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碼農生涯(一)

程序員 大學 碼農曰 2017-05-11

我是一個計算機程序員,也就是你們所熟知的"碼農”。當然,現在我更願意自稱作工程師,箇中緣由,暫按下不表。

屈指(指頭已經不夠掰了)算來,今年是我入行第十七個年頭。抒情一點說,我的最好的青春年華都在與代碼的糾纏中,隨著換過的女朋友們以及走過的城市,一起消逝了。

可這並不傷感。當我敲下這段文字打算回憶下青春歲月的時候,心情卻平靜得出奇,即使窗外淅瀝的雨和杯中苦澀的茶,也無法令我擠出一點點像十四歲那年初次寫詩時強說的那種憂愁。

在念大學之前我沒見過計算機這種東西,當我第一次在學校機房見到同班的來自北京的女生在Windows 95下玩紙牌遊戲時,驚訝於她能那麼熟練地操作電腦,感慨首都的先進和小縣城的閉塞,剎那間有過那麼一點羨慕和一絲自卑,我想我也應該努力學。

這是發生在我十八歲時的事,至今記憶猶新。細細琢磨,發現日後走的路竟與多年前的那一眼有關。前些日子同學群裡在商量畢業十五週年聚會,我想我可以告訴她,這麼勵志的往事豈不比俗套的暗戀清新多了。

系裡的機房實在簡陋不堪,破舊的機器上跑著經典的DOS6.22版,我就在這種或黑或藍的閃爍的屏幕前開始練習Turbo C和Foxbase編程。為了能更有效地利用每禮拜一節的上機課,平時我將代碼寫在一頁頁紙上,到機房就趕緊敲進去調試然後拷貝到軟盤裡帶走。

宿舍裡都是一幫窮孩子,一直想湊錢合買一臺電腦。那時候我們憧憬,一定要配一塊2.1G的硬盤,雖然我們也不曉得這麼大的容量該裝些什麼才好,平日全副家當也不過是一盒三寸盤——並非我們太單純,那個年代還沒有網絡,看毛片全靠一臺舊貨市場淘來的電視和愛多VCD,超強糾錯。

可惜的是,因為窮,直到大學畢業這個願望也沒有實現。看看現在,我女兒三歲時就抱著她的IPad聯網打遊戲,兩代人之間,相隔十餘年,境況若雲泥之別,誰說這個國家沒有進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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