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納蘭醉天
有為才有位，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算你拿到了也是一場空。
近日，香飄飄公佈了今年第一季度財報，數據顯示：營業收入增加28.26%，淨利潤增長83.61%；與此同時，人員工資也下降了2400多萬。雖然銷售費用增加了17.59%，但總體來看，一切向好。
在資本市場，香飄飄的股價也從去年職業經理人離職時，跌到幾近發行價，恢復到瞭如今每股32元。
這似乎在向外界宣告：更換職業經理人盧義富，換上老香飄飄人劉代華是正確的。香飄飄重回正路，找到了初心。
然而，事實真是這樣嘛？
4月19日，香飄飄公佈2019年第一季度財報的前一天，一張人事調整通知打破了這份美好。有知情者爆料稱，蔣建琪在幾天前的營銷大會上，曝了粗口，這對一向以紳士形象示人的浙商裡是十分少見的，更何況是在營銷大會上……
而“原因”，卻與營銷總監劉代華有關。
01 、人事再動盪
“劉代華做總監的日子，過了春節就是一大關”。去年7月，當以盧義富為首的加多寶團隊、90%以上都被清理出香飄飄時，就有對劉代華比較瞭解的業內人士斷言。
果不其然，春節後上班的第三天，香飄飄就宣佈更大架構改革：以營銷委員會作為最高決策機構，下設市場中心，運營中心、銷售中心。而營銷委員會有蔣建琪、蔡建峰、楊靜、俞琪密、劉代華。
這對原來營銷總監負責制的香飄飄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調整。而這一“改革”，也傳達了蔣建琪對劉代華為首的營銷團隊頗為不滿。原因，自然與春節大戰有關了。
糟糕的是，這種不滿在後來的日子裡逐漸“升級”了。
今年4月份的營銷大會上，蔣建琪的不滿似乎到了極點，於是有了前文曝粗口的一幕。不僅如此，會後，蔣還將原來華南大區副總監劉某調至總部另行安排，而劉代華則被任命為華南大區總監。
如果說2月份的“改革”，蔣還為劉代華在營銷中心留了一個位置，這次，某種程度上則絕了劉代華的念想。
從2018年7月上任，到2019年4月，嚴格意義上應該是2019年2月，劉代華的營銷總監只“坐”了不到半年。據知情人士透露，“蔣建琪的震怒，源於嚴重的貪腐”。
老納早先有關香飄飄的文章裡曾提及，劉代華是香飄飄的老人，從財務、監察到銷管，真可謂革命一塊磚，全憑領導搬。
雖然，蔣建琪可以隨意任命劉代華的職務，但不代表劉代華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越是對領導曲意逢迎的人，內心往往權利慾望越重”。所以，他是領導眼中的革命磚，卻是另一個派系人眼中的“奪命磚”——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塊磚就砸在你腦袋上了。
02 、“用誰”是難題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用來形容劉代華及他的手下是比較“合適”的。
“極度的權利，就會導致極度的貪慾”，而他們對自身的處境並不十分清楚，自認為排除異己之後，就“成功”了。
劉某正是劉代華的所謂自己人，前述知情人士稱：劉某在劉代華手下，先後榮升湖北負責人又被任命為華南大區負責人。而在此期間，劉某卻利用職務之便，大量斂財“具體金額不詳。職務到了一定高度，或多或少都會存在憑藉職權之便謀取好處的情況。蔣總又不是不懂，這次應該是數額巨大，不然也不至於曝粗口……”
事實上，蔣還是挺有人情味的，只是調職，並沒有報案，算是不想把事件擴大化。
蔣建琪
至於劉代華，雖然不知是否存在利益輸送，但有“吃瓜撈”的嫌疑，對他本人也是一個很好的提醒。在他取代盧義富成為營銷總監後，他的行為有些“招搖”。排除異己，還把與自己不合的西北大區經理金龍、市場中心陳奇等都“修理”了一遍。
尤其是在開除以盧義富為首的加多寶團隊中，劉代華沒少下功夫。做為職業經理人，盧義富在工作中，向來雷利風行，香飄飄雖然看起來很不錯，但只有對渠道、對市場有全面瞭解後，才知道香飄飄的問題有多少。想要處理這樣的問題，必然要大刀闊斧的改革。可改革是要流血的，也自然是會涉及到一些“舊人”的利益。
尤其是一些靠吃政策好處的經銷商，如果把一些隱性福利砍掉，只靠自己的能力做市場，必然會招來一些經銷商、尤其是一些老經銷商的不滿。“劉代華正是鼓動這些經銷商向老闆投訴盧義富……”
再加上一些不好看的營銷數據以及空降團隊薪水高於香飄飄“老人”，自然會引起不滿。
於是，盧義富不得不離開香飄飄。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貪腐問題能不能讓蔣建琪反省，到底是花高薪請職業的人來處理問題，還是信任那些看起來拿著低工資，但卻讓更多銷售費用流到私人腰包的“老人”呢？
貪腐問題只是蔣建琪的一個發洩口，更重要的原因在於香飄飄的業績。盧走後，雖然業績看起來不錯，但正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香飄飄的高端奶茶、沖泡事業部、冠芳園都沒有太好“錢景”。
而銷管出身的劉代華，其職業素養與盧義富有著“天壤之別”。有些事兒，不是你說看會了別人怎麼操作市場，就真的會了。專業的差距，不是用口水能抹平的。
03、老闆更“難懂”
算上劉代華，香飄飄已經有過三任短命的營銷總監，在盧義富之前還有一個紅牛過來的，據說也只做了八個月，可見，換營銷總監也是蔣建琪的風格之一。而2019年，則乾脆不要營銷總監了，所有事情由營銷委員會負責，也就是運營、銷售、市場三大塊都要直接向蔣建琪彙報。
這與娃哈哈的宗慶後、旺旺的蔡衍明何其相似。有些權力說是沒人能接手，更多是因為老闆自己放不下。
在對職業經理人這一塊，我們承認有些職業騙子曾冒充過職業經理人，他們把別人的業績說成自己的，像一粒老鼠屎壞了整鍋米，本來很有戰鬥力的團隊，來了這樣的騙子，就會把團隊打散。但我們要相信，有一些職業經理人的職業之處。
可是，職業經理人與老闆“註定是不能長久的關係”。
很多老闆都喜歡那句雞湯：“我請你來，是把我的命令執行下去，而不是讓你來證明我錯了”。
不知這句雞湯害死多少企業，某牙刷公司請了一個職業經理人，經理人在整理公司的賬目、經銷商庫存後說：“老闆，我今年能做到2.6億，明年能做到5億，第三年可以做到10億，這樣咱們無論是週轉和庫存都很良好。”
老闆大手一揮說到：“我請你來是做10億的，你卻只能做2.6億，那我請你幹什麼？”職業經理人說：“如今我們的費用匹配度，經銷商的高庫存，如果強行做10億，就要有7億的庫存放在經銷商倉庫，那不是銷售，就是移庫而己”。
後來，那個職業經理人因為差了7.4億，離了職。可那個牙刷公司的流通渠道一直沒人敢接手，而老闆掛陣後，經銷商每天都在被“壓死”的邊緣。聽說這個流通渠道，他們已經十餘年沒有做出成績了。
有些事，經理人再職業，老闆不職業也沒用。
而對於那些看著別人打槍就覺得自己是個神槍手的“老人”來說：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搶過來，也只是黃粱一夢而己。
採訪、撰文：納蘭醉天
編輯：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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