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寒冷的冬天,破舊寺廟裡,躲避風雪的小孩、老人和乞丐'

白雪 小說 肉乾 服裝 寵物天空 201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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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刻,凜冽的寒風呼呼地颳著,天空中飄著鵝毛般的大雪。在這樣一個寒氣襲人的冰天雪地中,大部分人都會銷聲匿跡,然而,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趕路。

  雪越下越大,一位年邁、身材有些消瘦的老人,出現在一個山坡上。在這個山坡附近,除了一座破舊寺廟,看不到其它落腳之處。老人披著一個斗篷,拄著一根柺杖,渾身上下幾乎被白雪給覆蓋了,就連眼眉和鬍子上都落上了雪花。

  這位老人應該已經走了很久的路,他站在山坡上,停頓一下,看了一眼附近的寺廟,背影中透露出一絲的疲憊和無奈,嘆了一口氣,他決定去寺廟裡躲避一下這場大雪。

  步履蹣跚、彷彿一陣風就能夠颳倒的老人,一步一步地朝向寺廟走去。

  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寺廟,寺廟前的碑坊已經破亂不堪,上面的字也已經看不清楚了。不過,碑坊後的山門,卻仍有幾尊神像在矗立著,如同神靈一般地審視著到來之人。

  老人拄著柺杖,不急不慢地穿過了碑坊、山門,直直地走進廟殿內。寺廟的殿門已經腐朽破碎,只留下了半邊在搖搖欲墜,在風的吹刮下,還時不時地發出“吱吱”的聲響。

  當老人走進殿內時,突然,聽到了一聲狗叫聲和乾草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音。

  老人順著聲音,看到廟殿正中央的桌子底下,有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小男孩,抱著一條小黃狗躲在那裡,身下還鋪著一些乾草。小孩穿著破爛,衣服非常單薄,從衣服的窟窿上,都能看到已經凍紅的皮膚,頭上也亂糟糟的,如同一個小乞丐一般。

  小孩正用自己的小黑手,捏住了狗狗的嘴巴,以免它朝老人吠叫,並用目光注視著突然到來的老人。小孩雖然看著邋遢了一些,但是,兩個眼眸非常明亮,猶如一塵不染的黑玉,與身上的穿著有明顯的差別。

  老人看了一眼小孩和狗,嘴角微微張開,說了一聲:“外面的雪太大了,我來避一下,雪停了,我就離開。”

  小孩並沒有迴應,老人就走向殿內一個角落,脫下了斗篷,抖了一下身上的雪,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過了一會,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酒囊,揭開塞子,塞進嘴裡,咕咚咕咚地幾口,來緩解一下寒氣。喝完酒後,他不知從哪裡又取出了幾塊肉乾,吃著吃著,老人聽到了桌子底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聽到小孩肚子發出的聲響後,老人愣了一下,不過,瞬間明白了,自己在吃肉乾,引起了小孩的飢餓感。老人把剩餘的肉乾包了起來,朝那個小孩扔過去,力道剛剛好,小孩順手就接住了。

  狗狗的嘴被小孩鬆開後,又開始朝老人吠叫,小孩接過老人的食物後,朝狗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後,對老人說了一聲:“謝謝爺爺!”,他的聲音有一些乾澀而稚嫩。

  老人沒想到這麼邋遢的小孩還這麼有禮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小孩快速地打開老人扔過來的包裹,將肉乾拿出來後,用力地把肉乾給撕開了,左手把小一些的肉乾遞到狗的嘴巴前,右手把大一些的肉乾塞進自己的嘴裡咀嚼。

  小黃狗輕輕地從小男孩的手裡叼走肉乾,趴在乾草上,用兩隻前爪捧著肉乾,開始享用美味。

  老人在角落裡正好能夠看清楚他們的動作,他沒想到小男孩會把肉乾分一半給狗吃,眼神中,明顯出現了一些吃驚的神色。

  外面的雪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天也黑下來了。空曠的殿內雖然能夠遮擋大雪和寒風,卻阻擋不了寒氣。

  片刻後,廟殿的遠處,又傳來了幾雙腳踩積雪、走路的聲音,“吱吱”的聲音越來越近,應該有幾個人在朝著廟殿走來。

  小孩有一些緊張,他用手捂住狗的嘴巴,以免它發出聲音,但是,狗狗還是在嗚嗚地發出警示的聲音。

  沒過多久,殿門口逐次出現了四個身影,都是骨瘦嶙峋的乞丐模樣,四個中年男子穿著非常破爛,應該是附近的乞討者。

  他們進門後,看了一眼老人和桌子底下的小孩,也沒有什麼打招呼的言語。找到一個與老人相對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找了一些可以生火的破舊椅子和木材,很熟練地生起了一堆篝火。

  四個乞丐圍在火堆附近烤火,說話聲音也比較大,互相抱怨著寒冷的天氣。其中,有一個尖嘴猴腮的乞丐,對其它三個人眨眼,示意他們朝小孩和老人的位置看一下,然後,他們小聲地互相嘀咕了一下。

  商量了一些什麼後,四個人站了起來,直接走向了老人。其中,一個聲音有些粗狂、眼神凶惡的乞丐,對老人說:“喂!老頭兒,相遇就是緣分,有沒有吃的?分我們一些!”

  老人看到他們來到自己的身邊,語氣還非常霸道地向自己討要吃的,他沒有任何表情,根本不搭理這四個乞丐,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咦,你是聾子嗎?”

  問話的乞丐,對老人的不屑態度,明顯有些生氣了,他準備往前走一步的時候,被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乞丐給拉住了。尖嘴乞丐給他一個顏色,讓他往廟殿正中央的桌子底下看。

  領頭的乞丐本來想報復一下老人,被尖嘴猴腮的乞丐拉住後,他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小孩和狗後,嘴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四個乞丐把桌子圍了起來,小孩在桌子底下望著站在外面的四個人,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他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對他們說:“我沒有吃的,什麼都沒有,你們走開!”

  聽到小孩的話,眼神凶惡的乞丐,大笑,非常狂妄地說:“別怕,你不是有一條狗嗎?大冷天的,待會烤熟了,分你一塊,你就有吃的了,哈哈哈···”

  小孩被四個大人圍住,渾身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憤怒,他稚嫩的聲音有了一些驚恐和憤怒:“你們走開,這是我的狗,不允許你們傷害它。”

  四個人慢慢地向桌子靠攏,小孩突然鬆開了手,對狗大聲地命令道:“大黃,快跑!!不要管我,快跑!!回家裡去!”

  四個乞丐聽到小孩的話,立即加快步伐,圍了起來,阻止狗逃跑。

  然而,狗並沒有逃跑,它衝出桌底,擋在小孩的面前,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朝著乞丐們吠叫,試圖嚇跑這四位不懷好意的人類。

  突然,那個尖嘴猴腮的乞丐,從背後掏出一根木棒,非常迅速地敲在狗的頭上,小黃狗瞬間發出了一聲非常悽慘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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