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者”姚謙 | 對話“閱讀者”姚謙 | 對話

在姚謙的訪談中,“閱讀”是他最常提及的一個詞語。

談起藝術品收藏初期所有的困惑時,姚謙說“唯一解決我困惑的只有閱讀”;談起他發掘和培養藝術家的視角時,他的回答仍然是“閱讀”。自然地,當姚謙被稱為“最懂女人心的詞人”時,我們意識到,這是因為他懂得如何傾聽和閱讀女人的心思。

姚謙說,文藝的閱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伴隨著很多的偶然性,但也有很多偶然,背後是有意義的。去年,臺北的誠品畫廊舉辦了“細看常玉”展覽,這是姚謙第一次以策展人的身份亮相在大眾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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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常玉”展覽

之後,他邀請了獨立音樂人陳粒為展覽創作配樂。“因為美術的閱讀跟音樂都是一種抽象意象的表達,但是我們在表達一個你可能會有畫面感、有具象聯想的東西,所以我們決定用音樂來描述。”

於姚謙而言,閱讀是一種滿足。況且,“細看”這個概念,本身就是一種深入閱讀。“在數位時代,閱讀之後我們有沒有可能深閱讀,不是說大的深閱讀,就是小作品的深閱讀,從小作品的深閱讀開始。”

事實上,在為《我在故宮修文物》創作主題曲時,姚謙曾提議陳粒多觀摩電影。“因為陳粒從來沒做過配樂,然後我說這次不要你唱歌,我就讓她觀摩了很多電影。讓她用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的審美和邏輯,把他們帶到藝術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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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粒

“我覺得一切自由的生命都始於閱讀,旅行是閱讀、文字是閱讀、電影和音樂都是一種閱讀。”藝術收藏則已經不只是影響姚謙的生活,根據他所說,它還推動了自己的延伸閱讀。“閱讀是可以超越你的肉身跟你的生命的,個體限制的。因為你在閱讀別人的經驗,別人的感受。也因此,你才可以衝破限制。而當你超越時間,你的生命價值就會增倍。收藏則是一個很好的閱讀方法和動力。”

而在新書《我們都是有歌的人》中,姚謙不光是自己過往作品的解讀者,更是別人作品的閱讀者。“新書中的作品是怎麼選擇的?”“一半是自己的作品,一半是我讀別人,這樣可以更客觀,一個是我怎麼寫,一個是我怎麼解讀。”

他說,刻意不去選大家都比較熟悉的,是因為自己常認定作品完成之後,是屬於閱讀者的。“我們讀一本書、聽一首歌,和第一次深刻讀的詩時,跟自己的記憶是有關係的,這些比較冷門歌也許就比較不會破壞那個關係,這是當時我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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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有歌的人》姚謙著

上個月,在中信出版集團的北京辦公室,我們和姚謙聊了聊他的新書《我們都是有歌的人》,他在藝術鑑賞和收藏方面的作為,以及藝術作品和音樂之間的互相作用等話題,以下為小鹿角日報(ID:smallanter)和姚謙的對話實錄:

小鹿角日報:我昨天看了新書《我們都是有歌的人》的試讀部分,然後看了一下您裡面解析的歌詞,有您自己寫的,也有他人寫的。我想問一下,您選擇這些歌的時候,你是基於什麼樣的一種考量?

其實這本書的最大的啟動是兩、三年前,豆瓣在拿到投資之後,突然意識到要商業化。所以他們那時候第一個想到知識付費。當時也有很多其他平臺在試驗知識付費,那時雜誌就剛開始說知識付費,我給你資訊要付費。人們意識到這在國內是可行的,因為渠道跟收費的方法都慢慢在成形。

所以那時候豆瓣就想第一個做北島的詩,還有《紅樓夢》已經在課堂上結集出版。那麼還有楊照的《史記》百講,楊老師花了很長時間在寫一部《史記》的一些變成白話和現代的備註的這種解讀。然後豆瓣就覺得流行音樂算是一種文體,所以他們就找到我寫跟流行音樂有關的文學。那我後來想一想,以我的角色,還是從詞角度開始,然後同時再進入整個的結構和創作法,甚至到有一點點音樂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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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只答應先做大概三個月,大概五十幾堂課。那時候我是很刻意的,一半是自己的作品,一半是我讀別人,這樣可以更客觀,一個是我怎麼寫,一個是我怎麼解讀。然後我的話我有一點刻意不去選所謂大家比較熟悉的,因為我常認定作品完成之後是屬於閱讀者的,當時的確是我寫我的情感有些動機。

但是當它發表的時候,在那個時代,在那時候每個人閱讀之後,他們就用各自的主觀來看這些事情,所以作品應該是屬於群眾的,不再是我,所以反而到那些非主打歌可能比較有空間去解構。因為我們讀一本書聽一首歌,當時第一次深刻讀的詩跟自己的記憶是有關係的,這些比較冷門歌也許就比較不會破壞那個關係,這是當時我考慮的。

別人的作品的話,我就把它拉寬,就是從我還是一個入門者的時候,那些特別喜歡的作品。因為我年紀的關係,所以現在那些作品對現在來講是一個老的作品。到最近我在書寫那段時間,我刻意找一些很新的、年輕的音樂人的作品讀讀,也放進來,但中間還就有一些跟我同輩在這個產業裡面,我覺得寫的不錯,但是我也有一點點刻意迴避掉一些特別大眾的,大家主觀意識已經有一些很清晰的認定的作品,就是還有空間可以訴說的,所以我大概是這樣完成的。

我就其實在選曲上是花了一些功夫的,然後當然還有一點,因為我那時剛開始寫,其他三位老師都是已經完成的,還有團隊幫他們去操作。我這邊是零素材,所以當時也挺緊迫,也有個好處,就在發出去的前面一段時間就開始聽到一些迴音,我更想分享一種可能。不是大家馬上可以想象到的,而是大家可能漏掉的曲目。所以後來有很多曲目是這樣去挑選的。

小鹿角日報:選擇歌曲的數量是您自己定的嗎?

對,那時候有設定好三個月,所以大概是50幾期,53首歌。

小鹿角日報:去解構這些作品的時候,您用的是同一個標準嗎?

沒有,所以如果,書完成了你就看,我有很多的對照,或者說切入角度。

因為我還是覺得流行音樂,它就是一個文藝平臺,就像繪畫小說文字。但是他們彼此之間是有通性,所以裡面我有很多對照心理學、對照哲學、對照文學或對照美術,其實我有用了很多這些方法,因為我也想分享一些脫離掉純粹流行音樂的欣賞就行,因為我真的相信,其實音樂創作者有很多人,他可能不是隻有音樂技巧,他有別的審美能力或別的特殊的觀點,他只是運用他最擅長的叫音樂表達而已。

小鹿角日報:看您之前自己寫了一篇短文,在裡面,您說自己作為一個有豐富經驗的收藏家,但受限於自己家裡空間的大小,有的時候會把一些藏品放到箱子裡面,有的會隔一段時間再拿出來。您是怎麼去選擇這個“拿出來”的時間點的,基於什麼樣的因素把它拿出來的?

好,顛倒過來問,你怎麼選擇你現在要聽的歌?是被環境給影響,正好這個時候想起了,我就想聽,或者是因為路上在播,好久沒聽過回家再聽一次對不對?很多都是跟我們的生活的環境有關。

所以我覺得說文藝的閱讀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有很多偶然性,但也有很多偶然是有背後的意義。就像我剛剛說,就是愛這歌,我好熟,年輕時聽過,我決定把這個找出來,後來之後幾天我老聽那個專輯。我相信很多人這樣覺得,所以它一定是在反映某種生活裡面的缺乏,或者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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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謙在臺灣的住宅

掛畫也是如此,尤其我現在也有三四百個作品。其實我年紀大了搬不動,所以現在幾乎都是藝術倉庫幫忙,臺灣有很好的藝術倉庫,然後我全部作品寄託在那,他們分類管理,有時候我需要什麼,他們就會整理。

所以我現在就是突然想到,也許是季節的變化,也許是想念某一個作品,或是最近看一個展覽,突然聯想到我收藏的作品。如果它展覽是一個什麼主題,我也想想看,然後我就會去找我的資料,然後就說讓倉庫最近把這幾個作品帶過來,把我牆上的收回去,這樣子。

包括現在有些美術館借展什麼的,都是他們在幫我管理。這種就是一個專門的藝術倉庫,其實他們有兩個業務,一個就是藝術倉庫管理,所以他們最早是7、8年前找到,然後就告訴別人,說我的東西都可以交給他們來管理,然後他們有專業的掛畫。

他們另外一個業務就是幫畫廊、博覽會跟美術館等做展覽佈置,那麼所以他們有這樣的專業技巧。所以我掛什麼畫,後來慢慢就像我們聽什麼歌一樣,就是對照我們那段時間的生活。我們想起的事,或突然決定是有偶發性,這也是環境賜予你的偶然的機率。

小鹿角日報:北京和臺北的藝術氛圍相比的話,哪邊比較好?

比如藝術市場交易市場。

曾經大家認為大陸很好,事實上以國際拍賣公司數據,臺灣一直不錯。但大陸有一段時間有很多人為了建美術館,都是在國外用很驚人的天價買一些很重要的藝術家的大作品,而且拿完之後一定都會大量的媒體上播。

臺灣其實一直都有,但是臺灣大部分買作品的人都非常低調,不聲張了,而且都是大作品。但拍賣公司會保密,你如果不願意說他就不會說的。所以其實一直這段時間來臺灣的藝術的購買金額其實是非常高的,只是大部分人是不聲張的。

另外看藝術展的人數來說,大陸的看藝術品的人流量是高過於臺灣的。臺灣是一直到今年年初有個臺北當代博覽會又火起來,所以最近臺灣又開始流行藝術展,那個當代博覽會的宣傳做的很好,所以已經到人山人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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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798

博覽會帶動臺灣近期又迴歸到了藝術上。上一週吧,蘇富比的拍賣預展,也是人山人海。有一段時間臺灣博覽會要拍賣預展人不多的,所以我覺得人還是社會動物,只要把那個點給點開,就變成一個潮流,成交未必。

但是我覺得國內你看,起碼在北京一直是一個穩定的狀態。有一些它雖然不是收藏,但是很多年輕人是習慣週末假日就去畫廊看的,這個氣氛是出來了。臺灣可能還是要有一點錢的人才會去參與,年輕人可能還是有點距離。

小鹿角日報:對,我覺得年輕人是即便覺得好也不一定會買,但是會去看。您的“細看常玉”,也有很多年輕人去看,對吧?

對,因為我偶爾會去導覽,碰到好多年輕人,一聽都是國內來的。然後我就覺得,這一代現在為了一個演唱會或看一個展買個機票去看的,國內的這樣的年輕人,越來越踴躍,因為現在出國簽證買機票都太方便了。

所以那時候我覺得本來第一波出來的時候,正好陳粒有演唱會,應該是陳粒粉絲。後來發覺很多國內的,他說陳粒居然為一個藝術家展覽,配了音樂,然後他們就好奇了。現在非常多的年輕人對於常玉的作品是熟悉的,所以現在微信公眾號上,還有微博上,已經很多人年輕人就發表關於常玉的話,都是年輕人,我特別高興有這樣的進展。

小鹿角日報:您覺得這算是一件好事嗎?畢竟現在就有很多東西,很多藝術品很多展,都被網紅化了。

這是臺灣和國內有一點差別,臺灣年輕人會他只有看村上隆的版畫,草間彌生的南瓜,這些類卡漫的印刷品,是因為潮流。但是因為我覺得參與常玉這件事情讓很多年輕人瞭解,除了卡漫之外,再有深度的美術的閱讀,其實是沒有門檻的。那麼所以我完全認同草間彌生這種模式,主要不是賣作品,它吸引了很多打卡式的的消費。

這沒有什麼不好,但是我們更樂意,不是因為網絡的潮流,而是你在美術閱讀裡面得到一個滿足。這就像我說的,我如果你真的覺得一首歌好聽,你要先付出時間,好好的聽完它。在你每首歌都願意平等認真的對待的時候,我相信你會找到好的音樂作品,是有的。

所以我覺得好的事情,其實“細看”這個概念,某個角度就是一個深入閱讀。在數位時代,都是所謂的標籤,閱讀之後我們有沒有可能深閱讀,不是說大的深閱讀,就是小作品的深閱讀,從小作品的深閱讀開始。

就是我們深閱讀,這是一個需要被鼓勵的。那“細看常玉”,我發現去那裡並不是因為它特別紅,但陳粒這個因素是成立的,(雖然)她只是做了一個配樂。配樂我跟她花了一些心思的,是所謂的意象。因為美術的閱讀跟音樂都是抽象意象的一個表達,但是我們在表達一個你可能有畫面感、有具象聯想的東西,所以我們那時候用音樂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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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作品

常玉住的一個老公寓,我們用音樂來描述,所以我們要用一些例如地板走路的聲音或者窗外的一點聲音等,然後當時定名也是和這些意象聯繫在一起,窗外的烏雲,因為你在巴黎你就可以看到。住在老公寓裡,都捱得很近,但是你會斜對角看到對方屋簷,是一個景觀。然後大部分都有小陽臺,大部分都是舊木木板,我們用這些來定義。

所以我的意思是,美術的欣賞跟藝術的欣賞其實一樣,我們可能不要只是標籤的欣賞,不是奈良美智,不是村上隆的獨眼娃娃或蘑菇,而是我們就一個線條、一個符號一個概念來聯想一個時代,聯想那時候的空氣,那時候的狀態,那時候的氣味。我覺得常玉這個展,我們做當時的策展是3、4個空間,每個空間都有一些互相的關係,和如何進入到時空來閱讀,到最後我們還有個場景模擬,做了一個房間。

我覺得那次的展覽年輕人有興趣,我相信有一些是被感動的,就是我們這裡閱讀就是看個電影或聽一首歌,我們進入作者創造給你的空間裡,在裡面玩,然後再回到我的真實世界,那我覺得好的藝術應該有這樣好的音樂,可是你必須要先深入地閱讀。所以我在鼓勵這件事情,“細看常玉”是有這些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樂意延伸,但是不是每次都這樣一定是深閱讀,是不是用細看做標籤就未必了。

小鹿角日報:你在說的時候我在想象,有一種特別的空間感。

你如果是在“細看常玉”的房間裡,陳粒她也在想我剛說的話。然後我跟陳粒說,因為陳粒從來沒做過配樂,然後我說這次不要你唱歌。然後我就讓她觀摩很多電影,因為我很喜歡配樂,因為我覺得華語特別是國內有那麼多錢給明星,給導演對吧?但是就沒有給配樂的,而且這經常決定於導演的個人喜惡。

那麼,所以我很高興《我在故宮修文物》下來,那麼的開放給我。當時它說我們找企業做,我說“不”,我推薦人給你,故宮的人不認識陳粒。我覺得《我在故宮修文物》,它之所以能火,是因為Bilibili的年輕人覺得好看,所以只要年輕人進入了,它就是一個成功的作品。

其實在央視播的時候流量不大,所以我說那些人跟陳粒是靠近的。而且我覺得你的作品最大價值是年輕人開始對木工有興趣。所以單院長(單霽翔),他就是特別會跟年輕人進行溝通,跟年輕閱讀者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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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人覺得太花哨,但是它就是怎麼不是年輕化,而是我怎麼讓用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的審美和邏輯,把他帶到這個藝術世界裡。那時候我跟陳粒就說,我們得看很多的電影。我就舉例,我們一定要有極短的大概4到8個旋律固定。

聰明的配樂師,它就會有一個符號的旋律,跟場景和主角對應。所以我就設定了幾個角度,用那個符號,它先完成主旋律,短短的出現,然後再開始變,一直變。那時候我們就想,一箇中年男的,特別會做菜,跟人溝通不好,養貓。然後經常在家,其實有時候面子問題,窮又不敢出去,做菜抽菸。

然後你想那是一個什麼狀態,然後空氣裡面是味道,她就寫了。因為巴黎常常會陰天的,你看不到遠方,你就看到別人屋簷,你只能探頭看看外面的一箇中年人,他怎麼樣,我們都在聊這些。

小鹿角日報:有人在豆瓣評價說,《我們都是有歌的人》以消遣意味為主,他覺得你可能洞察太輕了,您怎麼評價?

我後來出書有刻意迴避音樂產業這件事情,因為我覺得我後來願意出書,其實更多是來自於我寫各種專欄、收藏、旅行,閱讀等各種專欄。然後刻意迴避掉大家習慣於我身上的流行音樂標籤。

因為豆瓣這個原因,是我在回來時候,是因為我願意回去當顧問是很相近的,就是說華語音樂已經從實體業到數位平臺發展到一個程度,應該可以找出所謂的音樂生態的,我說可以的原因我們大家開始明白整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就像我花很長的時間重建事業。唱片產業不代表音樂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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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音樂產業代表什麼?音樂平臺就是唯一的眼部。音樂產業更廣義是跟音樂相關,也因為音樂可以營運的生態。所以數位的音樂不代表音樂產業,這少量的唱片還在,或者音樂經紀人也是。他聰明的地方就是把自己有一相當大的一個比例歸在音樂產業裡了。

其實當時定義的時候,就是把音樂產業跟視頻產業整合的一個比較成功說服使用,所以我覺得音樂產業出來但音樂已經不再用。以前唱片人的時代,就是一首歌多少錢賣了,總價金額產生的產值就是產業的,然後這個產值,我們就可以養唱片公司的行政人員,養音樂人、養歌手、養幕後人。

現在更復雜,可能相當比例是音樂人,也許音樂演出經濟,音樂工作室,錄音,傳統的寫歌人。所以當這麼去想的時候,我覺得它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事情。可是我發現一件事情,音樂產業回來的時候,很重要的信息要讓大家繼續對音樂有興趣。

我發覺最容易發生,就是說楊老師怎麼寫一個歌詞。所以這本書我更多,我們專心的看,從歌詞來這仔細討論一首歌,所以那時候我已經第一個就排斥掉太複雜的創作法,用閱讀跟基礎的創作概念。

我接下來說的有導讀之意,就是我們用一些什麼方法來進入一首歌。所以他說比較娛樂,我同意,因為我是對大眾說話。但我不講他流量好不好,就像我和我的經紀人,就是一個經紀公司進入國內還蠻火的。做了最近幾年都有成功捧紅藝人的一個經紀公司,然後它就開放,他們日常生活跟藝人互動,開會的被拍下來,前面好像有些人在討論。

所以我就看了一下,那當化淡妝的藝人和化著濃妝的經紀人說話的時候,我就想到當一個攝影師在的時候,真實其實不是真實,但是對閱讀的大眾來講,這是一個看似一個我進不去的一個世界,一個初步用最娛樂方法的呈現。

所以,其實的確沒太有幾篇比較深的。對於我再說羅宏武,他其實那些東西在當時就很明顯是無反應的。在播放的時候,甚至在編的時候,他們就會覺得太硬了。所以當時是有考慮。

而在豆瓣的時候,我在轉換成文字寫書的時候,我還是希望是接近到口語的,因為我覺得一首歌定義的太清楚,或講的太產業,他的閱讀空間就失去了。其實有這樣的顧忌,而且我也不夠條件談學術,這是我自己自認的。

大概在這些均衡之下討論,所以我守著幾個方面。例如說還有一些可能經過這樣的說明,大家會有興趣閱讀,而且還不錯的作品,或者我有一些大家比較不熟悉,還沒有比較多解釋過的作品,因為有一些大家熟悉的作品,光是媒體採訪,同一件事我講了好多次了,所以那些東西做無需再定意在說明了,所以大概都有這些原因在裡面做一個選擇,我覺得同意的,我同意他們的說法。

小鹿角日報:您新書的封面是怎麼選擇,為什麼要選擇你自己收藏的那幅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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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顏色有點偏黃了一點,偏重一點,這個我們可以再淡一點”。其實畫本身是這樣子。

先說書名《我們都是有歌的人》。當然當時不是為了這個書,是為了江美琪。她是新人,被我發現,然後簽約,前面十年,後面十年我就慢慢退出了,然後她繼續進別的唱片公司別的經營公司,然後也結婚生小孩。然後她現在經紀人也是我以前的員工,就是Alin的經紀人,他們同一個。

有一天他說小美終於,唱了20年可以辦演唱會了,賣票的演唱會了。然後同時為了演唱會,他們也同時同步一個專輯,要出最後專輯的定義的歌,她希望我來寫。當時我想了很久,那時候豆瓣這個已經完成了。

其實這個書有臺版內容不太一樣的,編的方向,因為跟的編輯不一樣,所以內容會調。然後在編臺版的時候,同時我在寫。那正好我說好,這個有某種情感價值和時間的價值,所以我願意寫。然後正好那時候我在希臘旅行,也有時間,我就專心的想這個事情。

但是我想《我們都是有歌的人》,那時候就想說她唱了20年到這個位置,雖然不是大紅大紫,但是她的確是有作品被留下來的一個歌手。所以前半段前十年我參與,後十年我沒參與。然後無論如何到目前的位置,是由那些歌單累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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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琪

可是我又想,我不應該從歌者角度,我應該從閱讀者的角度,所以每一個閱讀者自己對自己人生的定義,我忽然想到很多人都是說,我聽那首歌。高考那一年我聽了哪些歌,或者我聽了哪些歌,想起我高考那年發生的事。

其實很多人也是用歌在記載他的生命,所以無論是演唱者,或者是聽歌者。如果用1990年2003年2015年來計以外,我們也會說這首歌是哪一年,那首歌是哪一年。我們生命中用那些歌累計下,所以我突然想,原來無論是表達者或聆聽者,他們是兩個對象,相對的位置都是有歌的人,我們都用歌在記載我們的生命。所以當時是這麼定下來,所以定下來的時候,歌詞先是從歌手的角度,然後副歌就是進入聽歌的角度,但是我們都用歌來記錄生命。

那時候定完之後正好書在編輯,正好這個藝術家我從來沒有買過他作品,但我觀察很久。因為我買一個藝術家作品,我會想很長一段時間。正好他這一次的作品有一個跟我們都是有歌的人某種核心相近,我們為什麼需要歌?然後我們經常共同歌裡面,扮演不同的角色。你剛剛介紹的你也突然想起喜歡那個歌,就是說你會發現我們所有對生命的記憶其實都是很孤單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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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藝術家Guim Tio作品

但是有一些人居然是可以因為同一個載體,一首歌或一個什麼而相通,所以我們的孤單感,反而對照出了某種因為孤單而得到安慰的力量。而這個藝術家的這一個系列經常在空曠的空間裡面一個人,他也許是海洋裡面冒一個人,山谷裡面冒一個人,或者是一個人站起來在一個沙漠裡面,然後我就突然覺得特別好,然後這個系列我就收了這一張。

然後當時他是一個很新的藝術家,西班牙人。然後我就跟出版社推薦,那時候聯合文學 —— 這本書檯灣版的出版社 —— 他們也挺喜歡就用了。就沒想到用了之後他就來北京展覽了,就是4月份來北京做一個小課展,所以我覺得還挺好的。

我剛剛還在和他的經紀人做安排,一個30多歲的小夥子,就西班牙人,長的還不錯。他之前在臺灣展了好幾次,因為他畫價很便宜,幾乎每一次展覽都賣五六張。後來我書出版之後,然後我看有一次有一個微信,還特別把我這張都有列出來。

小鹿角日報:請您總結一下您覺得一藝術品收藏對您生活的影響。

我剛剛說過,其實最大的影響就是我生活上的事情,它推動我的延伸閱讀。我覺得一切自由的生命都始於閱讀,旅行是閱讀、文字是閱讀、電影和音樂都是一種閱讀。

閱讀是可以超越你的肉身跟你的生命,個體的限制,因為你在閱讀別人的經驗,別人的感受。也因此,你才可以超越限制的。而當你超越時間,你的生命價值就會增倍。所以我一直都說閱讀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而收藏是人生閱讀一個很好的方法和動力。因為藝術的收藏,其實很多可以跟文字歷史有關係,所以也是可以互動的。

所以收藏在我生活裡面有這樣的功能。那麼當然所謂對生活空間的裝飾當然也有,但是所有的裝飾能量其實是有限的,除非它有往下閱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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