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望峰心中那座峰

高考 大學 寧靜 甦醒 每天一得 2017-07-13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都有一個渴望征服的山峰。且看望峰心中的那座峰。

那年夏天,散落學子,有的夢想花開,有的夢想碎落,只因——那是個高考季。

一位年青人,望峰,帶著18年的夢想,隻身走進西南大學,喜悅之時,卻掩蓋不了些許憂傷。本可以選擇家鄉的大學,卻因與軍校失之交臂,心中孤獨勝過難捨。帶著一種遠走的浮躁,離開家鄉似乎更能得到一片寧靜,是嚮往,更是寄託。

大學軍訓的愉悅,讓望峰軍旅之夢再次甦醒。大道三千,只一條適合,夢想豈能輕易放下?“如果高考更努力些,那麼,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每每想到這裡,望峰心中就會隱隱作痛。軍訓結束,獨坐古樹下,聆聽著內心的五味翻滾,苦苦支撐的防線轟然崩塌。

第二天凌晨5點,誰也不知前一晚發生了什麼,但在清脆的腳步聲中,一頭短髮的望峰儼然一名軍人正在出操晨跑。伴隨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宿舍樓的燈光逐漸點亮。室友們赫然發現,望峰的床鋪格外整潔,旁邊還多了一張表,上面的字眼格外醒目:軍校作息時間表。此後,望峰開始了與眾不同的生活,身邊的同學也漸漸適應。

他們知道,在望峰的心中藏著一個夢,而夢想的征程已經起航。果然,當年的徵兵季,在同學們的驚惑中,望峰懷揣綠色的夢想,入伍了。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

從此,個人習慣與部隊生活慢慢融為一體,有了些呆板,也有了些執著。隊列訓練,一直很努力,卻因身體協調問題一直在糾正;體能訓練,汗水中充斥著淚水,只因想改造先天的體弱;技能訓練,縱然渾身是勁,卻始終摸索不到技巧的存在;戰術訓練,拼上了氣力,但標準始終不高,心裡祈求著下次會更好。在糾結與掙扎中,望峰時而動力十足,時而不知所措,日子也在堅持與期盼中慢慢走遠。

又是一個六月,望峰參加了士兵考學,這一次很幸運,在單位的培養和鼓舞下終於如願以償。夢想得以延續,人生似乎瞬間柳暗花明。

又是一輪新訓,似乎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曾經軍訓的日子,又來到了曾經嚐遍酸甜苦辣的菜鳥集中營。雖然此時有了一定基礎,但教員明顯更會對症下藥,標準明顯更加嚴苛。戰術訓練,望峰幾乎是拍著胸脯到了訓練場,卻發現自身水平與教員要求仍舊差了一個層次。一個臥倒動作,被要求反覆練習,望峰的手、膝、肘逐漸磨破了皮,形成了大塊淤青和腫塊,但就是不達標。出槍動作,要求快準狠,教員每響一次哨音,望峰就重複一次動作,握槍的手早已麻木,肘部流血已在預料之中,更難過的是,這些粗糙的動作自始至終都沒得到教員的直視。

時間過得很慢,過關的以及熬不住的已經陸續到旁邊休息,唯有望峰,依舊堅持並掙扎著,灰塵和泥土早已覆蓋了整個臉部,乾裂的嘴脣格外顯眼,手、膝、肘等多個部位流血不止。大家不忍直視,本想勸他休息,但望著望峰那執著的眼神,卻誰也開不了口。雖然接觸不久,但他們知道:望峰人如其名,他心中一直仰望著一座更高的峰。

訓練不止,一環扣一環,很快,緊張的訓練節奏便讓這些菜鳥累了,乏了,顛簸的前路似乎永無止境,唯有困苦與疲憊才是盡頭。晚上,望峰孤枕難眠,撫摸著磨出血泡的雙手和反覆掉皮的膝蓋,訓練的場景歷歷在目。想著自己一直很努力卻始終不理想的成績,望峰心中也猶豫起來:難道路線真的選錯了?自己不適合從軍?半夢半醒之間,他琢磨了整晚。

第二天,望峰去理了發,這次只留下3毫米。或許,不管幹什麼,都如毛竹一般,最初幾年難熬,之後成長就會變快吧!在清脆的集結號中,望峰再次整了整軍容,心中之火,早已融化風霜。遠峰之巔,一輪紅日似乎正在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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