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大典前,齊白石、毛澤東、郭沫若爭的是一幅什麼畫?

開國大典前,齊白石、毛澤東、郭沫若爭的是一幅什麼畫?

齊白石在作畫

齊白石(1864-1957),湖南湘潭人,原名齊純芝,出身貧寒,做過農活,雕過花木,後結識胡沁園,被收為門生,並起名為石山人。他學詩文書法,遊山川名勝,做幕僚寓客,終於成了詩、書、印、畫全人神品的全才,是我國20世紀著名的書畫大師和書法篆刻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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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與婁師白

 齊白石愛畫花鳥魚蟲

1919年,齊白石為避戰禍定居北京,開始與陳師曾交往,受益匪淺。陳師曾是中國現代美術史上的巨匠之一,在人物、山水、花鳥畫諸方面均深有造詣。陳師曾建議齊白石以“雄健爛漫”來改變其“冷逸”畫風。在後來的10年間,齊白石潛心苦修,作畫萬餘幅,刻印三千多枚。齊白石由此從一位鄉間藝匠變成一個蜚聲藝壇的全能畫家。齊白石後來曾題詩曰,“掃除凡格總難能,十載關門始變更;老把精神苦拋擲,功夫深淺心自明”。

齊白石的突出作品是《花卉草蟲十二開冊頁》,其中畫有蝴蝶、飛蛾、蒼蠅、螳螂、蜻蜓、螞蚱、螻蛄、黃蜂、蜜蜂、蟬和紡織娘。每隻草蟲的身體細節,翅膀肌肉的軟硬度、質感、透明度,都表現得清晰自然,腿部的表現尤見功夫,形神兼備而趣味盎然。這些題材以往的畫家不屑一顧,但在齊白石的畫中卻顯得生機盎然,真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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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作品

特別是齊白石畫的蝦,栩栩如生。李苦禪曾言,“白石翁畫蝦,乃河蝦與對蝦二者愜意的"合象"”。葉淺予也曾評論說,“齊白石先生用的是極簡練的筆墨,不能多一筆,也不能少一筆,一筆一筆可以數得出來。”

齊白石在繪畫題材上的大膽突破,不但沒有降低其藝術成就,反而使其全能畫家的地位更加突出。特別是其水墨技法,更是為今天不少畫家所尊崇。

齊白石的平民情結

齊白石出身貧寒,幹過農活,學過木匠,還做過雕花木工。他從民間畫工入手,習古人真跡,卻一直沒有擺脫其平民畫家的本色。他在最初學畫時,曾畫了兩幅畫,一幅是《耕牛圖》,意思是像牛一樣老老實實耕讀在硯池裡;另一幅是《蘭竹園》,蘭氣飄溢,意思是虛心學習永不驕傲。他將這兩幅畫掛在室內,並寫了一個條幅,上面寫著“甑屋”兩個大字,意思是有了這兩條,我心裡就踏實了。

齊白石作畫不求表現大山巨川的壯觀景色,而求捕捉花草鳥蟲的細微表現。他傾情於為萬蟲寫照,開“紅花墨葉畫派”的先河,以畫瓜果、菜蔬、花草、鳥蟲、魚蝦為絕,追求渾然天成、宏闊自然的意境。在這當中,齊白石充分表現了其平民情結,它突出表現為關注大自然中花、鳥、蟲、魚的習性,潛心揣摩其精神,並盡力在構圖用筆中不落窠臼,不求華麗,以令人在其欣賞中充分領悟“平凡中孕育著偉大、卑微中包含著高貴”的道理。

換言之,齊白石的藝術信念是“作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太似為媚俗,不似為欺世”。由此,他筆下的花鳥蟲魚既極“似”,又“不似”,不似是“神似”。一群小蝦,一隻小鳥,在他的筆下卻顯得十分的活潑可愛,也十分的“雄健爛漫”,使人看了印象深刻,浮想聯翩。這背後的心理信念是我自平民來,當繪平民畫,丹青本無法,萬物在我心。

可以說,正是因為齊白石出身平民,幹過農活,做過木匠,所以他在藝術創作中始終帶有平民的視野。他以一個農夫的質樸之情,在繪畫中盡力表現泥土的芬芳,達到了寫生與寫意的和諧,工筆與意筆的統一,為現代中國畫創造出一個質樸清新的藝術世界,也把中國山水畫簡約清新的風格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齊白石與毛澤東、郭沫若“爭畫”

1949年開國大典前夕,齊白石收到了毛澤東寫給他的親筆信。為表達敬意,齊白石用名貴的壽山石為毛澤東鐫刻了“潤之”朱文印和“毛澤東”白文印各一方。毛澤東收到印章,深為喜愛之餘,發現包印章的是一幅畫,就讓祕書田家英將畫裱好,保存起來。

一日,毛澤東在中南海設宴招待齊白石,並請郭沫若作陪。酒間,毛澤東向齊白石敬酒,感謝他贈送印章和國畫。齊白石一怔,問毛澤東:“我什麼時候為主席作過畫?”毛澤東讓田家英把畫拿來,見上面畫著一棵鬱鬱蔥蔥的李子樹,樹上有一群毛茸茸的小鳥,樹下有一頭憨厚的老牛,頗有意境。

 這本是齊白石練筆的“廢品”,沒想到在毛澤東這裡成了一件珍品。齊白石忙說:“主席,都怪我疏忽大意,這廢作說什麼也不能給您,您若喜歡這種筆墨,我回去馬上畫。”

“我喜歡的就是這一幅嘛!”毛澤東回答。齊白石堅持說:“主席再不允許,我可要搶了!”不料郭沫若走過來,用身體擋住畫說:“這件墨寶是送給郭沫若的,要想帶走,應當問我!”

“這不,畫上標著我的名字嘛!”郭沫若解釋說。齊白石看看畫,畫上沒有一個字。搖搖頭,猜不透其中的含義。郭沫若笑了起來,指著畫說:“這樹上畫了幾隻鳥?”

“五隻。”

“樹上五隻鳥,這不是我的名字嗎?”郭沫若把“上五”兩個字的語氣說得很重。齊白石聽罷笑了起來:“噢,郭先生的大號正是"尚武",您真是詩人的頭腦哇!”

“快快與我鬆手,沒看見畫上也標有本人的名字嗎?”毛澤東則說。

“您的名字?”郭沫若和齊白石都愣了。

看著兩個人發愣的樣子,毛澤東哈哈大笑起來,怡然自得地說:“請問,白石老人畫的是什麼樹?”

“李子樹。”

“畫得茂盛嗎?”

“茂盛。”

“李子樹畫得很茂盛這不是敝人的名字嗎?”

 “李得盛”與毛澤東轉戰陝北時的化名“李得勝”同音,所以毛澤東說此畫是贈給他的。齊白石樂了:“如此說來,拙畫還真有點意思,那麼,勞駕兩位在捲上賞賜幾個字,如何?”

二人欣然應允,毛澤東揮筆題書“丹青意造本無法”,郭沫若接對“畫聖胸中常有詩”。齊白石得此墨寶,喜出望外:“兩位這樣誇獎白石,我可把它帶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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