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兒滿月後丈夫去廣州打工,3年未歸時我找過去卻想殺死他

服裝 三寶 趙小蘭 小說 廣州 發現佩奇 四川 廣播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4
小說:女兒滿月後丈夫去廣州打工,3年未歸時我找過去卻想殺死他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嶽勇

廣州火車站。

趙小蘭一下火車,整個人就蒙了。火車站內人頭湧動,摩肩接踵,上火車的、下火車的、肩挑行李的、頭頂小孩的……大人叫小孩鬧,再加上頭頂車站廣播像一群趕不走的黃蜂嗡嗡嘰嘰、列車員尖銳刺耳的哨聲此起彼伏、火車進站出站嗚嗚作響,一時間簡直讓她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在家鄉,她好歹也算得上是個見過些世面的人,可卻還從沒見過這麼多人、這麼混亂的場面。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也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往哪兒走,就那麼被潮水般的人流挾裹著,亦步亦趨往前走去。

剛走不遠,就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回頭一看,撞她的是一個揹著帆布大揹包、雙手各提著一大袋行李的老頭。

趙小蘭自己只提了一個小編織袋,行李不多,看見老頭滿頭大汗、不堪重負走路趔趔趄趄,心中的熱情勁兒就上來了,側著身讓老頭走到跟自己並齊時,說:“大爺,您的行李可真多,讓我來幫你提一袋吧。”說著就要伸手去拿老頭手裡的袋子。

“哎哎,你……你幹什麼?”老頭頓時緊張起來,防賊似的瞪著她,大聲嚷嚷,“怎麼,光天化日,就想搶東西?”

趙小蘭好心沒好報,碰了一鼻子灰,有點哭笑不得。老頭罵罵咧咧地加緊走了兩步,一個不小心腳下踩著水泥坑,身子向前一撲摔了下去,幸好是摔在手中提著的兩袋行李上,並無大礙,但肩上的帆布包卻掙斷了揹帶,滾出好遠。

趙小蘭想笑沒笑出聲來,想過去扶他一把,可一看周圍的人個個面無表情地從老頭身側走過,再想想老頭剛才一臉惡相,就不敢過去了。

轉了兩道彎,又下了一道長長的樓梯,就來到了火車站出站檢票口。人們自覺地排成兩行,人挨人地向前擠去。趙小蘭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攥著火車票,一步一步向前挪,忽然淅淅瀝瀝灑下一片水來,把她兩隻鞋子全淋溼了。

她以為下雨了,抬頭一看,不對呀,頭上有頂棚,下雨也淋不到她身上呀。再一看,原來是前面一位婦女身上揹著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娃娃,小娃娃正在撒尿呢。

趙小蘭正想提醒前面的婦女,忽覺左邊褲子口袋裡有動靜,手下意識地往褲袋裡一摸,卻摸到一隻像鐵耙一樣堅硬的手正插在她口袋裡。她心中一驚,倏然明白過來,剛想張嘴喊什麼,就被一個尖東西頂住後腰,一個凶狠的聲音在她耳邊威脅道:“你敢叫,老子就捅死你。”

趙小蘭渾身一顫,背脊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只得把手鬆開。背後有人得意地乾笑一聲,她感覺褲袋裡的東西被那隻手掏了出去。

她不敢回頭,只低著頭,用眼角餘光悄悄向後看著。她看見那隻鐵耙一樣的手很快就把從她身上掏走的東西扔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一腳。

“媽的,沒見過出門把衛生巾揣在口袋裡的。”一個聲音罵罵咧咧地遠去了。

趙小蘭蹲身撿起地上那包衛生巾,悄悄打開,裡面藏著的一千元路費和一張紙條都還在,頓時鬆口氣。

出了檢票口,來到外面廣場,明媚的陽光灑落下來,雖是冬天,但廣州的氣溫還是比家裡高出不少。她脫下身上的毛線衣,只穿著裡面的一件春秋衫,尚屬苗條的身材立即引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掏出衛生巾裡的那張紙條看了看,紙條上寫著:廣州市天河區洗村天宮夜總會。

她記住了“天宮夜總會”這個名字,把紙條緊緊地攥在手心裡。這可是她能在這偌大的廣州城裡找到丈夫的唯一線索呀。

趙小蘭在這臨近春節的時候,風風火火從四川跑到廣州,就是為了尋找她丈夫何三寶來的。

丈夫三寶是在女兒囡囡剛做完滿月酒時離開家鄉,隨著一個建築隊南下廣州打工的。

在囡囡兩歲生日時,曾回過一次家,不但把這兩年來打工掙的錢如數交給了趙小蘭,還用自己平時省吃儉用存下來的一筆零用錢,給妻子和女兒買了許多好看的衣服和禮物。囡囡高興得抱著他親個不停,趙小蘭也專門在家好好伺候了他半個月。

三寶重返廣州時,趙小蘭依依不捨把他送到車站,叮囑他在外面安心打工,家裡一切有她,不用擔心。還與他約定,如今家鄉形勢發展了,村後的桃花山準備要開發成生態旅遊區,她在家裡耕種好田地、侍奉好老人、帶好女兒的同時,還想搞點副業,要跟他比一比,看誰掙的錢多。三寶笑著答應,揮手告別。

誰知這一別竟是三年,女兒囡囡都已經五歲了,丈夫卻再也沒有回過一次家,往家裡寄的錢也越來越少了。

今年中秋,趙小蘭收到丈夫寄回來的信,說年底等包工頭把工資結了一定回家過年。冬至剛過,趙小蘭早早地就宰了年豬、打了餈粑,在家等著丈夫歸來。

母女倆掰著手指頭一直等到臘月十八,都不見丈夫的影子。正自著急,三寶卻打村主任家的電話讓村主任的老婆轉告她說工地太忙,今年春節回不了了。

趙小蘭的心好像一下掉到冰窟裡,徹底涼了。真想生出一對翅膀立即飛到廣州去找三寶,質問他為什麼說話不算數,讓她和女兒白高興一場。

可三寶隨著建築隊在工地上流動打工,蓋完一座樓就拔營走了,從來沒個固定地址,以前寄回家的信封上也沒寫寄信人地址,她想找他也無從找起。看著村裡外出打工的男人一個個都大包小包地回來了,村裡的女人個個喜氣洋洋、面帶桃花,她的心裡更不是滋味。

得知三寶今年春節又不回家,村裡的閒言閒語便不由多了起來。

有從廣州打工回來的男娃說最近好像在一家夜總會門口碰見過三寶。夜總會是什麼地方?說白了就是妓院,是窯子。三寶去夜總會幹什麼?目的不言而喻。更有甚者,說得更是有鼻子有眼,說連三寶經常去的那家夜總會的名字他都記住了,好像在洗村那一帶,叫做“天宮夜總會”。

這一下,趙小蘭再也在家待不住了。過完小年,把女兒囡囡託給公公婆婆照管,一氣之下,就買了火車票,踏上了南下廣州尋夫的道路。沒有丈夫打工地址的她,手裡攥著的那張寫著“天宮夜總會”的紙條,自然就成了她尋找丈夫的唯一線索。

她買了一張廣州地圖,找到洗村這個地名,發現距她現在所在的火車站還有挺遠一段路程。她想搭公共汽車過去,地圖背面有一個公共汽車路線表,可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該乘哪路車。

看著滿街亂竄的“的士”,她心中有了主意,招手截停一輛“的士”,鑽進去裝出熟門熟路的樣子,說:“請載我去洗村。”

廣州街上的車可真多,“的士”開得很慢,路上還堵了一會兒車,約莫四十分鐘後,來到洗村路口,司機問她在哪兒下,她說天宮夜總會。

司機回頭打量她一眼,眼裡就有了些怪怪的神色。趙小蘭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趕緊說:“我去那兒找人,你知道路麼?”

司機說:“沒去過,找找看。”

司機開著車圍著洗村轉了幾圈,趙小蘭看見計價表上的數字一個勁兒往上跳,心道不好,要當冤大頭了。趕緊付了錢,在路邊下車,說:“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去找。”

“請問天宮夜總會怎麼走?”趙小蘭一連問了好幾位看上去像是本地人的人。

洗村一帶有很多家夜總會,但像天宮夜總會這樣豪華的、出名的不多,按理說本地人應該是知道的,可人們一聽她講普通話,又是問夜總會這樣敏感的地方,都不大願意理她。

倒是路邊一個乞丐老頭聽出了她的四川口音,也用四川話說:“老鄉,你問天宮夜總會,我曉得,就在范陽路上,你從這裡筆直往前走,到立交橋橫穿馬路往左走,看見一棟十八層高的大樓,就是了。”趙小蘭連聲道謝,在他碗裡放了五元錢。

按著老乞丐的指點,穿過立交橋,往左邊拐個彎,再走不遠,果然看見一幢十八層高的大樓極其顯眼地矗立在那裡。大樓外牆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裝飾的,被太陽一照,整幢大樓都在閃著金光,好像是一座金山立在那裡。

她走到大樓正門口,抬頭一看,“天宮夜總會”五個鎦金大字晃得人眼睛生疼。大門緊鎖,門口冷冷清清看不到一個人影。

已是下午四點多了,她下了火車還沒顧得上吃午飯,看見對面不遠處的馬路邊有一間川菜館,便走了進去。

她生來是個節儉的人,本想叫個快餐草草填飽肚子算了,可一想到丈夫說不定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呢,便賭氣似的叫了兩個炒菜,一共花了二十幾塊錢。

吃飯時,她問川菜館的老闆娘:“那邊天宮夜總會怎麼沒開門呀?”

老闆娘笑了,說:“妹子你真會說笑話,哪有夜總會白天開門營業的,還不都是晚上熱鬧?”

趙小蘭“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吃罷飯,她與老闆娘用家鄉話聊了一會兒天,就快下午六點鐘了。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早些。天剛擦黑,對面天宮夜總會的門便開了,霓虹閃爍,裡裡外外一片燈火通明。門口站著一些袒胸露臂打扮妖冶的女人,搔首弄姿地向路人賣弄著風情,開始有人從大門裡進進出出。

趙小蘭就告別老闆娘出了川菜館,走到距夜總會大門更近一些的地方,站在一根路燈柱子後面,睜大眼睛看著那些進出夜總會的男人,看看是否有她的男人在內。

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夜總會門口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車,保安員拿著一塊塊毛巾,把一些車的車牌遮住。大門口人進人出,鶯聲燕語、打情罵俏,已經很是熱鬧。趙小蘭的眼睛都盯疼了,仍然沒有看見她的丈夫三寶。

雖然已經是冬天,但廣州的蚊子仍然厲害,她躲在路燈柱子後邊,不大一會兒,脖子上便被叮了好幾下,奇癢難忍。她一邊用手指蘸著口水摸著被蚊子叮咬後起了紅腫的地方,一邊睜大眼睛盯著夜總會的大門,生怕一眨眼,放跑了一個人進去,而這個人正好就是她丈夫。

她現在的一顆心可謂既緊張又矛盾,既不願在這種地方看見丈夫的身影,卻又怕他不來。

他若不來她南下尋夫的計劃就會落空,她就見不到自己久別的丈夫。可是三寶若是來了,就證明村裡那些風言風語是真的,就證明三寶春節不回家真的是在外面鬼混,就證明三寶對她真的變了心,就證明三寶真的已經變壞了,那更是她不願接受、也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正在她心裡有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矛盾不安之時,她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馬路對面走過來。

她吃了一驚,擦擦眼睛一看,這不是四毛嗎?四毛跟她是同一個村的,幾年前跟著丈夫三寶一起出來打工。

只見四毛穿過馬路,直朝天宮夜總會大門口走去。不會吧,四毛還沒結婚呢,年紀輕輕,就來這種地方鬼混?

不過還好,幸好不是三寶。她懸著的一顆心剛剛放下一點,卻又縮緊了:不對呀,在家時四毛跟三寶關係特好,兩人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出去耍都是兩人搭伴,有四毛的地方一定就有三寶,難道……

心中一個念頭還沒轉過來,就看見馬路對面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丈夫三寶,看樣子是跟四毛一起來的,只是四毛跑得快,他們兩個被街上的車流阻在了後面。果然,四毛向二人招招手,丈夫和那個同來的大鬍子男人左右張望,趁著車流減少,飛快地跑過了馬路。三人一起,來到夜總會門口。

看樣子三人似乎是這裡的常客,還沒走上臺階,站在門口的幾個豔麗女子就迎了上來,熟稔地跟他們打著招呼,擁著三人進去了。遠遠地,她看見不知是誰的手,在一個豔麗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天殺的三寶!”

看著丈夫三寶與那些妖怪一樣的女人勾肩搭揹走進了夜總會,心中最擔心的事變成了事實,趙小蘭突然覺得支撐自己的那根脊樑骨,似乎在這一瞬之間被人抽空了。她靠著路燈柱子,緩緩滑落下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天殺的三寶!”她咬著牙在心裡一千遍一萬遍地罵著丈夫,忽然覺得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用手一摸,卻是兩行冰冷的眼淚。

她順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哭,哭,沒用的女人,有什麼好哭的?”地上冰涼冰涼的,硌得她屁股生疼。就像一個本來已經疲軟的氣球人,體內突然灌注了某種氣體,她手一撐,從水泥地上忽地站起來。

“天殺的三寶!我們孃兒倆在家裡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你回家過年,你卻沒心沒肺地在這裡逛窯子嫖女人,看老孃今天怎麼收拾你!”

她忽的一下從路燈柱子後面躥出來,一邊挽著衣袖一邊氣咻咻往夜總會裡衝去。

“對不起小姐,凡進入本夜總會的顧客,都要先交一百元入場費。”一個身著制服的保安很客氣地攔住了她。

趙小蘭一愣,“這又不是天安門,進去還要交入場費?”

保安說:“這是我們的規矩,您交費後的收據小票到裡面可以當做酒水費使用。”

趙小蘭氣呼呼地甩給他一張百元大鈔,“噔噔噔”地闖進大門。

大門裡邊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兩邊各擺著一排沙發,坐著兩排小姐。看見有顧客進來,幾個小姐急忙站起來搶生意,待看清進來的是個女的,頓時沒了精神,嘟囔著坐回原處,逗得其他小姐都“嘻嘻”笑起來。

趙小蘭沒時間理會她們,直往前闖。穿過大廳,推開一道自動門,便是酒吧。酒吧很大,一眼看不到邊兒,中間還有一個舞池,一個上身幾乎沒穿衣服的捲髮女人正在臺上扭腰擺臀唱著情歌。酒吧裡光線很暗,一眼看去,只見黑乎乎的一片,已男男女女地坐了不少人。

一位穿白襯衣的服務生上前問她:“小姐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嗎?”

趙小蘭一邊睜大眼睛在黑暗中搜索一邊問:“剛才進來的那三個男人呢?”

服務生說:“哦,他們三個,沒在這裡,在二樓KTV包廂,你可以從那邊樓梯上去。”

趙小蘭轉身就走,卻被服務生叫住。服務生打著響指,伸出三根手指頭,朝她做了一個拿錢的動作。趙小蘭一怔,忽然記起了在電視裡聽到過的“小費”一詞,難怪人家這麼熱情。

她蠻不情願地掏出一元錢放到那服務生伸出的酒水托盤裡,“噔噔噔”地上了樓梯。

上到最後一級樓梯時,一個不小心,腳尖踢到了臺階邊沿,向前一個趔趄,跪倒下去,膝蓋正好磕在臺階邊上,疼痛鑽心,她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也不知是為了膝蓋上的傷,還是心裡的痛。

二樓的光線更暗,她摸著牆壁一間間包廂找過去,找了二十多間,都沒有看見三寶和四毛他們。

她就想:難道剛才那個服務員騙了我,三寶他們根本沒在二樓?還是自己剛才看花了眼,三寶根本沒來?

她倒希望是後一種情況呢,但她知道自己剛才絕對沒有看錯,認錯別的人還情有可原,哪有認錯自己男人的呢?這樣想著,又向前找了幾間,也不知這夜總會有多大,到底有多少包廂,找了半天也沒個盡頭。

正在摸不著頭腦之際,忽聽一個聲音高聲說:“哈,三寶,她親了你,現在該你親她了。”正是四毛的聲音。

她心頭一跳,循聲找過去,前面右手邊第三間包廂裡,點著兩支蠟燭,一閃一閃的燭光下坐著三個男人,三個男人大腿上各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小姐,其中一個男人正伸著嘴巴往自己懷中小姐的豔脣上親去。那個男人正是三寶。

趙小蘭只覺血衝腦門,罵了一聲“天殺的”,衝進包廂,舉起手裡的行李袋,就劈頭蓋臉朝自己男人身上打去。

包廂裡三男三女六個人,被這突然闖進來的瘋子般的女人嚇了一大跳。

三寶一個愣怔,最先回過神來,急忙推開自己大腿上的小姐。那小姐一時沒反應過來,“撲通”一聲從他膝蓋上摔了下來。三寶像觸電似的雙腿打顫,慌忙忙地站起身,瞪大眼睛看著趙小蘭,又驚又喜地顫聲道:“小……小蘭,你……你怎麼來了?”

趙小蘭說:“我是來找你的,村裡打工回來的人說看見你在廣州夜總會裡玩得樂不思蜀,連過年都不想回家了。我不相信,就來廣州找你想看個究竟,想不到你……你真的……你這個天殺的,我跟你沒完。”

牙一咬,腳一跺,抄起桌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就朝三寶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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