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苔衣
每個女人都夢想擁有Vera Wang的婚紗。
Vera Wang既是一個婚紗的品牌，也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她的中文名字是王薇薇。7月10日，Vera Wang將在杭州出席阿里巴巴集團主辦的“全球女性創業者大會”，她將做主題為“重塑她世界”的35分鐘演講。與約旦王后拉尼婭、今日頭條高級副總裁柳甄、雨果獎得主郝景芳等一起探討女性在創業和創新中扮演的角色。
6月27日，Vera Wang創始人王薇薇剛慶祝完68歲生日。她身材數十年如一日保持瘦削，留著標誌性的及腰長髮，其中沒有一根銀絲。但年齡只是王薇薇身上眾多令人驚歎的事實之一。她從未在任何設計院校接受過教育，2013年卻獲得了美國時裝設計師協會終身成就獎，成為該獎創立至今唯一的華裔得主；她曾作為專業的花樣滑冰運動員登上過1968年1月的《體育畫報》（Sports Illustrated），至今仍常在辦公室舉槓鈴，離婚後結識的現任男友伊萬·萊薩切克是2010年溫哥華冬季奧運會男子單人滑冠軍，雖然娛樂雜誌通常喜歡強調的是王薇薇比萊薩切克足足大了36歲。
而她最為人所熟知的成就——創立高端設計師婚紗品牌Vera Wang並將其擴充為一個多產品線的時尚和生活方式品牌，也是不惑之年之後的事了。常以簡單黑衣示人的王薇薇多年來都是女孩世界裡的造夢者。一襲平價的Vera Wang婚紗售價也要數千美元，高級定製的價格堪比一輛豪華跑車，但每年仍有超過一萬名新娘穿上Vera Wang出嫁，其中包括了維多利亞·貝克漢姆、珍妮弗·洛佩茲和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的女兒切爾西。據《時裝商業評論》統計，若把市面上所有帶Vera Wang標籤的商品零售額加起來，每年可達10億美元。
“這世界將被女性所佔領，這世界將會因為女性而豐富多彩。”在2015年“全球女性創業者大會”上，馬雲說：“有了互聯網，特別是未來30年，服務性行業，消費需求，這些起來以後，女性可做的事情確實多了。大家比的不是肌肉，比的是腦子，比的是勇氣，比的是智慧，比的是體驗。”
Vera Wang用自己的創業經歷印證了這一點。
Vera Wang婚紗
無緣花樣滑冰，撞進時尚世界
王薇薇出生在紐約曼哈頓一個殷實的華人移民家庭，父親王澄清先後畢業於燕京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二戰後在美國創辦了貿易公司森美工業，從事藥品和奶粉出口；母親吳赤芳是民國軍閥吳俊升的女兒，在聯合國擔任過翻譯。王薇薇從不諱言富裕的童年對她的影響，母親啟發了她對時尚的興趣，父親則提供了她創業的第一桶金。6歲那年，王薇薇第一次隨父母造訪巴黎，母親為她買了一雙炭灰色的瑪麗珍鞋，這雙與學生鞋截然不同的公主鞋讓王薇薇“徹底迷住了”。在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她回憶道：“那雙鞋閃著亮光，對我來說光彩奪目。這是我第一次被時尚、被衣服、被你穿的東西激發起興趣”。
但她的事業卻並不一帆風順。
在巴黎大學修讀藝術史時，王薇薇見識了全世界最古老的時尚產業，但那個時候她更想成為一個體育運動員。1968年，在衝刺美國花樣滑冰國家隊失敗後，她想修讀一個時尚設計類的學位，卻遭到父親的反對：“不，去找個工作”。
王薇薇趁暑假到紐約的Yves Saint Laurent門店打工做銷售，並意外地受到當時美國版Vogue的一位時裝總監的賞識。在她的舉薦下，沒有時尚方面的學歷背景的王薇薇獲得了一個珍貴的面試機會，進入Vogue做臨時助理。
這個機會，對王薇薇一生的事業發展至關重要。
第一天去上班，王薇薇穿著白色Yves Saint Laurent紗裙、腳踩恨天高，留著塗成猩紅色的長指甲。她的第一任老闆、傳奇時裝編輯Polly Allen Mellen嘆了口氣：“Vera，我們要去時尚衣櫥裡工作了，相信我，這是要自己動手自己跑腿的，現在就回去把你這身行頭給換下來。”
菜鳥王薇薇就這樣闖進了工作方式自由又殘酷的Vogue。但是在Mellen眼裡，獨特的成長經歷賦予王薇薇旺盛的精力和良好的教養，她工作毫無怨言，待人體貼入微，因此迅速從臨時工迅速成長為該雜誌最年輕的時裝編輯。王薇薇有機會和當時最著名的攝影師Irving Penn、Richard Avedon等合作，這段時光讓她現在想起時還會以“瘋狂”來形容。Vogue可以找到最好的妝發、造型和佈景，“沒有什麼資源是你拿不到，只要你堅信它、想要它、可以為它和你老闆叫板。”用她自己的話說，在Vogue工作的15年時光“給了我其他經歷無法比肩的教育”。
第二次失敗讓Vera Wang名聲大噪
王薇薇之所以進入時尚界，源於她花樣滑冰夢想的挫敗；而自立門戶創立婚紗品牌，則源於她在Vogue的另一次失利。
1985年，王微微競選主編時惜敗安娜·溫圖爾。而後，她於1988年投身企業，成為Ralph Lauren設計總監。這段經歷僅持續了2年，王薇薇就有了創業的打算。策劃婚禮時，在求新求銳的時尚世界浸淫多年後，她發現在任何商店和婚紗裁縫那兒都找不到順心的婚紗，於是，她試著用1萬美元自己動手做了一套。“我當時用常識來做思考，每個人都不想穿著那種婚紗：四英寸長、讓你手都抬不起來的半截袖，一大團亮片蕾絲的緊身上衣加笨重的大裙子，頭髮周圍還有些丁零當啷的裝飾。我想可以有另一種視角。”
王薇薇意識到，傳統的婚紗無法滿足現代女性的著裝需求。婚禮的這次嘗試後，她辭去Ralph Lauren的工作開始創業，此時王薇薇已經40歲了。在Vogue工作的18年裡，王薇薇積累了豐富的行業信息和人脈；Ralph Lauren則教會了她如何管理預算、調配數量龐大的工作人員。但對於婚紗市場，王薇薇仍然是白紙一張。她想把時尚元素帶到婚慶服飾中，“我那時無所畏懼，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這一領域裡有誰做得更好”。
憑藉父親支持的400萬美元啟動資金，王薇薇在紐約上東區名流雲集的麥迪遜大道上開了第一家精品定製婚紗門店。帕森斯設計學院副教授Tamara Albu將Vera Wang的美學語言概括為“細膩的細節、層疊複雜的懸垂剪裁和冷淡感的風格”。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在線商業分析期刊指出，從最頂端切入市場是王薇薇當時唯一的選擇。
她後來總結，為明星、名人量身定做婚紗產量低、成本高，但是媒體卻非常喜歡曝光這樣的題材，明星效應讓品牌在初期更容易建立起知名度。兩年後，Vera Wang推出高端婚紗成衣，1993年又增加了晚禮服。女性莎朗·斯通第一次出席1998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時，選擇了一套王薇薇設計的禮服半裙搭配襯衫，王薇薇稱當時自己沒有預算讓作品上主流時尚雜誌封面，斯通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友情，但這個造型讓王薇薇的設計越發聲名大噪。
父親不懂服裝生意，但他告誡王薇薇，商業的本質就是兩件事，一是讓你的東西能賣得出去、支撐你活下來，二是找合適的人才來支持系統運轉。婚紗不是復購率高的服裝，明星也不那麼喜歡選擇新銳設計師品牌走紅毯了。王薇薇感到單做婚紗見頂太快，同時“品牌識別、設計師生涯的延續以及如何讓你的名字保持熱度的一切都變了。”
最容易做的是從婚紗品牌變為時尚生活方式品牌，王薇薇將這歸納為Calvin Klein或Ralph Lauren式的“美國模式”，除衣服外，推出香水、女鞋、家居用品和配飾。然後在創業十年之際，王薇薇計劃推出親民的成衣副線。這對設計師來說是個高度實驗性的選擇。如何把10000美元一條的裙子“翻譯”到1000美元的裙子、甚至20美元的T恤衫裡？便宜的產品會不會損傷原品牌的稀缺感？
王薇薇從不認為自己是一飛沖天型的創業者。“我的故事是一磚一瓦來、一個客戶一個客戶來、一個店一個店來。”
2015年，王薇薇以4億美元的身家登上《福布斯》評選的美國白手起家創業女性第34位。
“不試比失敗更糟糕”
放棄運動生涯轉做時尚媒體、放棄媒體高級職位轉做設計、“高齡”創業……“我認為不試比失敗更糟糕。”王薇薇說，“要有去試的勇氣，否則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她還有兩年才滿70歲，但從少女時代起，就主動開始了“從心所欲不逾矩”的生活。
在所有的女性創業故事中，王薇薇顯得有些不太一樣，她太時尚，頭上籠罩著一層光環。但其實她的成功來得比很多人更為艱難一些，花樣滑冰運動員和時尚雜誌編輯，都幾乎被她認為是可以從事一生的志業，但她遭遇了挫敗。在四十歲的時候，她才找到創業的門路。
在阿里巴巴集團主辦的“全球女性創業者大會”上，匯聚著形形色色如王薇薇這樣奇異的人物，她們用自身的經歷，告訴世界，女人並不比男人更差。只不過，這個世界的規則需要給女性更多地友善。而阿里巴巴在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平等，讓創業領域沒有性別之分。
在2015年“全球女性創業者大會”上，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馬雲說：“世界因為女性而美好，世界因為女性而成其為世界。永恆的女性引領我們上升。”馬雲相信，一旦這個世界讓女性更加美好，女性也就真的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了。
歡迎走進Vera Wang，歡迎走進2017“全球女性創業者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