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倫:無與倫比,大鳳凰!

鳳凰 鳳凰木 倔強 甦醒 黔大師 2018-11-25

鄧倫:“每一個角色都會影響我。剛開始看似是我在創造這個角色,可能一個月以後,突然你覺得:哎,這個角色活了,他有生命了,他會給你靈感,他會告訴你這場戲你應該這麼做,那是角色賦予你的,特別有意思。”


鄧倫:無與倫比,大鳳凰!


​之前,鄧倫如何把相同的內核用不同的細節區分出旭鳳作為天界二殿下和熠王這兩個不同的角色身份,更細細品味了戰神的風采!這次,我們來看鳳凰是如何變身,成為他的第三個身份——魔尊!


鄧倫:無與倫比,大鳳凰!


不得不說,魔尊百分之兩百符合書中錦覓所描述的:“眾人說他的面貌冠絕六界無出其右,過去從不覺得,今日卻突然驚覺他竟真是長得匪夷所思地登峰造極。”另外撲哧君所說的就更是痛快、貼切:“這傢伙復生後益發長得天理難容,人神共憤!”

因此說到魔尊,非把魔尊的相貌氣質細細描繪一番而不能盡興!

天界二殿下的關鍵詞是持重穩妥,熠王的關鍵詞是不羈的少年感,那麼魔尊的關鍵詞則是:矛盾和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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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給魔尊的造型打上100分!烏黑的頭髮高高束起,微卷的劉海撩開帥氣地撇在一側,露出鄧倫完美的臉型。偶爾有幾縷髮絲垂在額邊,更加襯托出他如雕刻般立體的鼻樑、眼窩。一雙鳳眼,似游魚似飛鳥,黑白分明,眼波流轉之間,點點星光灑落。隨著鼻樑往下,雋秀的鼻翼,厚實性感的脣形,瘦削的下顎線,骨感中不失溫潤、飽滿。大理石般白皙光潔的皮膚和紅脣一起,被黑髮、黑袍、金飾襯托著更加清晰,雖然沒有多少色彩,但卻充滿原始野性的張狂,飽和、濃烈!本想著這樣的畫面應該是略顯冶豔,但是鄧倫卻演繹出了俊朗的英氣,夾雜著若隱若現的銷魂、迷離。那是一種極其高級的性感,宛若野獸派的油畫一樣咄咄逼人,讓你無處可逃。怪不得大家都沉醉在魔尊的深V裡不可自拔,而那件帶著羽毛裝飾,包裹緊實的黑色交領衫則是充滿著自我保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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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看到他眼底裡有慾望在閃閃發光,但眼神卻仍然可以乾乾淨淨;

明明你看到他玩世不恭歪著嘴角壞笑邪魅得很,但一舉一動卻透著一股真誠;

明明你看到他喜怒無常戾氣甚重,但每一個毛孔都讓人覺得心疼。

頹而不廢、媚而不妖、邪而不蕩、撩而不欲。

他是強勢的,也是虛弱的;是驕縱的,也是隱忍的;是奢華的,也是貧窮的;是狂傲的,也是卑微的……


鄧倫:無與倫比,大鳳凰!


鄧倫的顏無疑給了魔尊無限的可能性,但他賦予魔尊致命吸引力的地方卻是在魔尊的身體裡裝進了極其矛盾的情緒感受和充滿衝突的內心掙扎。在《無與倫比,大鳳凰》1.5版本中,我詳細地闡述了魔尊時期鳳凰的心理狀態,只要有看過這一篇的,必然理解了魔尊全身上下所充斥著的矛盾和衝突是從何而來。我常常想象鄧倫是把這些角色的特質當做大餐一樣,一個一個吃進去,然後就在自己體內融合了,消化了,吸收了,結果自己就由內而外地長成角色的樣子。因為我很難解釋他如何做到將這麼多複雜的、帶有衝突的特質同一時間內體現在臉上、眼神裡、表情中和肢體動作中。來幾個魔尊的小鏡頭:​​

這一個魔尊飲酒的鏡頭,短短几秒鐘,眼神從一開始略顯空虛的無意識,再到眨眼後的饒有興致,最後鳳眼微微一眯,眼神出現焦點,並露出一絲邪魅的光來。與此同時,嘴脣從微張到輕輕合攏,再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一個連貫的眼神和嘴脣的微妙變化,便將魔尊“放縱”的底色奠定了,而這張乾淨到不能再幹淨的臉,讓你能夠體會到這個放縱背後隱藏著的是不為人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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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魔尊飲酒的鏡頭,整體畫風已經截然不同!魔尊的眼神是無焦距地放著的,但眉頭卻是不動聲色地緊著的,誰都能看出來此時的魔尊外表是不動,但內心卻是在掙扎權衡著。在最後一集中,鳳凰看著錦覓留給他的畫,內心獨白中說到當時正是他看見那隻兔子,一眼便知這是錦覓,只是當做不知道,因為一旦再見便是殺戮,而自己卻難下手。可以說,鄧倫這眼神的一放、眉頭的一緊,握著酒杯的手指根根細緻地擺放著,將魔尊心思裡的那些糾結一展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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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就幾場喝酒的戲,鄧倫真是把魔尊的範兒給做足了,姿態、眼神、嘴角,毫不經意間讓人的魂兒都被勾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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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發火了!一顆葡萄惹的禍。任性地掃了一桌子的東西,還不解氣,站起來一把撂了大黑袍子!一臉的怒氣,嘴脣抿得緊緊的,給遠遠站在對面的錦覓一個足夠久的“面對面”,然後慢慢轉身離開。發這麼大的火,怒氣之下滿臉的任性,看起來更多的是“賭氣地示威”,實則還是“生自己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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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是整部劇中最直接以性感撩人的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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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界二殿下、人間熠王相比起來,魔尊是最可以“恣意妄為”的一個!不需要忍耐、不需要權衡、不需要束縛,青春期一般地驕傲、倔強、反叛。

這些充斥在魔尊身上的矛盾和衝突,只不過是源於他在嘲諷鳳凰的過去!

曾經的鳳凰為了保全這段愛情需要深深地隱忍,小心翼翼,糾纏在父母親情、兄弟之情、隔代仇怨當中左右為難。他總想用自己的真誠和善意,去將這一切改變到最好,但是父母也好、哥哥也罷,沒有一個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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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想要替哥哥洗脫嫌疑而對自己涅槃之時被偷襲的事件追查到底,結果還了哥哥清白,卻讓上一代之間的恩怨全盤牽扯出來,也將自己的愛情陷入了複雜不堪的背景。先是困於兄妹的血緣想愛不能愛,再到上一秒解除血緣嫌疑欣喜若狂,下一秒愛人成了未來的嫂嫂焦急無奈。眼看著自己的愛情就要成了天庭禮教的犧牲品,但大殿之上,他是那樣的無能為力,想要光明正大爭取點什麼卻只能忍耐著藉著寰諦鳳翎說著隱喻!哪怕有橫插一腳的婚約、有父帝母神嚴令禁止,哪怕有先水神的偏見、有整個天界的閒言碎語,鳳凰一切只看錦覓的心意……可鳳凰哪裡知道,那個他心心念唸的錦覓,還是個不知愛為何物的“隕丹仙子”。鳳凰一腔深情“錯付”,反被“無情”操控。因此,天上地下本無鳳凰懼怕之物,可唯有愛人的心思可生可滅毫無定數,這是他最懼怕的!

錦覓的隕丹被潤玉修復之後,發生了許多的事:天后殺了先花神梓芬的事情敗露、天后欲殺錦覓失敗、鳳凰為錦覓、為母承受兩掌,傷才剛剛痊癒又被父帝和潤玉無情打壓,再到錦覓被穗禾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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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記掛錦覓的鳳凰想要去探視錦覓又被水神拒絕、潤玉搶白一番,好不容易見到了錦覓,又被錦覓的各種無情話語弄得一頭霧水,閃過一絲脆弱:

“錦覓,如今我兵權被削,母神入獄,父帝逼著我和穗禾成親,若你再心生動搖,我就真的撐不住了……”

可錦覓因為隕丹卻連碰都不讓他碰,更是完全拒絕了他。望著錦覓遠去的背影,鳳凰的眼裡噙著淡淡的淚光,所有的不解、無奈、失落、百口莫辯,如鯁在喉,想緊緊抓住可什麼都抓不住……一個戰神,進入了一個設好的局中,遭遇了他最棘手的挫敗,好像鳳凰被折斷了翅膀,無法反抗、無力掙扎,更無力挽留,牢牢地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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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來看,下凡歷劫前的天界二殿下鄧倫是收著演的,到了人間後的熠王有一個整體的上升,但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因為無論是二殿下還是熠王,他們都有身份上的束縛和纏累,他們都有超越常人的責任和無奈。整個過程中,總是旭鳳不斷在付出、包容、忍耐、籌劃和無盡的等待,僅有一小段得到了錦覓的正面迴應是皮影戲之後,但背後卻是“身而為人”稍縱即逝的無力感。歷劫後重迴天界的二殿下終於迎來一次和錦覓在身心靈上都契合了的靈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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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上隨著隕丹被修復,而轉入壓抑之中,鳳凰的所有戲份要比歷劫之前收著演更甚,是壓著演!鄧倫對這個時期的鳳凰,最大的處理便是用“壓抑的氣聲”,使整個人物被籠罩在一片陰暗、壓制和束縛之中……如果你感到這時的鳳凰是很“弱”、“憋屈”甚至“窩囊”,那就對了!因為這個時期的鳳凰就是這樣腹背受敵,無法動彈!很多人認為這是戰神的人設崩了,那可能是對《香蜜》中的天界不瞭解吧!香蜜的天界是食人間煙火的天界,神仙們個個都是人間眾生相的升級版,升級的部分就是有靈力!真正仙氣飄飄、完美打不倒的只有鬥姆元君……簡單粗暴一點說,在這已知的香蜜四界中:人間是民間,天界是朝廷,魔界是江湖,花界是世外桃源!只有鬥姆元君的上青天,才是“天界”!所以鳳凰這個時候就是一個被各方勢力牽制住,也被自己的“情”困住,並且屢遭陷害有力使不出來的“將軍”。但是也恰恰是這個弱和憋屈,才能一路把情緒壓到低谷,再帶著觀眾通往“希望”——天界大婚!正當你滿懷期盼的激情要看鳳凰怎麼一掃陰霾,撥亂反正之時,突然的反轉,美好瞬間隕滅,那樣的感受衝突才能帶來原子彈一樣的巨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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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的純情,鳳凰的深情,鳳凰的痴情,鳳凰的悲情……

這“情之一路,崎嶇險阻,乃是一條不歸之路”。

鳳凰的悲,鳳凰的傷,鳳凰的淚,鳳凰的血……

鳳凰之情殤,全都集合在這一幕中。

走上這一條不歸之路的鳳凰好像一把鋒利的錐子一樣,把觀眾的心都戳成了篩子一般,讓淚水都決了堤!

之前他有多痴傻,之後他就讓人有多痛心;

之前他有多勇敢,之後他就讓人有多悲憫;

之前他有多執著,之後他就讓人有多絕望;

之前他有多明媚,之後他就讓人有多巨慟……

鳳凰的愛讓人只想沉浸其中,任憑這洶湧的愛甜溺侵蝕。鳳凰的淚卻讓人被這所有的愛反噬,掀起倍增的力量沒頂而來,讓人墮入無盡的深淵……

“鳳凰被捅”這一幕終於來了:燎原君為了保護鳳凰而死,鳳凰眼睜睜看著忠心耿耿跟隨自己多年,猶如親人一般親近的侍從灰飛煙滅,他的怒火被激到到一個頂點。他的眼神裡開始慢慢積聚憤怒,身體也在積聚能量,琉璃淨火隨著怒氣升騰越來越燃,當這一切即將到達巔峰時,鳳凰從丹田運氣一聲怒吼,眸子也隨著琉璃淨火變了色。寫到這裡我的思緒稍稍跑歪了一下:鳳凰發怒的時候再配上這帶有玄幻色彩的鳳眼,實在太帶感了……好像你的情緒也隨著他面部表情的變化、那一聲怒吼一起衝上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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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全然釋放之時,隨著那一把冰刃刺入鳳凰毫無防備的背部,一切都隨著鳳凰眼裡的光熄滅了……接著,鳳凰的眼簾無力地垂下,臉上寫著驚愕,眉頭隨著身體的疼痛而凝結著。下意識地緩緩轉過身,因為他知道在他的背後是他深愛的人,所以此時內心的不可思議大過了所有的疼痛。可劇烈的疼痛和虛弱的身體已經不容許他思考,一句“為什麼”隨口而出,望向愛人的眼裡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純真!愛人不語,他又問“為什麼”,此刻眼裡已有淚光……雖然不能思考,但是一個事實他是知道的:

他最愛的人把利刃捅進了自己最寶貴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內丹精元,也叫心,也叫信任,也叫託付,更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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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覓歇斯底里地對他吼著:“是你殺了爹爹,是你殺了臨秀姨!”並將冰刃從鳳凰的身體穿透而出時,鳳凰的全部精氣神都隨著那一縷青絲悠悠飄出而全然散盡。如大山崩塌一般,鳳凰的身體轟然落下。雙膝跪地之時,鳳凰錯愕、絕望、無辜的眼神看向錦覓,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的和眼見的一切。神滅在即,臨死邊緣,所有的所有都已不重要,對鳳凰來說最重要的仍是愛!所以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抓住愛人的手,再抬眼,已是滿臉的哀傷和卑微:“你可曾……愛過我……”你為什麼殺死我已經不再重要,只要我們曾經愛過就好!可是,等來的是錦覓一句決絕的“從未!”鳳凰的眼裡失去了最後的光……

生命的最後幾秒鐘裡,臉上以最快的速度劃過淒涼、迷茫、絕望、隕滅的神情,但卻瞬間封凍!卸了最後的力量,全然撒手倒下,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仇恨、悽苦或不甘,呈現出如嬰兒一般純潔的安靜,雙眼悄然闔上,一滴清淚順著眼角落下。那一滴淚,嘆了最後一口氣,說:“累了……”漸漸的,連嬰兒般純潔的安靜也開始慢慢消散,縈縈繞繞、晶晶亮亮,四處飄蕩,遠去遠去,直到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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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我看預告、看正劇、看回顧,一遍一遍,淚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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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要讓我提筆寫點什麼,我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彷彿我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跟著那一刀被捅掉了,也不願意再思考什麼,只想徹底跟著鳳凰的所有消逝,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辭表達出來的擁堵,彷彿也吃了一顆隕丹,滅情絕愛,把所有思想和情感都擋在裡面,那一刻除了淚腺是正常工作的以外,其它都彷彿不再存在!

直到錦覓將隕丹吐出,那一聲淒厲的“鳳凰”,把剛才看到的所有的悲傷和絕望都喊了出來,淚雨滂沱!直到錦覓在忘川不顧一切踏入那蝕骨的河水中呼喊著:“鳳凰……鳳凰……鳳凰……”才跟著霜花把擋住所有思緒讓人窒息的那一層堅韌覆蓋全部撕扯炸裂,鳳凰的一幕一幕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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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倫用極其“平淡”的方式,安靜地走完了二殿下最後一程。平淡到甚至有些人認為這樣的表演情緒表達不夠。可若仔細思量,便能發現鄧倫的表演是高級的!假設你我當中任何一個人成為鳳凰的話,都不會有太多的情緒。因為鳳凰根本沒有準備,更沒有機會有什麼情緒,留給他的時間太短太短,來不及想來不及感受,那一句“從未”已經判決了鳳凰的所有。愛人、兄長、父母、部下……還有自己所付出的那些情感,這個原本他認識的世界突然就不懂了,崩塌了,也沒有時間再去弄懂,真的累了,睡了……

鄧倫,他懂鳳凰!

這樣的平淡應和著錦覓的衝動、起伏、疑惑和劇烈悲痛,帶出觀眾內心最強烈、悲愴的情緒感受,然後壓抑、攪動,再壓抑、再攪動,直到再也按捺不住如火山一般爆發!這樣所帶出的井噴式的情緒規模絕非“秀給你看”的表演方式所能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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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鄧倫這一段表演,我便艱信他會是一個能夠hold住悲劇的演員!我在第二篇劇評《愛,是選擇……》中已提過,鳳凰這個角色帶有明顯的悲劇色彩,他的身份尊貴,心清冷志高潔,能力值和魅力值無限。於“事”,他總是能夠統領大局,運籌帷幄,有勇有謀。例如:以一己之力退十萬魔軍、招兵舉賢、戰窮奇等等,哪怕身陷困局之時到魔界解救卞城王也是快準狠。於“情”,無論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他始終都帶著烏托邦式的純粹和美好。這便決定了在他的人生中,一旦涉及一個“情”字,他縱有天大的能力和才智,也容易因為自己的這份天真而顯得脆弱,成為黑暗吞噬的目標!在“鳳凰被捅”這個名場面中,完全展現了悲劇的審美價值——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不得不說,鄧倫所帶給我們的是整個場景中最不“耀眼”,但卻最貼近悲劇本質的表演!

這之後好久好久,還未變成魔尊的鳳凰幾乎沒有出現,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離開,他以最大的存在感充滿在劇情之中,他之前所有的好所有的愛全都將這些沒有他出現的時間填得滿滿的。這個時候才能加倍看出他愛的純淨和美好,才能感受到他愛裡的信任和力量,更清晰地看見他愛裡永恆的信念!特別喜歡 @理圖 在她的《神魄散去還復來——我看旭鳳(中)》中的一段話:“旭鳳身死,魂魄四處飛散,像是播下了種子,親者仇者,都在惦記他、與之對話。他變成了畫卷中的巨幅留白,反倒佔據了最大空間。”在我看來,再沒有一句話能比這一句更能訴盡這樣的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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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沉睡,五集的留白,鳳凰終於在魔界復生了。醒來的那一刻,心裡還住著錦覓,還是有爹孃的孩子,自我身份的認同還停留在神仙……轉眼之間,這一切都隨著神志、記憶的甦醒,開始土崩瓦解。從這一刻起,鳳凰開始了他艱難的穿越:重回天界,死去的鳳凰樹、母神的靈火珠、先賢殿上的對峙、割袍斷義……一路走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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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想起的便是棲梧宮,站在曾經的留梓池邊,看著那棵代表著他和錦覓的愛之樹,曾經這樹上有愛人贈於他永開不敗的鳳凰花,池邊有兩人同飲桂花釀。樹下有兩人的卿卿我我、纏纏綿綿,更有相約相伴私定終生……鳳凰就是那樣呆呆地站著、看著、痛著、悲涼著,一幕一幕都隨著每一片樹葉一起枯黃灰死,那顆心似乎也歸於塵土。

臨淵臺邊,拾起那一串母神生前最愛的靈火珠,鳳凰真切地感受到了孩子失去母親的傷痛,將靈火珠握在手中,眼神恍惚,用脣觸摸著母親遺留在上面的氣息和溫度。一滴晶瑩的淚珠攔也攔不住地從眼眶裡滾落,落在臉上濺出淚花兒……是悲傷、是思念、是心痛,還有深深的自責……(非常可惜的是這裡的動圖太大放不上來,否則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滴淚滾落時濺起的淚花兒,脆弱而悽美,好生讓人心疼!不僅感嘆連“淚”都經過了鄧倫演技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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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賢殿上,找不到母神的牌位不知所措,更被潤玉一番話激怒,卻又無力反駁。“你撒謊!”是這個失去雙親和愛人、失去榮耀的“孩子”為了掩飾自己難以名狀的驚慌,所能表達的最體面的偽裝和最後的倔強。

面對兄長帶著昔日的部下對自己拔刀相向,心如死灰一般!錦覓衝了進來,那一秒鐘撩亂了他的心,幾乎要有些欣喜地上下打量了她,可瞬間回到理智,這是背叛自己殺死自己的那個人啊……背後摟著她,可手裡的那把劍卻指著別人,挾持她倒不如說是找到一個理由靠近她,千言萬語到嘴邊卻只是:“我們的樹,死了。”鄧倫把這句話說得低沉不帶一絲溫度,可卻有無盡的悲傷從骨髓裡蔓延出來,淹沒了錦覓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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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心中的悲涼已經到達了頂點。昔日的袍澤兄弟奉新天帝之命要圍堵捉拿他,但是卻有越來越多的將士終於想起,曾經他們所追隨的這位戰神是如何恩威並施帶兵打仗的,一次又一次救大家於水火,如今大家已明白實在不能以怨報德,紛紛放下手裡的兵器,為鳳凰讓出一條生路。其實,這生路豈是要他們來讓的?他們真的能圍困鳳凰嗎?答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堂堂戰神,難道還怕自己一手操練起來的天兵天將?更不會怕太巳仙人一眾!鳳凰一路走得穩健並不匆忙,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他們圍困,他只想要再多看看這個世道的人心!好在這些曾經的部下沒有讓他太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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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的原因,鳳凰這條線在後半部分的呈現是碎片式的,但好在鄧倫對鳳凰這個角色的核心始終把握穩妥得當,雖然角色身份的轉換缺少連貫情境和臺詞的推進,人設更有削弱之勢,但內在邏輯始終是一脈相承。在這一幕中,鳳凰重回“戰神”的位置,“堅毅+勇敢”再次出現在他的臉龐之上,但與之前不同的是“神情凝重的悲壯之感”。心中的悲涼加上此情此景物是人非的感慨,化作割袍斷義的決絕!這是個重要的儀式,是他與弟兄們的告別,更是與他的愛情、親情告別,與天界的身份告別,與他的前世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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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魔界的鳳凰,只是告別了他的前世,可還未進入他的今生,因此還是一個飄飄蕩蕩、無家可歸的“黑戶”。雖然知道自己已然不屬於天界了,可內心還是抗拒這個自己曾經視為“敵人”和“手下敗將”的魔界。在一番掙扎之後,暮辭轉述出自水神洛霖的話“吾心安處是吾家”促使他下定決心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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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上神如今要入魔成為魔尊,自然是需要儀式的!在傳統經典的英雄神話故事中,“加冕儀式”通常具有“變身”的作用,在鳳凰成為魔尊的儀式上,狐狸仙的攔阻、哀嘆,對照著鳳凰的堅定、決絕!隨著隕魔杵被高高舉起,天界二殿下成為魔尊的外在變身由服化道人員完成,而內在的變身則由鄧倫來完成!因此我們便看到了文章開頭的那個充滿矛盾和衝突,放縱而糾結的魔尊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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