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如何幫助人類備份記憶,穿越到過去?

神經科學 筆記本電腦 大學 Oculus 會聯網動態 2017-05-27

科技如何幫助人類備份記憶,穿越到過去?

科技不斷地朝著未來努力,但也在不斷地修正我們對過去的看法。如今我們已經可以做到“按需懷舊”,在未來,科技又會怎樣幫助我們備份記憶,穿越到過去呢?以下是原文內容:

懷舊,通常被定義為對過去的事情具有感傷的渴望,在1888年的時候,它經歷了一個重大的蛻變,當時柯達公司發佈了第一款面向業餘愛好者的,後來在商業上取得了成功的相機。在廣告中,這款相機被為一種記錄兒童和家庭慶祝活動的必要工具。《柯達和懷舊的鏡頭》一書的作者南希·韋斯特(Nancy Martha West)表示,該相機“讓人們可以這樣的方式安排他們的生活:把痛苦或不愉快的部分系統地抹除”。

隨著科技的發展,它可能即將再次革命性地改變我們回顧過去的方式。不久前,觸發懷舊的東西大多是自然發生的:比如在收音機裡聽到當年畢業舞會上的歌曲,在你回家過節的時候翻老相冊。而今天,在電子設備的幫助下,我們可以“按需”滿足懷舊的需求。音樂網站Nostalgia Machine有“你最喜歡哪個年代的音樂”選項,音樂應用 Sundial可以重播正好一年之前你聽的歌曲。Timehop應用和 facebook提供了On This Day功能,讓你可以看到給定某一天的照片和社交媒體帖子。hMuseum of Endangered Sounds網站可以播放古老產品的聲音(比如貝爾電話的鈴聲,尋呼機的響聲)。在Retro Site Ninja上,你則可以訪問早至1990年代的網頁。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雖然這些應用和網站讓我們看到了過去,但新的技術可以讓我們穿越到過去。問題在於,儘管心理學家認為懷舊對於尋找生活中的意義來說至關重要,但我們還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有太多負面的,甚至是反烏托邦的影響。

打破維度牆

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1977散文集《談攝影》中寫道,照片“通過把時光切片並凍結下來,積極地促進了懷舊……”照片的視角是固定的,觀者不能在裡面移動,無法像攝影師或被拍攝者那樣去體驗被拍下的空間。然而,新的技術可以把舊照片變成三維影像,從而讓你獲得在空間中移動的錯覺。

想象一下,把《黑客帝國》中著名的“子彈時間”特技(將一個場景中的行動停止或急劇減慢,而相機似乎卻在以正常速度通過場景)運用起來,讓你在筆記本電腦上觀看加上這種特技的家庭老照片,會是怎樣?雖然《黑客帝國》用了120臺攝像機來實現這個特技,但現在有了一個新的方法,稱為三維相機映射,可以用較低的價格給二維照片增加維度。最近,像 Miklós Falvay這樣的媒體設計師已經利用了這種方法,給一臺靜止的攝像機拍攝的圖像增加了維度,讓用戶可以在他們幾年前拍攝的東西中“走動”。

藝術家們還使用了其他一些新技術,將舊照片投射到三維空間中。例如,俄亥俄州曼斯菲爾德的Neos Dance劇場,為了製作具有1940年代感的《胡桃夾子》,使用了3-D-graphics 軟件將1940年代的曼斯菲爾德的照片轉換成虛擬之物,讓舞者可以與之互動,創造出他們在舊日城市街道上移動的錯覺。該劇通過這種方式,讓那些在1940年代長大的觀眾重溫了兒時的風景。

照這個方向發展下去,以後我們可能會在家裡體驗到三維娛樂的新形式。一些公司正在努力對這個領域的新技術進行商業化,比如三星公司就獲得了一個可以讓電視播放激光生成的全息圖像的專利。這項技術將來變得完善之後,人們在家裡看電影的時候可能就不是在屏幕上,而是在起居室的正中央了。

重溫歷史

即使是三維的電影,它喚起現實生活經歷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觀眾永遠無法選擇自己的視角——比如說自己走到另一個房間裡,或是從孩子(比成人矮)的視線觀看場景。而虛擬現實(VR)技術或許可以辦到這一點。

VR將如何提供這種個性化呢?我們可以來看看一個例子,紐約大學VR研究員薩拉·羅斯伯格(Sarah Rothberg)在《記憶的地方:我的房子》中重新創建了她的老房子。《記憶的地方:我的房子》是一個支持Oculus Rift虛擬現實體驗。你可以進入不同的房間,看到播放視頻的提示,羅斯伯格的先父在幾年前拍攝了這些視頻,當時他開始出現阿爾茨海默病症狀。羅斯伯格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將老視頻和照片製作成這個VR體驗,但她擔心觀看它之後,就會把其他記憶驅除到腦海之外。當她戴上Oculus Rift頭盔,走過虛擬房子的鑲木地板的走廊時,感覺到有點不真實:在真正的房子裡,地板已經鬆動,一端翹起了,儘管她多年沒有去想過這個事。隨著 VR設備的價格變得越來越便宜,更多人可能會重建自己童年時的居所,然後遊覽那裡——你可以把這想象一個身臨其境的,自傳式的《我的世界》或《模擬人生》。

備份你的記憶

當然,要觀賞一個人的詳細過去,你必須擁有過去的詳細記憶——而記憶通常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減。但對其他靈長類動物進行的實驗表明,技術干預可能有一天會幫助我們克服這個問題。美國南加州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師、神經科學家西奧多.伯傑( Theodore Berger)已經研究出一種方法,來把大腦用來進行短期記憶編碼的神經元激發模式,翻譯成大腦儲存長期記憶的模式——他表示,這就好像是把"西班牙語譯成法語",而不需要理解其中任何一種語言。

在一些人體試驗發現,這種翻譯90%是準確的。使用這種方法,伯傑的團隊建立了一個數學模型,記錄下恆河猴大腦在對刺激做出時產生的信號,翻譯它們,並將它們返回給大腦,以促進長期的回憶——即使他們對這些猴子使用了抑制持久記憶形成的藥物。

有一天,我們甚至可以為記憶創建備份。2011年時,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一個研究團隊在認知神經學專家傑克·加蘭特(Jack Gallant)的帶領下,開展了一系列精心設計的實驗,包括在向受試者顯示視頻片段的時候對其大腦進行 FMRI掃描,然後使用數學模型來繪製視覺模式如何轉化為大腦活動的。在向受試者展示了一個新的視頻之後,研究人員使用了由此產生的FMRI數據來開展逆向工程,利用其他素材的檔案做了一個視頻混剪,結果它與受試者實際看到的視頻存在著驚人的相似之處。該團隊認為,我們有朝一日可以把由記憶觸發的大腦活動繪製出來,然後開展逆向工程,製作一段關於該記憶的視頻。

不過暫時來說,這種記憶電影要真正實現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2015的一個實驗中,加蘭特發現,他的模型猜測一個受試者正在看的照片,比猜測她回憶中的照片準確了三倍。另一個難點在於:記憶,尤其是懷舊的回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你記得的東西是經過加工的,” 加蘭特說。"即使可以對你從大腦解碼的記憶進行忠實的重建,但那段記憶可能本身就不是真實的。”

即使我們完全記得往事,為了我們的心理平衡,為了我們現在的生活,最好是避免不斷地重播記憶,也要避免一直使用懷舊應用。北達科他州立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勞特·利奇(Clay Routledge)曾寫過一本關於懷舊的教科書,他說這種情緒通常是健康的。適度的懷舊甚至可以引導你去尋找新的體驗。但他警告說,“把太多的時間聚焦在過去,就可能會危及你抓住其他的機會的能力,而這些機會可能是你在以後懷舊的基礎。換句話說,如果在未來,你記住的只是自己一直在手機上使用懷舊軟件,那麼懷舊就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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