮商角微羽”簡單韻律後,作出了後來經久傳唱的《滄海一聲笑》,此曲讓徐克如獲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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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這第七版黃霑還在曲譜下畫了一個大大的生殖器,意為:最後一版,愛要不要!

這隨性頑皮的脾氣真像是老頑童周伯通。

《滄海一聲笑》有一版是黃霑、徐克、羅大佑演唱的國語版,三人喝大了後隨意而唱,透著耳機都差點有酒精漫出來,結尾羅大佑說自己喝多了要再唱一遍,黃霑說,不改了,這版最好!

羅大佑曾說:“該歌偉大的地方在於,歌詞不變,用粵語和國語來唱同樣合乎音調,但同樣那麼好聽。

這種形式的歌曲幾乎找不到第二首。這是黃霑了不起的地方。”

六,浪擲半世須有終,其實人間盡耳聾

黃霑在垂暮之年時接受了一次採訪,霑叔縱橫捭闔間大談華語樂壇的沒落與出路。

記者隨後將與黃霑的訪談整理成文,發表在了以“激濁揚清,堅守良知”為己任的南方週末上。

翌年,霑叔辭世。

那篇文章的題目即為《其實人間盡耳聾》,意為霑叔對樂壇的一聲嘆息。

黃霑一生恃才傲物,晚年卻難掩淒涼。

即便身受病痛折磨,但肺癌只能奪走他的生命,卻未曾打倒過他,在垂暮之年最令他傷心甚至肝腸寸斷的事情,是沒有人再去找他寫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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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人再找我填歌詞了?怎麼那些狗屁不通的詞反而有人要?”

晚年光景,他在書房裡把晏幾道的一句詩反覆寫在紙上“衣上酒痕詩裡字,點點行行總是淒涼意”,似乎滿是落寞蕭索之意。

隨著許冠傑、林子祥、譚詠麟老一代歌手的隱退和羅文、梅豔芳、張國榮等人的離世,也宣告了港樂的輝煌時代終結。

1991年,劉德華髮行第一首歌《情是那麼笨》,黃霑對媒體說:“沒有看過,寫歌寫得那麼笨的作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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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華仔與他見面時問他:“霑叔,你罵就罵,能不能輕點罵。”

黃霑拍拍肩膀,對這位年輕人說:“不要放棄,人是會進步的,我罵你三年,你現在的作品,我聽懂啦。”

2001年,黃霑在參加節目時大批風頭正盛的林夕為楊千嬅所寫的歌曲《如果東京不快樂》:“寫得不知所以”……當然這只是黃霑罵人事例中的滄海一粟。

黃霑罵人,從來都是恨鐵不成鋼地罵,所以縱使他罵人無數,別人念得卻都是他的好。

七,笑傲江湖曲未盡,世間已再無霑叔

2004年,因肺癌復發,黃霑被送醫院搶救後辭世,享年64歲。

他的主治醫生說:“在黃霑彌留之際,家人聚奉身旁,面色安詳平和,好似得以安然返回了天國。”

從此,笑傲江湖曲未盡,世間已再無霑叔。

黃霑去世後,蔡瀾在整理雜物時,發現了諸多黃霑寫給他的欠條,上面寫著:

「補午夜吵醒嫂夫人之過,特書新簽單以示在欠蔡瀾兄嫂拙作二首,即前後共欠四首——欠曲人黃霑。

這人已走了多年,欠的曲子也沒能還上,蔡瀾也只能看著這些欠條懷念這個讓人又愛又氣的老頑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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