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熱遺︱潁川多名士，歐陽修在這兒置辦田產很有道理

旅行攝影師尼瑪次仁

1/15 久居江蘇，老家陝西，時常路過河南。以前坐著火車路過河南大平原不覺得有什麼奇特。如今開著車自駕過河南，在那些古老城市停留片刻，馬上會感到它們的厚重與不同凡響。河南很大、人口眾多，華夏族從這裡崛起，農耕時代最富饒的土地。轉動歷史的時刻在這裡發生。它就像一本無比鮮活的歷史教科書，我很樂意把河南講給孩子們聽。

2/15 端午大假之前，開車去許昌看荷花，順便去了一趟襄城。這是一座有城門樓子、老街的古城，很多人把它和湖北襄陽古城混淆，而歷史上襄城並沒有襄陽那麼重要的軍事要塞地位，反而是一個避難之所。春秋時期，襄城稱“氾”（fan），周襄王因“子帶之亂”（公元前636年）曾在這裡避難，故名“襄城”。

3/15 襄城自打楚靈王時期（~公元前529年）才築了一座防禦性的土城。秦統一六國後，設襄城縣，隸屬潁川郡。東漢，襄城出了4位開國功臣，位列雲臺28將。東漢末葉清流領袖、天下楷模“李膺”也是襄城人，他們曾讓一代梟雄曹操驚歎“潁川多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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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氾”有多水的意思。襄城位於中原腹地，西邊依著伏牛山的牛首，地勢較高，東側一馬平川。古城邊上的汝河曾經水量豐沛，能載大船。汝河經由這裡匯入潁川。宋代，從汝河碼頭上船，可前往水路四通八達的國都汴梁（今開封）。宋朝的一些官員也看上了這一好處，紛紛在襄城置辦田產，其中有我們熟悉的歐陽修。

7/15 歐陽修的老家在江西，他當了大官之後，就在汴梁京郊買下一大塊田產，將家眷從江西千里迢迢遷到襄城。歐陽修曾兩次寫詩描述歸新家時的心情。其中寶元二年（1039年）初冬那次寫下《初冬歸襄城敝居》：日落原野晦，天寒閭市閒。牛羊遠陂去，鳥雀空簷間。憑高植藜杖，曠日瞻前山。壠麥風際綠，霜鴉村外還。禾黍日已熟，杯酒聊開顏。酣歌歲之暮，寂寞向柴關。

8/15 從城門樓子穿過，聽到有人唱戲，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業餘的戲班子，一位大媽的渾厚奔放的嗓音極具感染力，將我們帶入古城的古韻裡。街上的一些古建築已經看不出宋代的摸樣，有些復建的也是明清風格。這也不是一座完整方方正正的城池，如今只剩大門一側，但仍然可以看出曾經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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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5 襄城縣在河南省正中心的部位。北宋之後，這裡的水陸要衝價值被發現，人口逐漸多了起來。金國攻破汴京後，襄城也成了金國的地盤，南北大街自金初建成。而後在清順治六年（1649），知縣佟昌年主持重修。據《襄城縣誌》記載，新修的襄城內主要街道以紅石鋪砌，大小街道35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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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華中菸草公司舊址）

13/15 襄城的紅石來自於800裡伏牛山的牛首山，距離襄城5公里。傳說當年黃帝鑄鼎煉丹，曾採銅此山。紅石在城裡用來鋪成地基，上面再用大青磚蓋房、堆砌城牆，底下紅，上面青，就有了“裡生外熟”的俗稱。

14/15 和來來往往的路人擦肩而過，感覺到襄城濃濃市井生活氣息，一股熟悉的歲月味道瀰漫街角巷巷。抱著娃遊走在其中，像久別歸鄉的浪子，時不時觸碰到似曾相識的目光。在人口大量湧向一線城市的21世紀，襄城還看得到很多年輕人的面孔。想必是因為襄城的鄉愁太濃，不忍離去。據說歐陽修的小兒子歐陽辯後來一直留在襄城以詩書傳家。這一支人丁興旺，注重教化，影響了十里八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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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