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鎮守西北

汪直 雞湯 小說 逐浪小說網 2017-05-07

傳旨的太監到了將軍府的時候,沈義瀾並不在府中,管家忠叔一聽是宮裡傳來的旨意,連忙派遣下人去街上尋沈將軍,然後招待傳旨的太監,“公公請坐,我家將軍外出公事,馬上就回來,已經派下人去找回來了,請公公稍安勿躁,稍事休息!”說著忠叔拿了一錠銀子從袖子裡遞與了傳旨的太監。

“咱家好說,不過是等上一等,可你們可要快一點,咱家還要回宮覆命!”忠叔一邊答應一邊又使了個眼色給身後的另一個小廝,其實沈義瀾到底去哪裡了他們也不知道,只能再派幾波人出去找,忠叔忽而看見屏風後面站了一個人——是沈姑娘,正在對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忠叔想著,或許沈若怡知道將軍去哪裡了,所以便找了個藉口推到了內堂,只見沈若怡低聲的附耳對忠叔說道:“今天早上將軍出門的時候說要去見靖王爺,派人先去靖王府找找,或許在那裡!”

忠叔連忙再派人去靖親王府,這一會兒裡面出來一個人,沒看見人,沒聽見聲兒,去聞到了一股子香味兒,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是府上新過門兒不久的二夫人——林家的小姐,林若璇。

“喲!把傳旨的公公丟在一邊兒,你們兩個人兒在這裡竊竊私語的,忠叔,你可真夠衷心的,這時候了還不派人去找將軍,在這裡認主子!”林若璇語氣冷淡,話語難聽,而且音調高的很,讓外堂的人都向裡面看。

忠叔和沈若怡臉上都帶著不悅,“二夫人,已經派人出去找將軍了!”

“喲!還知道跟我說一嘴,原來還是個明白事情的人,沒到了老糊塗的地步,我還以為你已經糊塗到,只知道這府裡沒名分的人是主子,其他人都是空氣了呢!”林若璇一邊說著一邊邁著蓮步向外堂走去,噎的忠叔還不出話來。

傳旨的太監只見微挑錦簾出來一個女人,一身粉紅色的抹胸襦裙,領口上三五層的堆疊著金銀線繡制的花樣,在陽光下有些晃眼,露出來的三寸金蓮踏著一雙正紅色的繡鞋,耳朵上一對兒明晃晃的耳璫,好似日月星辰一般,長的都垂到了脖頸,隨著她蓮步輕移來回的晃動,膚色白皙,紅脣一點,眼睛倒不是很大,卻是丹鳳斜陽,兩頰鋪著淺色的桃花胭脂,宮裡的女人都成為貴妃裝,那太監知曉沈將軍府上前幾日剛剛娶進來了一位夫人,還是皇上賜的婚,雖然是正印夫人,不過好像頂的是二夫人的名頭,不過太監可是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宮裡那麼多刁鑽的娘娘都奈何不了她們,最會哄的就是女人了,所以那傳旨的公公起身象徵性的拜了拜,說道:“給夫人請安了!”

這府上自打自己嫁過來都不停的叫她“二夫人……二夫人”,林若璇早就膩歪了,今兒宮裡來的人一口斷定她是夫人,這下子林若璇心裡高興了,當即用帕子嚥了咽含著笑意的嘴角,說道:“公公,少坐片刻,將軍一會兒就回來!”

隨著這位夫人出來的除了身邊的丫鬟,還有一個女子,那傳旨的太監一眼就看得出她不是丫鬟,就好比宮裡的公主即使穿上丫鬟的衣裳也還是公主,雖然這個女子衣著樸實無華,妝容清淡,身上一件兒幾百兩金的首飾都沒有,可她還是氣質特別,而且……容貌似乎有點熟悉,所以那太監多看了沈若怡幾眼。

沈若怡見那太監眼睛瞟自己,心中清楚,自己的畫像可是貼遍了全國,恐怕婦孺皆知,雖然時間過得久了些,可好歹也是眼熟的,可她現在不怕了,因為她有了新的身份,慕容皇后承諾給她的身份,因為她作了偽證,指認了原御史臺大夫汪淇與兩淮的私鹽販子有所勾結。

“這位是……?”那太監指著問道,他眼熟得很卻叫不上名字來。

忠叔連忙替沈若怡答道:“這位是府上的客人”言畢又上前附耳小聲地說道:“兩淮鹽政史羅大人的妹妹羅家的小姐,與皇后有幾分交情的!”

“哦!”怪不得眼熟,那太監還以為自己見過卻忘了,一聽皇后連忙又起身見了見禮,“羅小姐!”

沈若怡只是點了點頭以示迴應,一旁的林若璇瞪了沈若怡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像是自己嘟囔,可別人又剛好聽得見的說道:“就是一個破落戶,什麼高貴的小姐似的!還皇后,真是舔著臉的認親戚!”

一屋子人這下子都看得出來了,這位羅小姐似乎和這位新嫁進府裡的林夫人是仇人,那裡是什麼客人,那太監反應得快,宮裡頭的明爭暗鬥看多了,府院裡的可就簡單多了,所以當即想到,沈將軍當初心裡有意中人,並不願意娶林家的小姐,後來因為是聖上賜婚,所以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再看看這位羅小姐氣質特別,自有一番風情,似乎這位才是正主,只不過是沒有名分的正主罷了。

裡面正熱鬧著,門外就聽門子喊道:“將軍回來了!”話音剛落地,只見一匹白色神駒停在門口,馬上的沈義瀾一身玄色的衣袍,袖口緊扎,利落的下馬,風采奕奕,太監連忙展開聖旨,沈義瀾跨進門口跪在地上聽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將軍沈義瀾忠肝義膽,深得朕意,現委派沈義瀾前往西北遷大司馬一職,加封飛虎將軍統帥全軍,掌管半側虎符,鎮守西北邊境,保全邊境百姓,衛我龍止疆土,欽此!”

“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沈義瀾叩頭後接了聖旨,那太監雙手交疊的作揖,笑著說道:“恭喜沈將軍高升!”

“勞煩公公!”沈義瀾示意忠叔送客,當然也少不了一錠報喜的銀子。

沈義瀾一轉身只見自己身後的兩個女人是兩種表情,林若璇心花怒放一般的笑著,另一個則是滿面愁容,眉頭深鎖,如臨大敵,沈義瀾看著二人倒是覺得有意思,反而覺得自己面色如常倒是有些不應該了。

“你笑什麼?!”

“你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兩個人又吵了起來,沈義瀾連忙搖了搖頭坐在了椅子裡喝茶,自從林若璇進府之後這樣的情況便是時時的有,他已經能接受很多了。

“我在笑什麼?!”林若璇看著沈若怡喊道:“將軍今日高升,做了大司馬,又加封為飛虎將軍,我當然要高興了!倒是你,哭喪著臉,好運氣都沒了!”

“我看你是不懂事!”沈若怡瞪了林若璇一眼,“都發長見識短,就知道升官發財,這次將軍要離開龍城,前往西北這樣的苦寒之地,而且隨時有戰事發生,西夏人凶殘無比,雖然暫時的停戰屈服,可並不是真心降服,若是打起仗來,將軍豈不是又有危險了!”

“你才頭髮長見識短!”林若璇最是看不上沈若怡,連忙反脣相譏道:“將軍在龍城,是禁衛軍統領兼禁軍教頭,不過是三品外加二品的從官,可是到了西北做大司馬,那可是正一品的武將啊,加封飛虎將軍可就是食異姓王的俸祿和地位,而且將軍是統帥,怎麼可能有危險,所以你啊,少瞎操心,不懂事!”

“你……!”

“好了!”沈義瀾見兩個人越吵越凶連忙起身制止住,“義瀾知道兩位小姐的好意,所以心領了!”自從林若璇進府之後,雖然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而且沈義瀾始終禮遇有加,稱呼她為林小姐,至於沈若怡,沈義瀾有些為難,她的心意已經向自己坦率說過,可是沈義瀾卻是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可又可憐沈若怡沒有棲身之所,便一直讓她留在府上,沒想到林若璇和沈若怡卻從來沒有消停過一天。

“將軍,今晚上妾身為您準備酒菜慶賀一番吧,好歹也是好事,而且將軍一直盼著上前線殺敵為國盡忠,如今如願,是兩全其美,不如……”林若璇從沒放棄過奪得沈義瀾的心,所以在沈若怡面前說道。

“不了,我想盡快收拾行裝赴任,這杯酒先留著再喝!”沈義瀾和氣的向林若璇點了點頭笑著答道。

“那我幫你收拾行裝吧!”沈若怡上前一步,“還有些話要與你說!”

沈義瀾點了點頭,答道:“好!我剛好也有些話要和你說,你隨我來!”兩個人就這樣當著林若璇的面兒一同走了,林若璇氣的肺都要氣炸了,負氣的一哼,拂袖而去。

……

沈若怡隨著沈義瀾到了客房中,自從林若璇嫁來之後,沈義瀾就一直睡在客房裡,大部分用品都已經搬了過來,所以也就是他的臥房了,沈若怡關上了房門,對著沈義瀾小心的說道:“你要小心,我總覺得此次一去必有凶險!”沈若怡坐下身來繼續說道:“眼下左司馬汪直是沒有啟用的可能了,因為他已經犯了死罪,逃過死刑已經是皇上的恩典了,可是右司馬慕容百里可不一樣,他只不過是陪父親告老還鄉,膝下盡孝,而且身無他罪,很有重新啟用的可能性,皇上雖然重用你,信任你,可是皇后就不一樣了,她是慕容百里的妹妹,怎麼能看著左右司馬權利合併之後讓外人來擔當,所以必定會有所圖謀,或許還會危及你的性命,不得不當心!”

沈若怡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一想起慕容霓裳,沈義瀾總是想不到她會與任何不好的詞彙一同出現,“慕容……皇后,她怎麼會……”

“男人都是瞎子!”沈若怡心急的打斷了沈義瀾的話,“我和慕容皇后打過交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最為的清楚了,心機頗深,極具城府,你看看現在,她連當今皇上都握在了手心裡,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臣子,若是她在枕邊吹一陣小風,皇帝難道不會懷疑你嗎?左右司馬權柄相結,手裡帶著三十萬大軍,西夏又曾經策反過一位將軍,怎麼可能完全的放心,所以你要小心謹慎再謹慎!切不可出錯!”

沈義瀾領會的點了點頭,倒了一杯茶,雙手奉給了沈若怡,這一舉動卻讓沈若怡一驚,臉上突然升起兩片紅暈來,不知道沈義瀾這一舉動是什麼意思。

“若儀,我走了之後,你要自己小心,雖然現在你的身份沒人懷疑,又有慕容皇后作保,可是人多嘴雜,龍城這個地段並不如江湖簡單,所以你要自己照顧自己,而且……”他期期艾艾的,讓沈若怡一側頭,復又看著她,“儘量少和若璇吵架,你們兩個還是好好相處,你為人善良,其實若璇也不是歹毒之人,雖然口無遮攔,可是卻是個單純之人,只不過有些小姐的脾氣,你們二人若是能相互扶持,想必忠叔也會好過一點!”

沈義瀾比起擔心自己的命運他更擔心的是府裡的情況,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在官場上打拼幾載了,戰場的凶險,官場的陰險他都見識過,而且他相信即使慕容皇后真的有沈若怡說的那樣的不堪,可是皇上還是英明的的君主,值得他為之效力,不會亂殺忠臣,既然能夠相信自己做大司馬,肯定不會疑人用之。

但是府裡的情況就複雜得多了,因為林若璇和沈若怡永遠爭吵不休,一個固執沒心機,一個聰明又刀子嘴豆腐心,一旦自己不在中間權衡,就怕忠叔理不好,萬一林若璇受了欺負回家告狀,真的和沈若怡叫起真兒來,她的身份恐成問題,可若是沈若怡負氣離去,他自己又於心不忍一個弱女子在江湖闖蕩,相比較說服林若璇,還不如商量比較理智的沈若怡,好刀吵架的時候也能相互謙讓些。

“我讓著她!”沈若怡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若璇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

“不是!”沈若怡再次打斷了沈義瀾的話,“我要留在這裡?留在龍城?”

“當然!難道你要隨我一同去西北不成?”沈義瀾瞪大了眼睛吃驚的說道。

“我自然是要隨你去西北的,你可別讓我留在這府上照顧你的小嬌妻,她的大小姐脾氣我可受不了!我隨你到西北前線,或許還能幫你多殺幾個西夏的賊寇,所以你最好還是帶上我吧!”沈若怡雙臂抱胸湊近了臉說道。

“這可不行,軍中不可攜帶女眷,這是規矩,不然軍法處置,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沈義瀾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怕什麼,我女扮男裝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難道不像男人嗎?而且,有你在,別人沒機會接觸我的,你只要將我帶在身邊做一個副將,小童,什麼都可以啊,而且我還可以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不帶我去!”

“就是不行!”沈義瀾態度堅定,“軍中攜帶女眷就會分了軍心,而且觸及軍法,我絕對不能帶你去!”沈義瀾是個正直之人,觸及軍法的事情他絕對不做。

“你怎麼這麼固執!”沈若怡也知道他的性子,說是不行的事情就一定不會答應,索性也不和他爭辯,吼道:“你不讓我去,那我就留在府上欺負你的小嬌妻林若璇,不對——是若璇!”沈若怡學著沈義瀾的語氣負氣而去,大門洞開,天氣已經很冷了,一陣冷風吹進來,沈義瀾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

沈義瀾是在接到聖旨後的第二天一早上走的,現在西北沒有統帥,他去的越早軍心越穩,所以清裝簡行,只帶了一個多年用的副將林碩便快馬加鞭的朝著西北方向去了。

在等林若璇和沈若怡一起來,沈義瀾的快馬已經出了龍城到了九川,沈若怡知道他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更改,所以沒打算去求沈義瀾帶自己走,可她也不會聽話的、安分的留在府中氣他的小嬌妻,沈若怡準備另想辦法到西北的軍營裡去,到時候就是先斬後奏,他就算是不同意,不高興,一時半會兒的也將自己送不回來了,又那自己沒辦法,到時候自己在軟磨硬泡一番,沈義瀾不同意也得同意。

越想沈若怡越是覺得自己開心,臉上都無緣無故的帶著笑意,“你在開心什麼?!將軍都走了,你還在那裡笑,我就知道,你不是對將軍真心實意,就知道貪圖榮華富貴,哦!現在將軍是一品武將了,你又得意了哦!”林若璇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像吐珠子似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誰,貪圖榮華富貴,一聽升官發財就跳得老高!就差買一掛鞭去叮叮哐哐放啦!”沈若怡才不會讓著她。

“我懶得和你吵嘴,將軍說讓我讓著你,所以我才不和你吵!”林若璇坐在桌邊自己倒了一杯茶,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說道:“你知道嗎?昨晚上將軍來了我的房間,親自勸我讓我讓著你,彆氣了自己!”

“切!”沈若怡看了一眼自己身後那個沒腦子的女人,上前去,雙手撐在桌案上,俯身看著正在喝茶的林若璇,說道:“那你就一個人留在龍城想著你夫君臨走前和你說的話吧,我是要走咯!去西北了,陪伴他左右,朝夕相處咯!”

林若璇聽沈若怡這樣一說,眼睛都瞪圓了,低聲的和她吼道:“你敢!”

沈若怡無不得意的和林若璇炫耀,好像一個展開尾屏的孔雀一般,“有什麼不敢的,我又不是他的家眷,不過是一個借住的客人,現在主人不在家,我自然自由的離開咯,至於你,二夫人,你就不行了,夫君身在西北,手持半側虎符,握有三十萬兵權,所以你早就被皇上派的人嚴密的監視起來了,而且不能隨意的出入!”沈若怡指了指一早上就到了的禁衛軍,做了一個很害怕的動作,“所以就辛苦你留在龍城看家了,我就去西北替你照顧沈義瀾了!放心吧,我會幫你和他問好的!”

林若璇拉著沈若怡的衣襟,壓低聲音怕被守衛的官兵聽見,喊道:“軍中不讓女子入內,你進不去,少騙我!”

“女扮男裝咯,況且我若是混進去了,沈義瀾肯定不會看著我死替我掩護的,而且,你也不可以揭發我哦!”沈若怡笑的春風得意,“因為,你一旦揭發我,我就會把全部的責任推在沈義瀾身上,你就是大義滅親,還有一個說法叫做——謀害親夫!”

“羅康雪!”林若璇忽然大喊了一聲,她並不知道沈若怡的真名,只知道她是羅康年的妹妹。

“兩位小姐不要吵!”忠叔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聽見林若璇一聲吼,什麼後都幹不了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將軍這才剛走,可不能吵架!羅姑娘你少說兩句!”

“好啊!我讓著林小姐!”林若璇瞪瞪的看著沈若怡沒話說,只能朝著忠叔吼了一嗓子,“誰是小姐,她才是小姐,沒出嫁的才是小姐,我是夫人,將軍府的正印夫人!”

“是是是……您是夫人,正印夫人!”林若璇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這麼痛覺,她若是還沒成親,也可以自由的來去,去西北找沈義瀾,可是現在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羅康雪去,和沈義瀾培養感情,怕是沈義瀾再調回來之後,她們二人連孩子都有了,越想越生氣,可這口氣為了沈義瀾只能咽回肚子裡,索性一甩袖子哭啼啼的跑開了。

“我可沒和她吵!”看著林若璇被氣哭了,沈若怡朝著忠叔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的無辜,忠叔只能搖搖頭,心中暗暗地感慨,“別人家三妻四妾都很聽話,府上才兩個就這麼天天吵,日日煩,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少爺一個都不喜歡!”忠叔只能默默地走了,林若璇看著忠叔離開的背影自己回了房間,收拾了些東西準備自己晚上悄悄的離開,白天忠叔是不會讓自己走的,晚上走,或許忠叔害怕給沈家帶來麻煩,就編個理由說自己回家了,這樣她的計策就成功了。

……

沈若怡平靜了一天沒有再去找林若璇,待到夜半三更,侍衛換崗之時,自己背上了細軟想要從後院的北牆哪裡跳出去,因為那裡的警戒是最弱的,因為北牆極高,所以連個把守的都沒有,沒想到自己一到後院,就碰見了林若璇,孤身一人站在那裡等她,雙手背後低著頭,好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這樣看起來她倒是還挺楚楚可憐的,沈若怡便和氣的問了一句,“神經半夜的不睡覺,你在這裡幹嘛?!”

“我在等你!”林若璇上前幾步,藏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是一個荷包,繡的福祿平安,上面還編了一個平安結,遞給了林若璇,“幫我把這個帶給沈義瀾!可以保佑他平安的,我不能去照顧他,你一定到了軍營後要好好地照顧他,不要讓他受傷!……謝謝你!”好半會兒,林若璇那句謝謝才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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