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奇思妙想談修行
“前輩，我們現在前進的方向是什麼方向？”譚飛從樹影子可以判斷出方向，但那是按照上一世在地球北半球的方位看，這個世界是怎樣的，譚飛不敢保證。
“正午太陽在南，陰影向北。我們行進的方向是往東。你連方向都不會辨別？”
“晚輩只是確認一下，這片山林這麼廣大無邊，繞來繞去我早迷失方向了，之前住在那天坑，方向的概念就是前後左右，一出來就有些暈乎。前輩，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大啊？”
“很大。我們統稱神州大陸。神州共有五個州，分別是武州、靈州、定州、幽州和荒州。你說的那個平安郡是武州十八郡之一。這片十萬大山是武州、幽州、定州的接壤之處。武州在東，幽州在北，定州在西，靈州在武州之東，荒州在武州之南。”
“那靈州之東呢？”
“靈州之東是定州啊。”
“啊？這個世界也是個圓形的？”
“本來就是圓形的，什麼叫‘也是’？”
“哦，我是覺得有很多東西都是圓形的，比如西瓜、果子，沒想到居然整個世界都是圓形！”譚飛反應倒是挺快的。
“我小時候聽到這麼說也是很奇怪，總覺得圓球另一面的人天天頭下腳上怎麼會習慣？可是修仙者沿一個方向一直走，發現會回到原來出發的地方，而且有大神通的修仙者可以飛得很高很高，從高處看的時候確實是圓形的，飛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發現人還是頭上腳下感覺不出來是與我們倒立著。”
“世界真是奇妙。”譚飛應付著，對於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絲毫驚訝。“那這個世界上不是有海嗎？怎麼只聽你說五個州？”
“有啊，靈州就是海，很大的海，海上星羅棋佈，靈州就是由這些組成，當然也包含海的部分。幽州大部分是冰天雪地，人煙稀少，不過聽說修仙者比例倒是不少。荒州則主要是沙漠，同樣人煙不多，但是也有修仙者存在。定州與武州差不多，人煙密集，修仙者只佔極小的比例。”
“武州有多少個修仙宗門？”
“宗門不算多，但是散修不少。修仙者多是自私自利，並不抱團，不過有傳承的修仙家族或者有歷史淵源的門派還是有一些，正仙宗算是武州規模最大的修仙門派，一元門規模排第二吧，還有個天極宗，卻是個邪修門派，規模可排第三。這個規模主要是指宗門人數，不代表實力，當然了，人數多，實力一般會強一些，不過也不絕對，有一些散修的實力遠超宗門修行者，也有一些只有幾個人的小門派存在，這些小門派或者散修大多飄忽不定沒有山門。”
“修仙是不是非常難？”
“要說難，也不難。只要打通穴竅，就只管不斷地修煉就是了，不停積累靈氣，靈氣夠了自然而然就會進入下一個層次或者下一個境界，這個過程並不凶險。”
“難道沒有天劫之類的？”
“你也知道天劫？你師父說的吧？天劫是存在的，金丹境進入元嬰境的時候會有個小小的劫，元嬰進化神也會有個稍微大一點的劫，主要是因為進階導致天地元氣發生劇烈變化，產生的天象，因為天地元氣說白了就是一種能量，能量本來是穩定的，人為破壞了這種穩定，自然會產生變化，比如狂風、雷電、烈火等等，每次可能會不一樣，但是主要有這三種。這並不是上天跟人過不去，其實是人自找的。這個時候因為人體可能會比較脆弱導致自己造的天象卻因身體脆弱抗不過去，也算是天意，所以稱作天劫。”
“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以這麼說，不過修仙說難也難，難的讓你只剩下絕望。”
“為什麼？”
“修仙之難根本原因在於天地元氣的不足，也就是靈氣匱乏。人人都想修仙，但是這個世界是個不適合修仙的世界，靈氣太稀薄，空氣中散佈的靈氣就算全集中起來也只夠少數人成功修煉到化神期。第一個困難是因為稀缺產生的爭奪，殺人越貨是常事，每個修仙者都可能會面臨同道的截殺，甚至同宗同門的人之間也會有殺戮，特別是邪修之人，做事更是肆無忌憚。第二個困難是因為稀缺導致修煉進度趕不上身體衰老程度，沒被他人殺死，卻先老死了。第三個困難跟第一個困難其實同屬一類，資源爭奪者不僅僅是人類修仙者，還有魔獸和妖修。”
“剛剛前輩說天地元氣是一種能量對不對？那能量被一個人吸收後，如果這個人死了，那能量哪裡去了？”
“會重新散發在空氣中，並不會消失。”
“能量守恆？這個世界以前就是這樣子嗎？我是說靈氣的數量，以前就這麼稀少嗎？”
“這個，我聽說萬年前修仙者很多，至於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子，我也沒了解過。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問題？”
“我只是在想，如果這種能量並不消失的話，它應該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或者儲存在某些地方，如果能找到這些地方，或者找到能量轉換的方式，把它變成修仙者可以死吸收的形式，那修仙就會變得輕鬆很多啊！”
藺軒瞪大了眼睛看著譚飛，彷彿看到了絕對不可思議的東西。
“怎麼了？”
“沒什麼，你的想法真的很……很……很有想象力。不過你說的或許是正確的！我在宗門一本很古老的書上曾經看到這樣描寫，說原先世界是一片混沌，天地間充滿了混沌之氣，混沌之氣為天地生靈的起源，為生命之始。後來生命發展為無數種形式的存在，混沌之氣也隨之衍化，變為各種各樣的能量形態，為生命多樣化的共存與發展創造了均衡的也是極為複雜的環境，純正的原始的混沌之氣越來越稀薄，有人猜測說現在的天地靈氣就是混沌之氣。”
“那靈晶是怎麼來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
“靈晶內蘊含的靈氣會不會散逸出來？”
“會的，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感知到您揹簍裡有靈晶。”
“靈草是因為吸收了靈氣是吧？在天坑的時候，我發現了那棵天精，而且跟師父一起發現野獸比外面常見的野獸要凶猛變態，普通藥草的藥效也要比外面的強，我們可以認為這是吸收了靈氣的緣故。那反過來說，在靈草相對集中的地方是不是發現靈晶的機率會大大增加呢？”
“呃……這個應該是吧，不過現在就連靈晶礦都已經很少了，發現的也大多是零星的幾顆幾十顆，據說以前的靈晶礦還是不少的，沿著礦脈，能大量的挖掘出來。”
“唉，看來想依靠發掘靈晶礦來發財和滿足自己修煉需要似乎也不現實啊！”
“你現在還沒開始修道呢，就已經計劃的這麼長遠了？”
“早作打算嘛，不然到時候真的開始修仙了，卻因為沒有資源難得寸進，那我不是要鬱悶死。”
“你用詞還真是新鮮啊，鬱悶？”
“呵呵，哦，對了，我在地下河發現了幾塊靈晶，你看一下。”感覺到藺軒對自己基本上敞開了心扉，譚飛也就不再猶豫，正好多瞭解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