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語曾是中國的方言,越南從中國分離,文字是最終決定性的因素

儒家 英語 文化 雙子夢 2017-04-14

先簡單回顧一下越南的歷史和文字史。

越南語曾是中國的方言,越南從中國分離,文字是最終決定性的因素

唐朝之前近千年的歷史中,越南是中國的郡縣。越南人是當時中原幾十萬移民與當地土著的融合的後代,可以看出是血脈相連的同胞。即便後來五代十國期間,越南政治獨立,分離出去,漢字也長期是越南的官方語言,口語和平民語言則是後來越南自創的借鑑自漢字的方塊喃字。直到成為法國殖民地後,法國殖民者出於將越南“去中國化”、割斷與其母體文明的目的而大力扶持羅馬字母,對應于越南的語言,漢字才開始被取代,但漢字與羅馬字母仍然同時並用,漢字並沒有被強行從越南語言中去除。

1945年北越宣佈廢除漢字,漢字被強行換成了羅馬字母。到1975年南北越統一後,越南開始去中國化,強行廢除越南南部地區尚存的漢字教育,關閉所有漢字報刊,越南的漢字終於被全面肅清,漢語在越南只能以詞語和文字相脫節———不再用漢字而以羅馬字來書寫的形式傳播。

越南在古代,出於政治獨立的需要,從中國分離出去,但文化上卻緊跟中國,儒教在中國宋朝藉助綱常倫理道德和科舉制度的建立而確立,已經從中國分離出去的越南,卻全面接受了儒教的儒家思想和宗教形式,甚至科舉制度也被越南借用,就是非常明顯的證明。科舉及儒家的綱常倫理道德,直到清朝時期,與明朝漢服和官服仍然被越南堅持,甚至自認為是中華文明的傳人。

所以,真正文化上和中國漸行漸遠,完全割裂的時期是現代越南獨立戰爭以後,是1945年以後,強制推行的羅馬字母取代漢字的文字替代之後。其直接後果,就是文化徹底與中華文化割裂。

可以說,曾經的血脈相連的同胞,經過文化的人為割裂,今天,越南人已經和大中華的人完全不同,成為真正的不同文化的異族。文字的變更,成為最終決定性的原因。

越南語曾是中國的方言,越南從中國分離,文字是最終決定性的因素

那麼,為什麼古代越南沒有普及漢字漢語,漢字僅僅是書面語言與文字和上層使用的語言呢?

因為古代的教育不夠普及,語言的使用不一定必須對應文字。語言的使用是所有人,但只有受過教育的人能掌握文字。這就導致上層人士能接受漢字,但普通百姓大部分是文盲,能說不能寫。

由於各地不同的口音會帶來不同的方言,語言十分容易自然分化,語言事實上必然存在分化的趨勢。比如中國各地的方言,就是例子。

可以這樣舉例,如果今天的閩粵一帶,都不使用文字,相互之間交流同樣會出現大問題。如果閩粵再自己確定各自不同的文字,這兩個地方的族群文化就會分裂,最終導致族群的分裂,變成兩個民族。這與歐洲拉丁文演化出法語英語德語,最後分裂成法國英國和德國,道理是一樣的。如同今天,學過英語的人,比較容易地就能掌握法語和德語,如果三種文字被統一,那麼三地語言的不同,與中國的方言的不同,並無本質區別。

古代越南沒有普及漢字漢語,主要原因是教育。

不能普及漢字漢語,同為中華文化影響的古代日本朝鮮的情況和越南不同,因為有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語言本身並不一定對應著文字。因為日本和朝鮮語言,與漢語不是一類語言,對應於字母拼音類語言文字,而不是方塊字,不是表意象形類語言文字。其大眾使用的文字,難於直接對應於漢字,因而日本很早就開始藉助漢字的偏旁,自造了片假名,平假名以對應拼音語言。古代朝鮮也發明了自己的字母文字,以對應語言。

越南語曾是中國的方言,越南從中國分離,文字是最終決定性的因素

因此,理論上,古代日韓要普及漢字漢語,比越南更加困難。

可以說,越南從中國分離出去,充滿了人為的因素,也是人類族群分裂的一個典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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