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大安:嫩江之畔的情感作家王洪文

穿越家族歷史時空的記憶


——讀王洪文的散文集《記憶》有感

江其田


吉林大安:嫩江之畔的情感作家王洪文


現任大安市書法家協會名譽主席、大安市雅集軒書畫院副院長、吉林省作家協會會員、白城市作家協會會員的王洪文先生,從童年起,就生活在嫩江岸畔,是嫩江給他提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文學創作素材。

文學是人類的一種精神需求。好的文學就是一座精神的寺廟,能夠撫慰人的心靈。洪文先生生長在嫩江之畔,嫩江的每朵浪花都是他文學創作的激情;嫩江灣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根和魂。他將感知到的一一記錄下來,以一個作家的敏銳和才情,將歷史長河中的那些新鮮活的情感形諸筆端,於是,便有了一篇篇蕩氣迴腸的回憶記錄散文。而極為難得的是,書中不光有令人怦然心動的親身經歷,還有父輩們的訴說,可謂在回憶與現實交融的同時,帶給以人感官和心靈上的雙重愉悅。

王洪文先生即將出版的散文集《記憶》,全書輯錄了作者20來年創作的46篇散文,百分之八十是寫發生在嫩江灣的故事,既有王氏家族的家族史,如:《爺爺的故事》、《父親和三表叔》《叔叔和他的逃亡路》、《母親的描金櫃》、《四叔的故事》、《九叔》、《我的表叔》,等等。又有作者本人成長曆程的文章,如:《我和當年的老校長》、《嫩江留給我的記憶》、《打撈校園的記憶》、《我和二表哥》、《我和雅集軒》,等等。可以這樣說,他的散文集《記憶》,是他勤於筆耕的文學成果,是他用十幾年心血編織的人生花環,是一部穿越歷史時空的記憶的佳作。他說:“我出這個散文集,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目的就是要用這種方式,用筆記錄家族之間的那一種親情,留給子孫,傳給下一代,讓本家的子子孫孫,都能知道當年王家那段百年的家史,傳遞寶貴的良好家風,用親情去感化後人,給後人保留下一份珍貴的精神財富。這是他多年的願望,也是我多年的夢想,今天終於實現了。”

散文集《記憶》裡的每一篇散文,都是作者生活在嫩江灣的事兒,悉數來自於他對人生的所感所悟。作品沒有懸念疊生的情節設計,也無意於用華麗的詞藻,去吸人眼球和恣意煽情,更是摒棄了端著架子的滿腹說教,作家從歲月的歷史長河裡,採擷著一朵朵細碎的浪花,細細地掰碎開來,以他氣定神閒的悠然,與我們道著家長裡短,說著人生的陰晴圓缺,並以一種明若觀火的洞察力,通過張弛有度的表白,將他對生活的理解,一一化為簡煉精妙的文字。


吉林大安:嫩江之畔的情感作家王洪文


他在《江邊月夜遙想》一文中寫道:“150年前,我的祖輩挑著擔,挎著藍,擔子挑著兒和女,藍裡裝著討來的飯。闖關東的路,難、難、難.....不知走了多少月,不走了多少年,終於有一天,發現了水肥草茂的嫩江灣。然而,在清末和民國年間,嫩江下游的江灣一帶成了土匪活動的天然屏障。他們夜宿網房子,晝蹲塔頭溝。把搶來的財產分光,把牛羊殺掉,老百姓的日子實在難當。有一天,一夥土匪闖進了二道崗,搶了我家的船魚和掛網,還要搶曾祖父的那條破床氈。老人拼力相爭,哪料,破床氈被土匪搶去了,八十多歲的老人倒下了。老人懷著滿腔的悲憤和對嫩江灣的眷戀,離開了美好的人間。魂落那片熱土,永遠與嫩江灣相伴。天照應、北來順、登山好,這三個土匪頭子,個個心狠手辣作惡無邊。他們槍殺駱漢書、燒死馬殿元、把李萬山裝進麻袋活活沉入江底。這三位革命先烈是嫩江人的驕傲,他們的英靈將永遠伴著嫩江灣,守護這片綠地,保衛這片藍天.....”我讀了這篇文章後,忽然聯想到25年前,張躍實先生編寫的《安廣叛亂》中,就有這一段罕為人知的土匪叛亂的歷史。當年,革命先烈的英雄壯舉,譜寫了嫩江之畔英雄的讚歌。倘若不是研究大安歷史的人,可能無法瞭解知道這一段歷史的。可以說,王洪文先生不僅是散文家,也應該是一位研究大安歷史的史學家!


吉林大安:嫩江之畔的情感作家王洪文


散文集《記憶》裡有絕大部分散文寫的就是發生在嫩江岸畔王氏家族的真人真事,親身經歷以及他自身從發小、童年、少年、青年到成人的經歷過程。試想,一位生長在嫩江岸畔的一名小學教師,能夠把發生在身邊的點點滴滴的故事,寫成一篇篇優美的情感散文,足見其文學功底之厚。他說:“我從小就生長在嫩江岸畔的魚民家庭,對嫩江和嫩江灣懷有深厚的情感,近百年來那裡發生的許多故事,老人們經常對我講起,我總是靜靜地聽著。那時,我就想要用手中的筆,把發生在嫩江岸畔的故事寫出來”。難怪他的侄女王麗看了他寫的文章,感激的說:“如果我看不到叔叔寫的這些文章,我們晚輩們哪能知道當年父輩們的這些事呀!”

洪文先生的散文寫得宛如晶瑩的玉雪,潔白無瑕,是那麼的純潔。讀他的散文,如同與他面對面地嘮家常一樣,讓你身臨其境地感受那嫩江岸畔漁民的一份真摯感情。散文裡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半點說教,更沒有虛偽。就像他的為人一樣,實話實說,這即是他的為人之處,又是他的文章優美之特點,真可謂:文如其人。

的確是這樣,王洪文的散文篇篇都是情景交融,富於哲理的文章。字裡行間,像是在嫩江之畔的漁家網房子裡,聽他講先祖當年“闖關東”的艱辛歷苦;彷彿有坐在火熱的土炕上,圍著炕桌,吃大魚、蘸大醬的嘴咂聲和大碗喝酒的吆喝聲的切身感受。他就是用這樣簡單的線條,清新的語言,描摹了他那偉大的父親、柔情的母親、親如手足的表兄弟以及身邊的師長、同學、朋友與鄉鄰。儘管都是發生在童年、青年時代的故事,卻讓人感到彷彿就在昨天。在他的筆下都顯得那麼親近,那麼可敬,那麼令人難以忘懷。


吉林大安:嫩江之畔的情感作家王洪文


洪文先生在《留住那段歲月》一文裡,記錄了自己成長的經歷:“在我人生的履歷中,有一段簡單、貧困、勞苦的歲月。然而,就是這段歲月使我成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時,我當的是集體的家,幹著為百姓服務的事。在實踐中,我學會了如何管理好集體的財務。也領悟出做人、做事講誠信的道理。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絲毫沒沖淡我對那段艱難歲月的美好回憶……”。

在《江邊月夜遙想》一文中,他寫道:“兒時,每年夏天,我都和父親在網房子度過。網房子是我童年最奢望的賓館;嫩江是我學會游泳、搏擊風浪的家園;嫩江灣是我企盼的唯一旅遊聖地。網房子是魚民捕魚住的地方,二十多人吃住在一起,兩個漁民一條木板船,把捕撈的魚賣掉,秋後算帳,集體分紅,這就是當年的魚業隊。網房子吃飯是共產的,無論是誰,趕上飯時,不用吱聲,上桌就吃大餅子、燉江魚。桌子擠滿了,就蹲在地上吃。那年代,人們吃個黃面大餅子,就象往肚子裡填黃金,這個待遇,在當時的社會只有漁民才能享有。網房子有兩個人留給我深刻的記憶,一個是老包頭,一個是老吳頭。那時,他倆都七十多歲了。據說,他們是當年東北軍張學良的兵,戎馬生涯,光棍一人,兩人一條木板船,借住網房子,混口飯吃,閒來無事。他倆真樂觀,老包頭教我學驢叫,老吳頭教我學狼嚎,我學的聲音不像,他倆要把我扔到大江裡。嚇的我嗷嗷叫,他倆哈哈大笑,忙說:‘像驢叫!像狼嚎’.......誰沒有金色的童年?誰的童年沒有夢幻?誰沒有撒嬌的童年?誰的童年不是春天?我的童年是苦澀的燦爛;我的童年是難耐的春寒;我的童年是時代的驕傲,因為童年讓我成熟有些早.....”

《情繫王煥屯》這篇散文,寫的就是他的生長的地方。現在,他雖然離開了王煥屯,但他將王煥屯的一草一木、平凡人物的生活故事,用靠一支筆,原汁原味的講述給後人,讓人們都知道,在王煥屯曾經發生過那麼多的故事。讀後令人鼓舞和深思,有的甚至潸然淚下。如果沒有這一篇篇文章的記載,那麼,他們的後代又有誰能知道這些呢?

在漫漫人生之路的旅途中,洪文先生和他的前輩們所經歷的時代風雨,有那麼多坎坎坷坷和酸甜苦辣,甚至是無盡的憂傷。

面對所有這些,他都能用睿智去訴述,用心靈去感悟。那一篇篇情景交融,富於哲理的文章,字裡行間,都讓讀者既能體驗到作家那平凡家庭生活的樂趣與美滿,又能領悟到作家對人生的感悟。他自己也說:“如果說,歲月是一條河流,那麼,生活便是浪花;如果說,浪花蘊含著生命的奮發和湧動,昭示著曾經的赤誠與感悟,那麼,當一切走過昨天,走向安寧的時候,沉澱在心底的便是歲月劃過的痕跡。”

的確是這樣,洪文先生的文章,都是對生活的有感而發,是他“無拘無束,信馬由韁”的向廣大讀者真情的傾訴。他認為:“生活是很平淡的,很需要用心去品味,品味身邊的事,品味身邊的人。經過品味,才真正發現原來生活這般的富有情趣,平淡中流淌著幸福,洋溢著真情,也跳動著快樂的音符。”

在“文革”中期,洪文先生回鄉務農。他在生產隊幹了四年農活。後來,考上了民辦老師,再後來又考上了師範學校。上學時,由於經常受到老師的表揚和鼓勵,對文學產生濃厚的興趣。在生產隊當社員和在學校當教師時,就自費訂閱了十幾種文學期刊。在那時生活極差的條件下,還試著寫小說、寫詩歌。他說:“在師範學校讀書時,有一天,高玉田老師讓我寫一篇好人好事的通訊。沒想到第二天就在縣廣播電臺連續兩天播出。同學們羨慕我,老師鼓勵我,高老師讓我擔任《園丁》校刊的主編。我為校刊寫小說、寫詩歌,忙的興高采烈。從此,我心中萌動著當作家的夢”。(《我的文學夢》)

洪文先生對生活的真諦,有著自己的見解。他在日常生活中,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這既是作家的道德修養,思想境界之高的體現,也是他積極進取、昂揚奮進的理想追求。所以,在當今物慾橫流、燈紅酒綠的時代,他能夠立足腳下向往未來,把對生活的深刻感受認識,生活裡的豐富思想情感,變為優美的文章,看見作者的聰明的頭腦和創作水平的能力。他就是利用了生活在嫩江灣這一獨特的生活素材,創作出了一篇又一篇優美的情感散文。

上世紀60年代初,洪文先生在小學三、四年級讀書的他,不顧老師的批評和打擊,一頭扎進書堆裡,先後閱讀了當時流行的十幾部紅色長篇小說,在心靈深處受小說中英雄人物的事蹟所感染,變為優美的文章,足見作者聰明的頭腦和創作水平的能力。他就是利用了生活在嫩江灣這一獨特的生活素材,創作出了一篇又一篇優美的情感散文。

現在,王洪文已退休在家,頤養天年,兒孫滿堂,過著天倫之樂的好日子。他從教育崗位上退下後,仍然筆耕不輟。他說:“退休後寫點文章,是對生活的充實,更是一種美好的追求,只要進入寫作狀態,我深感愉悅和幸福”。

王洪文告誡兒女說:“我人雖老了,但精神不能老。天有日月星,地有雷雨風,人有精氣神。樂觀的精神,總是煥發著青春的氣息;豁達的性格,能拉近人與人之間感情的距離;開闊的心胸能排除糾纏不休的煩惱。參加一項能觸動社會的有益活動,可使人高興一輩子。特別是當我的文章在報刊發表的時候,書法作品參展獲獎的時候,彷彿我的心年輕了10歲。”

他在《人老也逢春》一文中寫道:“一個人活在世上就是為了一個情字,親情、友情、愛情、人情。面對這麼多的情,真得需要一張情感儲蓄卡,平時零存,用時整取。不論你一生是貧窮還是富有,這個情字保證溫暖一生”。

每當他漫步在嫩江灣,欣賞那數不完的美麗景點,思緒裡總是感念家鄉,感念走過的時代;每當他站在嫩江邊,望著東逝的激流,心裡總是不能平靜,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家族的擋案,充滿激情地書寫著發自心底的詩篇。

如今,洪文先生在大安市雅集軒書畫院活動,與雅集軒書畫院的老人們一起談古論今,詩詞歌賦,戲說家長裡短,歌頌家鄉美景,繪天下之丹青;筆走龍蛇,承中華之神韻。夙願在這裡實現,夢想在這裡騰飛。他表示,在今後要繼續為宣傳家鄉,推介家鄉,為家鄉文學事業的繁榮與發展做貢獻。

這就是一個真實的王洪文,一位嫩江岸畔的情感作家,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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